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無聊而充實的一天開始,石青珊從小院睜開眼,吃了點早飯,然後從左鋒去主峰學堂上班。看書否 m.kanshufou.com不過還沒進去就聽到喧鬧的嘈雜聲,甚至還有不少師兄師姐堵在門口看熱鬧。
在人群中間竟然是燕浩和潘奧兩人,此時潘奧面紅耳赤,雙眼瞪圓地看着燕浩,也不知道是受什麼刺激了。
「姓燕的,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承認我是打不過你,可是你也不能這樣貶低我的潘家劍法。」原來兩人是因為劍法而起衝突。
是燕浩看到潘奧在小圈子裏舞劍,他看了一眼之後忍不住評判了一番,惹惱了潘奧。
新人們認識也有好幾天了,已經有幾個固定的圈子了。潘奧臉皮夠厚,而且出身不錯,所以成為了某個小圈子的大哥,今天他們聊起劍法,潘奧作為小圈子裏少有底子的大哥自然要表現一番,家傳《潘家劍法》行雲流水而出,引得小弟歡呼。
這個時候燕浩卻冷不丁說了一句「不過爾爾。」不僅打擊了潘奧的積極性,更是貶低了《潘家劍法》。
作為潘家傳人,潘奧自然不服氣,雖然他知道燕浩很厲害,但家族受辱比自己受辱更加不能接受,他一定要討一個說法。
燕浩覺得自己不過說了一句實話罷了,對方根本沒有必要動氣,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你這是什麼表情,快道歉。」潘奧絲毫沒有感覺到對方的歉意,對方根本沒有意識到錯誤。
燕浩忍不住說道「無理取鬧,你的那套劍法就是不好。你不要以為你人多勢眾,我就會怕你,我要是出手,你們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憤怒的潘奧和狂妄的燕浩引來了一批圍觀的師哥師姐,他們也想看看燕小七的侄子出手是何等凌厲。
石青珊來的時候就是雙方矛盾衝突爆發的關鍵點,石青珊發現其實其他教習都已經到了,卻躲在暗處不出現,似乎並不反對弟子們進行武鬥,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
妖女心想還真被姚姐姐說對了,燕浩果然會來事。
「啊!」潘奧已經受不了了,提劍便刺。
燕浩毫無所動,待劍刃靠近他的肩膀,才移步躲閃,然後抬手一抖,劍已經出鞘。以劍柄為錘,劍倒飛打中潘奧肚子,然後又彈回劍鞘,劍一出一回瀟灑自然,不見任何章法招式,退敵全在一舉一動之中。
燕浩比潘奧高好幾個段位。
好痛,潘奧感覺肚子火辣辣地疼,差點就跪了,好在小弟們扶住他,沒讓他丟了顏面。但看着燕浩那高高在上的眼神,他非常憤怒,其實他從來到玉映門之後感覺就一直不好,石青珊所謂的落差就讓他很難受。原本他總是佼佼者,可是這裏他不過是個中流,雖然自己努力建立了小圈子,但是和燕浩這樣有出身有實力的弟子相比,自己還是一條卑微的蟲子,如今又被燕浩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打敗,他內心的羞辱比疼痛更難受。
「我叔叔曾對我說過,劍法一途如攀高峰,只有認清楚自己的位置才知道自己與頂峰的距離。連我叔叔都說自己不過是在山腰,距離山頂的『完美一劍』相差深遠,我們這些剛剛踏入玉映門的弟子就更加不應該驕傲自滿,唯有如此我們才有機會登上劍鋒,一覽眾山小。」燕浩這段話倒是說的大義凜然,頗有些道理。
「完美一劍,真的存在麼?」聽到連燕小七都說過『完美一劍』,不少劍修議論紛紛,表示看來這不是以訛傳訛,而是真的存在的。
完美一劍是傳說,傳說中領悟這一劍變足以飛登仙界。當然了不僅僅有完美一劍,還有完美一刀,完美一拳之類的說法,概括下來就是招式的極限,臻於至善,到達不可名狀的境界。
「你的目標是完美一劍?」有同期弟子表示燕浩的目標也太遠大了。
「沒錯,作為一個劍客,自然要向劍之巔峰發起挑戰。」燕浩斬釘截鐵地說道,擲地有聲,讓同齡人,甚至是師兄師姐都自慚形穢了。
「那我也要以完美一劍為目標,我一定會比你先一步達成目標的。」潘奧此時氣血上涌,要和燕浩比一比。
燕浩雖然沒說什麼,但眼神已經告訴潘奧比就比,誰怕誰。
石青珊兩步上前,給這青春的荷爾蒙降降溫「你們在幹什麼?馬上就要上課了,都給我回去。」
眾人立刻做鳥獸散,崔穎都沒機會上前關心一下表哥,無奈地回到座位準備上課。
不過顯然燕浩被潘奧激起的鬥志並沒有這麼容易消散,只見他站在案幾後,雙眼盯着石青珊,似乎要和她決鬥「先生,你排名在我叔叔之後,為何只做一個區區的教書先生?你的劍法必定比玉映門長老更強,為何不是由你來教我們劍法?」
其實很多弟子都想不通這點,石青珊是劍仙榜第二,理應是擅長劍法,那麼她來教劍法才是合情合理的,怎麼會讓她來教詩歌?
其實副掌門也這麼考慮過,不過劍法到底只是眾多法門之一,境界才是通用的。所以讓石青珊教詩歌,才是最大化利用。
不過燕浩是劍修,劍法和境界對他來說沒有衝突,所以他不禁要問這個問題,因為石青珊教導劍法對他個人來說才是最大化利用。
「作為修行者,目光不能局限於一處,須知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詩和劍其實都一樣,極致的劍是要超脫凡塵,極致的詩也一樣要超越感情、景色、敘事的極限,到達一種物我皆空的境界,所以你們能領悟詩的境界,就能領悟劍的境界,刀也一樣,拳也一樣。」石青珊表示大道極簡,萬物皆通。
不過燕浩卻還不滿意,他想要和石青珊交手,感受一下劍仙榜第二名的水平「先生,我希望你能和我切磋。」
石青珊心想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過她可不會這麼簡單就同意「想要切磋,那就到下個月的大比中獲勝吧。」
「好!」燕浩很乾脆,雖然大比是大亂鬥,所有弟子都能參加,連進門好幾年的弟子也會參與進來,但燕浩很有信心。
大比就要開始,氣氛卻緊張了不少。
石青珊聽說外面出事了,玉映門派出了不少長老去處理,好像是北邊的監獄被劫持了,裏面的囚犯都逃了出來。
玉映門也加強了警戒,連一直不怎麼見面的客卿如今也經常出現了,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氛。
不過對於這些新入門的弟子卻並無感覺,在外門,那位被退婚的徐小寶卻遇到了一個劍法高妙的瘋子。
準確來說也不算瘋子,應該算低能兒,雖然已經是四五十歲的模樣,可是心智卻如同兒童,邋裏邋遢,什麼都不懂。徐小寶也是無意之中和他較好,而這個低能兒口口聲聲說媽媽說不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非要禮尚往來。
徐小寶只不過給他買了些甜食和玩具,低能兒卻教給徐小寶一套功法。而且還經常要讓徐小寶陪他一起玩,所謂的玩就是打架。
徐小寶經常是被打的遍體鱗傷,這個低能兒下手根本不知輕重,好在每次徐小寶被打趴下之後,低能兒都會救他。
就這麼痛並快樂着,徐小寶的實力卻突飛猛進,眼看大比將近,他決定參加比試爭取獲得內門弟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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