「我看你就裝,這會你只怕心裏樂開了花了吧。」甄玉環繼續冷笑,「我這妹妹雖然現在還沒有長開,可也是一個大美女,雖然比不上你的任姐姐好看,卻比她好玩多了。再說了,就是你娶了人家的妹妹,才好跟人家要這麼多的東西,要不然,人家給你這麼多東西給你,咱們以後拿什麼來還人家。」
看着劉堅茫然的樣子,以為他仍不明白,繼續解釋道:「我這便宜的叔叔不只為人大方,而且特別疼他這個妹妹,若是你娶了他的妹妹,他還不把最好的給你,莫說只是給你這點東西,就算他把眼下這個莊園送給你,也是願意的。況且,你不是說要干一番事業呢,如今這年頭,你要是不搭上點關係,誰願意幫你,我家的可幫不了你,至於其它幾個姐妹,他們能不拖你後腿就燒高香了。」
雖然說得很現實,但劉堅不得不承認,人家甄玉環說得確實很對。畢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還好。這姑娘現在是自己的女人,一心替自己着想,沒有便宜了別人。只是,想着自己要娶這麼個仍未成年,最多也才十四歲的小姑娘,他仍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你先別想着年紀的事情,糜妹妹雖然年紀小,心可不小。你若真心不想讓人家小小年紀就生孩子,可以先定下來,晚幾年再圓房,先娶到咱家裏再說。要是這個機會你再不把握好,以後可再難找到這麼好的機會了。難道你真的安心在那個島上住一輩子,我看你也不是那樣的人啊。」甄玉環似是危脅,也似是勸阻地說。
「這個,我總不能勉強人家吧,也得問問人家姑娘自己的意思吧。」劉堅尷尬地說。
「這個你不用擔心,剛才我拼命的在她面前說你的好話,這小姑娘現在滿身心都是你的影子了,以前還想着和我一起入宮呢,這會只怕心裏再也容不下別人了。你就等着跟人家提親吧。」甄玉環笑吟吟地說道,突然又變成一副調皮的樣子,「說說吧,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想如何感謝我?」
「我的人都是你的了,還能如何感謝你?」面對這樣一個刁鑽的女子,劉堅就只有求饒的狀。
「你就那張嘴巴甜,哄得我們開心的為你死都不怕,」甄玉環突然又變得默然起來,「你知道麼,要是哪一天你真的要拋棄我們了,包括島上的那幾個,只怕我們都會活不下去了。」
這一點劉堅倒沒有想到,這幾個女人也從來沒有表現出對自己這麼依戀啊。不過口中卻是信誓旦旦地說道:「你對你們的心,我不說,難道你們不明白麼。只是我有些不明白的是,我只有一個人呢,家裏多一個人,我對你們的關心就要少上一份,你們難道真的不在意麼?」
他其實是想告訴她,他的那啥可不是水龍頭,一打開就有來,多了一個人分享了,可分到每個人頭上的不就少了麼。
「誰不在意呢,」甄玉環幽幽道,「可是,島上的那個,你的任姐姐太裝,那位趙姐姐又象個爺們,至於沈盧兩位姐姐,雖然人還不錯,也是太悶了,那高姐姐和那如花妹子,我都不想說他們,也太粗糙了,咱們怎麼能玩到一塊呢,我不過是想有個貼心的人兒,能有個玩伴罷了。你是個男人,總不能一直陪着我們,我就想讓糜妹妹以後陪着我們說說話,一塊玩罷了,這樣說你該明白了吧。」
「好吧,我先答應了。」劉堅也確實無法理解這個時代的女人的想法了,既然自己反抗不了,那就學會享受吧,大不了自己苦點累點了。
二人正想說說悄悄話,或者說劉堅還想着更深入的了解一下這位姑娘,卻聽到家丁急急的跑過來稟報:「劉公子,快去看吧,你家那位姓高的家丁,都幹了些什麼事情。」
「哦,他們來了嗎?」劉堅倒不信這對父女能幹出什麼大逆不道理的事情,總算有他們的消息了,他立即跟着家丁,邊走邊問道,「這位小哥,到底發生什麼了?」
「唉,劉公子,要我說嘛,雖然咱們莊主為人很不錯,也喜歡周濟鄉里,可你看看你家的帶來的都是些人,就是一群窮叫花子啊,而且不只如此,還是老的老少的少,我們糜家又不是開善鋪的,他們帶這麼多人來,讓我們如何是好。」
「公子來了?」劉堅一出面,高崖就迎上前來,表情頗有些不自然。
「怎麼了?」劉堅抬頭打量高崖身後的那一群老小。家丁說的不錯,這哪裏是一群叫花子,簡直就是一堆剛從地獄裏走出來的逃難者。一個個面黃肌瘦,雙眼迷離,搖搖欲墜,只怕一陣風吹來,就能將他們全部刮跑。
而且,家丁說得也不錯,這群二十幾個的叫花子,真的是老的老少的少,老的都是看起來有五六十歲的老頭子老太婆,小的最多也不到十二歲的小孩子。劉堅不理解的是,他們的男丁呢,都去哪裏了。難道高崖這一出去,去把孤老院和養嬰堂的叫來了。自己是說過想要拉來一群幫手的。可是現在以自己的能力,照顧不了這麼多人啊。
「劉郎,你看他們多可憐,你就收下他們吧。」高惠方才在安撫那群孩子,這回也擠上前來,懇切地說。
「我是想幫,可是,我們現在自身都難保呢。」劉堅面露難色。自己現在都欠着糜家老大的人情了,絕不能再跟人家開這個口了,再說人家也未必答應收留。可是若是帶到島上去,雖然那個小島僅靠打漁養活他們十幾個不是問題,但若是再加上這二十幾個老弱病殘,那裏的魚蝦們,它們還願意麼?
「劉郎,求求你們了,要是你不救下他們,他們就都活不下去了。他們的男人都被擄去當兵了,要不然,他們也不會這樣啊。」高惠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看着高堅猶豫的樣子,一跺腳,咬咬嘴唇,羞紅着臉在劉堅耳邊急急的耳語道,「只要你答應收留他們,你當初要我解鎖的那些動作,還有那什麼群皮的,大不了我答應你就是。」
「說什麼呢,這根本就是兩碼子事。」高惠的話,讓劉堅簡直哭笑不得。出於自己的本心,自己是應該救下這些人,而且就看這群人這個樣子,若是自己不出手的話,只怕下一刻就要餓倒在地了。可是自己真的能救下他們嗎?
「劉郎,我看,我們真的得救下他們。」甄玉環匆匆走過來,堅決地說。看着劉堅不解的神色,又附在他耳邊道,「孩子也好啊,再長几年就大了,可不就是咱們的生力軍了?」
「是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呢。」劉堅一拍大腿道。雖然這樣看似很無恥,但卻是在這亂世保存自己最好的辦法吧。這群仍很單純的孩子,只要自己救活了他們,他們以後大概就把自己當作唯一的依靠了吧。那以後自己行走世間,就有了一支最可靠的力量了不是。
「來了,來了,餓了吧,先喝點粥補補身子,」劉堅驚詫的發現,糜玉蘭小姑娘居然也出現了,而且還帶領家丁們端來了幾大鍋的稀粥,張羅着叫老弱們喝弱。可這群餓得兩眼發花的窮人們,卻並沒有移動步伐,仍是直勾勾的望着劉堅。
「好了,好了,我答應你們了,以後只要我有一口吃的,絕不會拉下你們就是,去吧,吃點東西填填肚子。」劉堅和顏悅色道,「不要着急,小心嗆着。」
高崖這才領着二十幾個老少們走上前去,一一接過碗中的稀粥。
「謝謝你了,」劉堅走上前去,誠懇的對糜玉蘭說。
「你記得人家的好就行了,」糜玉蘭羞澀的望了他一眼,然後咬咬貝齒,急急的扔下一句,「我哥哥明天就要來了,你明天自己去和他說吧。」
然後一跺腳,滿臉羞澀的走了。只留下更加尷尬的劉堅,暗道,難道我真的要做一回禽獸了麼?
這群老少們喝了點東西,臉上有了些血色,糜玉蘭又讓人專門收拾了一個院子,給他們換了些舊衣服,讓他們全部洗了個澡,全部換上了衣服,再走出來的時候,氣色又不一樣了,劉堅看上去,他們也沒有那麼老。
「劉公子,我看他們也不合適再留在這裏,要不我先帶他們回去,」劉堅還想把這些人留在這裏休整一番的,高崖卻主動找上前來和他說。
雖然不讓糜竺回來之後,劉堅不要再為這群人去和他解釋了。但是一看看這群仍舊瘦弱不堪的人,劉堅面露難色道:「你們這群人,能將船開回去麼?」
「有幾個小孩子,從小就是會開船的,我們能的,公子放心吧。」高崖答應得倒是挺爽快。
一聽說他們要走,福伯倒是很爽快,很快給他們送來了一條百料大船。不要搖着自己的那條粗糙不堪的船走,劉堅也放心了些。反覆交待幾句,便由着高崖父女領着這幫人走了。但他還得留下,留下來等待物質,等待和糜竺提出那個令人難堪的問題。
果然,次日一早,糜竺便風塵僕僕的回來了,只是看上去,他的氣色有些不太好,心情也有些沉悶,劉堅心道這個時候可不好去和人家提撬人家妹妹的事情,奈何甄玉環反覆催促,也只好硬着頭皮上了。
「莊主,這趟見陶州牧,還算順利吧。」劉堅硬着頭皮問。
「還好,就是王允要求天下各路頂都出兵馬,打算討伐董卓,陶大人也想派人前去,讓我照顧些錢糧。」糜竺有些疲倦地說,臉上還露過一些憂色,「只是我看陶州牧現在氣色也不太好,我很擔心啊。」
劉堅心中一驚,回想自己知道的歷史。急急道:「陶州牧對莊主可有什麼安排。」
「州牧倒是讓我任了他的別駕,可我只會做生意,哪裏能當官啊。」糜竺面露難色。
「我的建議,莊主還是不要推卻的好,話說那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是從公,從私而言,彭城下轄數千里,若是陶州牧果真有將彭城相送的一天,也是莊主在這亂世安身立命的根基不是,須知生逢這亂世,並不是我們想不與人爭,人家就會放過我們的。」劉堅不假思索地說。
「我?我行麼?」糜竺大驚失色道。
「你一定行,如果有需要的話,要是世叔不嫌棄小子學識粗鄙,小侄我願意相助於你。」劉堅豪氣干雲道。
「也罷,」良久,糜竺長呼一口氣道,「我知道自己不是那個料,但是你說的也有道理,生逢亂世,不是我想安於現狀,別人就能放過我的,我且隨你賭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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