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吃得不徐不緩,吃完繼續閒逛。路過一個水果攤,諸一珩返身對着袁苗說,「我要吃葡萄。」
袁苗也很喜歡吃葡萄,看看粒大籽實,心下也愛。挑了兩串,正要付錢,諸一珩卻直接伸手又拿了兩串擱進去,袁苗擋,「哎。」
「我要吃。」說着,又擱進去一長串。
攤主是位阿姨,笑眯眯的,「這小兩口。」
袁苗斜了他一眼,心裏腹誹,「您老人家倒是自己掏錢啊。」
又見有一家賣藥酒的,一見他倆,就說,「馬上冬天要來了,這酒好啊,壯陽的。冬天喝一點,滋補一年。」
袁苗有些尷尬,倒是諸一珩停下拿起來看了看。賣酒的以為這是個買主,便開始介紹酒里都泡了什麼,介紹到海狗鞭時,說的還很詳細。袁苗聽得尷尬,就在後面悄悄拽了下諸一珩,「哎,走吧。」
諸一珩回頭看了她一眼,笑着說,「看看怎麼了?」
袁苗看了眼老闆,小聲嗔怪,「你又不買,讓人家白費這通口舌幹什麼?」
諸一珩說的一本正經,「我為什麼不會買?」
「你——」她沒有說下去,臉倏的紅了。
諸一珩湊在她耳邊小聲說,「你是覺得我不需要再壯了?」
袁苗推了他一下,「去死。」
諸一珩笑着回過頭,「有適合女人喝的沒?」
「女人?」老闆看了看,「這個,加了點紅花和鹿胎膏,適合女人。」
袁苗問,「紅花不是墮胎用的嗎?」
老闆呵呵笑,「小姑娘,是看電視學的吧?紅花是個好東西,活血,女人手腳冰涼,冬天怕冷,來那什麼痛,都是血不流通,有寒氣。」
袁苗看諸一珩點頭的樣子,乘着老闆去招呼別人,就小聲說,「你別聽他忽悠。」
「可我覺得他說的挺有道理的。」
「你——」
諸一珩對老闆說,「那一樣來一壇。」
「好咧。」
「哎,諸一珩。」袁苗見攔阻無效,便打定主意,這次她不付錢。
攤主用草繩熟練的編了個套子,把灑壇放進去系好,「您拿着。」
諸一珩接過,一手拎了一個酒罈,轉頭望着她,「付錢?」
袁苗氣鼓鼓的不說話,諸一珩用下巴揚了揚,「我是說,我的錢包在兜里。」
袁苗氣狠狠的摸了兩把腰間,「在哪兒?上衣兜里沒有啊。」她又要順着往褲兜摸,他叫,「哎哎,大街上,亂摸什麼?。」
她抬起頭,本來氣鼓鼓的,看他一臉的促狹,「我是說,在夾克的內袋裏,別亂摸。」袁苗的臉騰的就紅了。她拉下拉鏈,左右翻翻,還是又摸了下,才摸到錢包。打開,拿了錢遞過去,然後把找錢放好,一齊又塞回他的內袋裏。
還沒忘把拉鏈拉回去。
離開早市的時候,他們的手裏都滿滿當當的。他拎着兩壇酒、兩條魚和一隻剛殺的土雞,她拎着四斤葡萄、一個南瓜、一點山菌和兩袋青綠的不得不買的蔬菜。
太陽升高了,陽光照在他倆身上,他們就像起來趕早市的普通男女,沒有恩怨,只有生活。
兩人簡單吃了點午飯,就回雲城。諸一珩還特地買了一個保溫箱,把魚和菜都放好,又買了兩瓶冰凍礦泉水擱進去,才打道回府。
回到住處,袁苗就開始做飯。魚已經過了幾小時,但還比較新鮮,可以用來做魚片。南瓜肯定是用來煮南瓜粥,土雞當仁不讓的用來做雞湯、正好又放了點山菌,再炒上蔬菜。做飯的時候,袁苗甚至想,經常去去那裏也不錯。
諸一珩似乎也挺高興,吹着口哨在屋子裏走來走去,弄得似乎哪裏都是他的口哨聲,連抽油煙機的聲音都沒有蓋得下去。
五點多點兒,飯菜就上桌了。
袁苗端上第一個菜時發現,他已經把杯子擺好,等到飯菜都上了桌,才發現桌角放的赫然就是今天買的腳。
高腳杯配藥酒,這搭法兒,也是中西合璧。
諸一珩把酒倒上,還對着陽光晃了晃,「嘿,你別說,還挺純,也沒什麼雜質,這顏色,跟香檳似的。」
又倒上她的,又晃了晃,「你這個到底有紅花,顏色就是濃。」
袁苗說,「我就不信你能把這壇酒喝完。」
諸一珩一本正經,「為什麼不能?」
袁苗哼了一聲。
諸一珩說,「這麼一壇酒,我喝多少,你喝多少。我喝完,你也要喝完。」說着,把高腳杯倒滿。
袁苗急忙阻攔,「別倒那麼多,我喝不了。」
「沒事,還早,就算鬧酒瘋,離天亮還有很久。」
袁苗盛了湯,諸一珩把酒端在她面前,「來,嘗嘗。」
袁苗趕緊先喝了幾口湯,「我不上你的當。中午就沒怎麼吃飯,空着肚頭喝酒最容易醉,我要先吃一會兒。」
諸一珩奪下她的湯碗,「別那些事兒,來,喝點兒。」
袁苗沒喝過白酒,這一口下去,辣的喉嚨像是起了火,眼淚都下來了。也不管諸一珩給她夾了什麼,趕緊吃下去,「諸一珩,你這壞人,這酒辣死了,我說不喝的。」
諸一珩笑的哈哈的,一面又給她夾了點菜,「來來來,再吃吃壓壓。」自己也拿起眼前的酒,滋了一口,略皺了皺眉,「是不太好喝,但也還行。」又看了眼袁苗,「看在壯陽的份兒上。來,再喝點兒。」
「不喝。」
「買都買了,挺貴的。你付的錢,你知道。」
要是擱五年前,袁苗肯定說,「扔了。」五年後,雖然不是她的錢,但袁苗還是很認真的考慮了下。諸一珩說,「慢點兒喝,你剛才就是喝的太急了。酒桌上,像你這種喝法,一會兒就倒得。慢點兒,一會兒滋一口。」
袁苗就在這「一會兒滋一口」的勸解聲中,把那一高腳杯酒,全喝了。喝到最後,她都不覺得那是酒了,喝了也沒什麼感覺。
她還知道是喝完了,還想去收拾碗筷,等到她要站起來的時候,才要使勁,撲通就坐地上了。
諸一珩來拉她,「摔着沒有啊?」這酒度數挺高,他喝的都有點暈乎。
袁苗的聲音帶着點醉了的嬌憨「扶我起來,我要去洗碗。」
「還洗碗?」他一使勁,把她抱起來。「你還想洗碗?」
「不收拾一會兒會招蟑螂。」她喝多了,掙扎也沒有力氣。他也喝的有點多,抱着她往樓上走,腳步也有點虛。她再一掙扎,他的腿一軟,手一扶欄杆才穩住沒掉下去,但因為鬆了手,她便要往下掉,他往前一堵,她就被擠在他與欄杆中間。
他的火忽地躥了上來。
袁苗的臉泛着酡紅,攀着他的脖子,因為醉了,還有點哼唧。諸一珩把手伸進去,她還想阻擋,「別……別動……癢。」
他對着她的耳朵,「哪裏癢?」
她哼哼着,「哪裏都癢。」
他盯着她的臉,「那我給你解解癢,好不好?」
她似乎是在點頭,又似乎是在搖頭,大約是有點昏,就把頭靠在了他的肩上。他再也忍不住,往前一挺腰,擠住她,手便動了起來。
剛喝了酒,渾身正熱,被他掀了衣服也沒發覺。她的腳虛浮,全身的重量掛在他身上。台階狹窄,他索性把她的腿分開,一上一下的站着,現在,他方便多了。
酒後的她沒了那麼強的理智,往日的緊張與防備都不見了蹤影,在他的逗惹之下,比平日快了許多,她就有了知覺,才一哼哼,激得他一咬牙,就進去了。
由於他本來就用了點力氣在擠着她,於是,進來的比平日猛,她「啊」的一聲,攬着他的胳膊一用力,兩條腿居然盤住了他。
他的眼瞬間紅了,「妖精。」然後把她按在樓梯上,上上下下,兩個人慾死欲仙。
恍惚間,她似乎聽到他說,「袁苗,回來吧,我願意一切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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