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艷女一把捂住小瓶子,看向自己的手腕,這種青玉鐲子裏發出來的聲音,一隻小姑娘,奶聲奶氣的,軟綿綿的……
水霧朦朧的美眸清明了許多,和拂曉對視一眼,把鐲子放在眼前,眼睫眨巴,
「寶貝兒,是你在叫我嗎?」
紅唇對着鐲子哈了一口熱氣,蹭了蹭,「你、再叫我一聲,好不好?」
小心翼翼的詢問,她一直擔心他們以後都不會喜歡她了,可是沒想到小神女主動叫她娘親了,眼眶更紅。
拂曉拉着燕婉離開,怎麼說呢,這一幕真是看不得。
這一幕只是纖魂的喜極而泣,她這個旁人卻是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喜。
一雙兒女本來應該活蹦亂跳的承歡膝下,此刻,卻全都被她帶在身上,一個元神藏在魂魄里,一個在捧在手心的瓶子裏,小心翼翼的帶着捧着。
這樣一具纖弱的身子,承載了些什麼,何其殘忍。
走到門口遇到了執法,拂曉回頭看纖魂一眼,嘆氣,搖頭。
都走了,剩下門口眸深似海的執法,和殿中側耳傾聽手鐲的女子,他抬步,走進去。
到了她面前時,伸手捏住她的皓腕,細細柔柔。
艷女抬頭看他,笑了,「小神女方才叫我娘親了。」
他將她抱在了懷裏,狠狠的往懷裏揉,點頭,薄唇間隱隱有笑,苦的。
相擁一炷香後……
俯身,將她橫抱起來走到神位前放下,接過她手中的小瓶子,變成一隻吊墜,精緻而小,紅繩穿過,帶在了她的修長白皙的脖頸上。
「讓他陪着你,冥胎三月後,他們就可以回到這裏了。」
他的指尖戳了戳她的小腹,艷女彎了身子,癢得很,看着他笑靨如花。
「笑什麼?傻姑娘,跳下熔岩火海時痛嗎?」
她小臉一白,抿唇點頭,「痛,但所幸時間很短。」
熔岩裹住了身子,從眼耳口鼻貫入五臟六腑,那一刻的極痛無法形容。
「還敢不敢了?」他佯裝生氣。
「不敢了。」她一本正經的搖頭,咬唇。
執法將她的手捧在手心,「看到槐相的下場了?」
「看到了,我第一次知道自己這麼厲害,連神諭都能反過去,難怪我父親能這麼厲害,剋死神諭他的那些神仙妖魔,可他的反克命格怎麼好像沒對我起過作用?」
她其實開始看到神諭的時候,還有點兒擔心的,看那幾日緝熙的興致也不是太好,所以她就更擔心了。
誰知,虛驚一場,所幸。
執法笑,「像他,已經可以控制反克了,你還不能。」
「反克還能控制?那我不是……。」
她說着看向執法,他凝眸一眯,「你敢克我,我就把你命格改成克己。」
「噗……我開玩笑的嘛,再說了,反克只是我命格里的一個隱藏屬性而已,白君說了,我的命格就是那種嫁人就要死,不嫁就活蹦亂跳一輩子的女金剛命,也沒見你給我改一下,嘁~!」
聽她抱怨,執法起身,坐在她身旁,側身背對她,不知道他在翻閱什麼書。
「緝熙,你說話!」
「說什麼?神諭都是按照你的命格來預言的,你的這個命格本來就是我改出來的,改到了神諭的對面,否則你以為你有如此輕鬆就過關了?」
呃……
一陣安靜後,艷女爬到他背上去,抱住他的脖子,「哦嚯嚯,原來是這樣啊,哎呀,你別背着我坐嘛,我冤枉你了,親你一下作為補償行不行?」
「床上,主動十次,否則免談。」
他冷颼颼的丟出一句話,十次?艷女唇角一抽,她哪兒有那身板兒啊。
「你覺得我具備這種體力嗎?」
「敢把攝魂**用在我身上,拉着我流連床榻,我覺得你具備。」
他記仇了,這件事太丟面子了,他已經是把所有寵愛都給她了,結果這個不知足的還敢跟他用攝魂**,他這輩子還沒有被算計過,還是在床上。
「哎呀,這都多久的事情了,你別記着了。」
「不好意思,所有事情都清清楚楚。」
他長指敲了敲自己的額側,艷女偏頭看着他,不說話,看着看着就湊上前親吻上去。
「謝謝你,記了我兩千萬年,緝熙,我愛你。」
他垂着的眼睫下有笑,情話是故意說的,唯恐她聽不懂,可見有長進。
……
前一會,拂曉帶着燕婉出了冥界。
出來後,心情才見好轉,她見不得那些生離死別感動重逢,「阿姨,我帶你去臨界玩兒,然後咱們再來個妖界三日游,如何?」
「你到底是誰?」
燕婉還在想前一會她的自我介紹。
拂曉笑出聲,跟她搖頭,「反正您方向咯,我嫁的肯定不是您女婿執法上神,至於我是誰嘛,我是冥界奈何橋邊的冥醫,我的責任是減少行魂帶病輪迴的概率。」
「就這樣嗎?」
燕婉看她,還是能看出不一樣的。
拂曉默了默,「暫時就這樣吧,您把我當個普通女子就行了。」
燕婉沒追問下去,方才出來遇到了幾個看似高高在上的神明,可對着她都行禮,很是小心翼翼的樣子,怎麼可能是普通女子。
但是她看拂曉的眼神很是防備,拂曉笑了一路。
「阿姨,我真的真的不會和您女婿有什麼,我家教很嚴的,如果敢插足,父王肯定會打斷我的雙腿,幾百條家規不是說着好玩的。」
她說,父王……
燕婉吸氣,這就是傳說中的……公主?
她還問了拂曉,打仗可怕嗎?
拂曉想了想,表示不知道,她說還挺期待這一戰開的。
跟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說這種問題,她只會巴不得打起來,憂國憂民不存在。
……
神界,蛟城。
蛟龍女站在城門前,看着白君,「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白君來了後就守在城門上,這不怪他,怪就怪蛟龍女自己作的,偌大的蛟城,比得過人間一個國度,可竟然只有這麼一個出口。
自己喜歡造孽,還不留後路,不是作嗎?
「怎麼樣?殺執法的孩子,感覺怎麼樣?」
「嗬!一個胚胎,死了就死了唄,執法還缺這麼個不成形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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