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惡奴倒是好算計,不過許你見閻王一次又何妨?你可欺我不知天下大妖肉身登聖,身體髮膚硬如金剛,凡鐵難傷分毫?
可愚昧如你又可知滴水石穿草木穿岩之理?迷途林中這塊試道岩是天上流星所落,乃是仙人煉寶之物。」
朱泓炎指了指他那塊練劍所劈之石,童子用法力一瞧,見約一丈寬的黑色石頭中間有道三指寬的裂縫,深度已然將要到底。
正所謂燈下黑,以往瞧之如常,今一深思卻毛孔悚然,當下心底暗呼不妙,莫非這小鬼真修成屠魔秘術不成,正要反悔,一陣寒氣卻從腳上傳來通過脊椎,渾身一涼,身軀動彈不得法力難以施展,只剩眼珠在溜溜打轉。
「哈哈哈,殘疾兒身殘智更殘,無藥醫也,你瞧這是何物?」
只見朱泓炎從褲兜取出一方小印,這正是太一仙宮之主所有之勒令,可號令島上三千修行有成之妖物,可驅使島上一切正神野神,這乃由天所賜,持之可登天冊,見之如見帝御前,下部小神莫敢不從,其中緣有忌諱朱泓炎卻是不懂卻不妨使用它。
「山神土地速速出來。」
少年學着前世那混世猴頭一副齊天大聖樣跺了跺腳,之見草木編製成一位綠髮翠霓裳面貌可愛幼嫩的三寸小娘,朝着少年盈盈一拜,眼淚婆娑委屈道:「小仙蓬萊小兔,拜見小老爺,小老爺有何豐富?」
她真是委屈急了,在天上惹禍被姐妹供出被罰下界當了個山神,島上潛修三百多年未曾露面,怎麼就被這個無法無天的蓬萊小霸王惦記上了,惹了左御前身邊的童子,平白結了因果。
「這狗奴憑你本事能定幾時?」
三寸小娘老實回道:「小仙調動這一方山水鎮壓卻能天長地久,不過,掌教娘娘想起使喚來就。」
巴掌姑娘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為難。
「曉得,你且速速取我刀來,那把鳳桐木所制,有破邪之力,應當好認。」
小兔白了個眼,低估天上鳳君的居所也就你敢拆了,這綠髮小娘子心裏嘀咕腳程卻快,這一來一回不過一眨眼,像螞蟻舉重般拖着個比她大個許多的紅色木刀,搖搖緩緩來到刀客面前,當是有趣。
朱泓炎取過刀來,用手撫刀道:「我觀大道所練這庶民劍法以有十載,取愚公劈山之意,日日揮刀萬次方歇,至今三千又五百六十五日,揮刀三千五百六十五萬九千九百餘次,如此算作一招,是為愚者劍法第一招一切塵殺,你且用頭接好,十年內我若斬你狗頭還用第二招算我輸。」
話語剛落,朱泓炎眼神殺氣外放,不理全身冒冷汗的蓮葉童子,後退一步,擺出弓步藏刀式,當下就斬向童子脖子。
正所謂刀斬妖身,心斬靈,刀客這翻一本正經的無恥話語讓遠在山頂輝夜殿中分出一份心思關注家養弟弟的太一御前巫女聽了都憫嘴笑了起來,而蓬萊小兔等一干身邊伺候的正神則是心理大呼無恥,不愧是仙境第一禍害。
至於連葉童子更是是心驚膽寒,悔恨當初不該招惹這小賊,大妖雖說金鋼不壞肉身成聖但也不能與天外飛石相比。
朱泓炎卻是不理妖童子服軟的眼神,全身氣血涌動,一刀又一刀,專注不動。
百刀,千刀,刀刀不差分毫釐米,砍在妖童子脖子無骨肉上,發出非鐵非木非金非肉的奇怪聲音。
等到日上三杆,刀斬已有萬餘次,刀帶破邪之力如同小火燉老肉,妖童子脖子一成剛皮已被抹掉八九,傷口破邪之氣肆虐,如萬蟻噬身之酷刑,縱是大妖之力也難以癒合。
世間大恐怖莫過於自己慢慢等死無能為力,妖童子正是如此,只瞧着自己傷口血流如瀑,而那天殺的小賊毫不留情一刀又是一刀砍在傷口處以至妖血飛濺,如那凌遲一般,當真案板上的豬肉千刀萬剮,縱使自己有千般本事,如今卻用不出,只能看着等死,心中漸漸深起的惡毒怨恨殺意縱使用盡三江之水也難以洗清。
轉眼以到夕陽,當朱泓炎從入定之中回過神來,全身以染遍妖血,那妖童子脖子上血肉氣管盡去,就剩一脊椎鏈接腦袋定在那裏,腦袋上七竅流血,雙眼流出血淚充滿怨毒瞪着自己,也不只是死是活,傷口處妖血流之盡,不斷從脖頸溢出灌滿土地。
朱泓炎卻是甩手震開刀上妖血,報了仇神采飛揚心裏暢快咧嘴一笑道:「小兔取我藥酒來。」
說着全身一陣劇痛,這卻是練體太過傷了身子,就算有神丹妙藥,七八個時辰下來,肉體凡胎也難以繼續
「啟稟小老爺,娘娘以吩咐不得再取祭神酒,以免傷了小老爺根基。」
蓬萊小兔看那全身浸泡妖血,雙目生光,那猶如地獄裏走出來的惡鬼夜叉一陣發抖,不得不提起膽子說道。
「也罷,今日還能在砍千刀,也不知能否剁掉這惡奴狗頭。」
朱泓炎語閉提刀便砍,砍在那脊椎骨節處,當真是用盡全力一刀快過一刀,當千刀砍盡就聽咔一聲,卻是神木刀與脊椎骨雙雙斷裂,這妖童子腦袋滾滾落地混在地上妖血里,血紅的雙眼裏滔天怨恨就要溢出般瞪着朱泓炎。
「小兔,解開這狗奴才腦袋上的鎮壓。」
刀客判斷的一個妖怪應該沒那麼容易死,便提起地上怨氣滔天的童子腦袋,就把手中斷刀往童子眼珠狠狠一插,雖無多大作用卻也解氣。
小兔看着不斷鞭屍的少年刀客哆哆嗦嗦道:「小老爺,這,還請三思後行。」
她實在為難,打蛇不死順棍上,這連葉童子奈何不了這小魔頭,卻能在帝御前面前給自己摻上一筆。
「無礙,這狗奴才就算有天大的熊心豹子膽在你面前也無法傷我信命,小兔,你可以做到把?嗯?」
威脅滿滿的話語,妖童子慘狀在前,巴掌大的女仙哪敢回答個不,渾身打了個顫道:「是,是,是,小老爺儘管放心,連葉道行太淺只是……」
「行了,姐姐那我兜着。」朱泓炎罷了罷手
蓬萊小兔雙手掐了個解縛印:「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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