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的話,再一次的在蘇城的耳邊響起,戴遠說:「蕭大小姐對皇上的在意,是個局外人都能看的很清楚,她看上去的確很反感皇上的存在,但又不得不承認,她很在乎皇上的一舉一動。」
「……」蘇城多麼想怒吼一聲,讓他不要再說了,可他發現,他張了張口,什麼都說不出來。
轉身,片刻時間,戴遠與冷夜發現,這個儒雅的男人,一下子老了許多,是那樣的蒼涼與悲慟。
看着他離開,戴遠這才閉着眼睛,伸長了手,關上了為關嚴的窗戶。
屋內的情景,雖然他跟冷夜都看不到,但激烈的情況,他能通過蕭涵月那一聲一聲吟唱而感覺到。
此刻的蘇城,像是行屍走肉,只見到他高大的肩頭輕輕的顫抖着。
今晚的一切,他本以為會是最美好的。
可看到她不斷的想要將自己灌醉時,他的心是失望過的。
可一杯酒後,她那般的主動,讓他陰霾的心,晴空萬里。
一杯酒後……
原來,原來跟他在一起,是那麼的難熬。
原來為了成全他,她不惜對自己下藥。
「月兒,月兒啊——」蘇城怒吼悲鳴着,眼底晃動着破碎的光芒,淚如雨下。
他的心在滴血,破了一個好大的口子,他的手緊緊的捂住心口的位置,可他發現,再怎麼用力,心口還是好痛,好痛。
「砰——」他整個人跌趴在地,他渾然不知疼,只是雙手緊緊的環抱與心口,悲鳴的哭泣着,用力的嘶喊着:「痛,好痛,好痛……」
他痛的渾身顫抖,他痛的臉色蒼白,他痛的好想暈過去。
「嗚嗚……」渾身像是扎滿了棘刺,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在一點一點的流失。
是啊,沒有蕭涵月,他便會生不如死。
「啊——」一聲又一聲悲鳴的怒吼,依舊無法緩解心口的疼痛。
渾身的疼痛,讓他失去意識,恍惚間,他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也是這樣,躺在地上,痛苦的哀鳴着,祈求的、等待着蕭涵月能夠來將他拉起。
然後輕聲的安慰:「阿城,是夢,這一切都是夢,等你醒來,噩夢便會過去的。」
「月兒……」蘇城伸手去抓那恍惚的身影,手下卻撲了一個空。
他恨,他好恨,好恨自己。
-
戴遠與冷夜,就這麼站在蘇城的不遠處,看着他悲鳴的哭泣着。
看着他悲慟,他們有些於心不忍的轉過身。
戴遠側目看着輕皺眉頭的冷夜,問:「這樣對他,是不是太殘忍了?」
「愛情,不就是這個道理嗎?總要有人失去,有人得到,有人歡喜,有人憂。」
若是平時冷夜說出這樣的話,戴遠會驚奇的調侃他幾句,可此時此刻,他什麼都沒有說。
過了許久,見蘇城躺在那裏沒有了反應,戴遠跟冷夜急忙的衝過去。
看到他蒼白的臉,下意識的伸出手指,探查他的呼吸。
「將他抬去廚房吧!」戴遠說。
兩個人合力,將痛的暈厥過去的蘇城抬去了廚房,整他趴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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