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陰陽羽
「命格而已,有什麼可怕的?再說了,我不信這個。天鰥之命,誰說的?是老天爺告訴你的嗎?貌似不是吧。單憑一個欽天鑒,就斷送了一個剛剛出世的孩子的一生,你覺得公平嗎?」
「就好比你吧,生來紅髮,被人說成不詳。我且問你,你哪裏不詳?怎麼不詳?除了你所在的那個地方,會讓人心生恐懼之外,別人認為的不詳,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我沒有。」桑墓桖堅定的說着。看着眼前的女人,手慢慢的攥成拳。到了這個時候,他終於明白為何朱厚雄會不顧後果的跟她在一起,她真的太特別了。特別到,讓他自己都恨不得馬上跟她在一起。
佟雪瑩看着他滿臉的堅定跟憤怒,心裏並沒有感到害怕。如果他想對自己做什麼,剛剛他足以把她打暈,鳥悄的帶走。如今不僅沒有,反而還算規矩的站着,也算是懂點兒人事兒。
既然如此,她就不在一起跟他說說、聊聊。向前走了幾步,跟他保持幾步的距離,然後嘆口氣,又說:
「你說你沒有,可你因為天生紅髮,殺了多少看你害怕之人,你心中有數。而他天鰥之命,可卻沒有因為這個而傷害任何人,這就是你們倆的不同……」
「那不一樣,他們……他們……」桑墓桖凌亂了。有些時候有些事,不說出來什麼可以稀里糊塗,但是說出來了,就不能在裝糊塗。
佟雪瑩十分明白這點,看着他語無倫次的狡辯,冷哼一聲繼續說:
「沒有什麼不一樣,在我眼裏就是一樣的。你對生命不尊重,而他寧願自己傷心、自己難過,也不會對任何人進行傷害,這就是你們本質上的不同。」
「你可以說你們倆所處的環境不一樣,可即便如此,也不能為你殺人找藉口。紅髮又怎樣,別人看了又怎樣,魔由心生,是你自己的心魔作祟,與旁人何干。」
轟——
桑墓桖聽到這席話,身子不由自主的踉蹌一下。
小妮子見狀,沒有停頓,繼續說道:「我佟雪瑩雖是個,還是個帶着拖油瓶的,可我沒有輕賤自己,我知道我要什麼,我該做什麼。如果是個人嘲笑我,我就殺了他,那我就跟你一模一樣了。」
轟轟——
桑墓桖滿眼受傷,緩緩地轉移目光看着她,好像猶如看見救世主那般的悽慘。
不過他想錯了。
佟雪瑩不可能是他的救世主。
「桑獄主,我曾經跟你說過,咱們不是一路人,以後最好少碰面。我一個村婦,只想安安穩穩做我的小生意,過我的小日子。朱厚雄即便是天鰥之命也無妨我是個,二人在一起你正好負負得正了。」
說完,還輕笑兩聲。雙手交叉置於胸前,看着有些反思的男人嘆口氣,擺了擺手,說:
「回吧,找准你自己的位置,想想你到底要什麼,然後再說。」
話音剛落,桑墓桖幾步來到她跟前,扔下一句「我只要你」之後,就要扣住她的肩頭。一切來的太快,嚇得佟雪瑩一個激靈,可她不會功夫,只能張嘴要喊「救命」。
不過沒等喊呢,一陣掌風襲來,迫使桑墓桖立刻閃身躲過。下一秒,她便已經落在了朱四爺的懷裏,二人緊緊地摟抱在一起,十分虐狗。
奶奶的,什麼玩意兒。
居然搞突然襲擊。
佟雪瑩火了,惱了,憤怒了。
她不是個好女孩兒,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識相的人。
就像現在,明知道桑墓桖對她有想法,她竟然直接摟住四王爺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臉上的「吧唧」了一下。而且還特別自傲的說:
「獎勵你的,這麼及時出現。」
如此主動,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桑墓桖看着他們倆的樣子,氣的兩眼差點冒火。可朱四爺卻十分的享受,面色從剛才的冷峻,一點一點的緩和。
佟雪瑩看着對面的桑墓桖,狠狠地翻了個白眼,咬牙切齒的說:
「你個紅毛鬼,你說,綁架我兒子的那人是不是就你?你嫉妒我們倆在一起,故意弄這麼一齣戲,然後現在又來勸我,就為了拆散我們,對不對?」
好吧,真的惹惱她了。
這麼歪的話都說出來了。
桑墓桖沒想到她會這麼喊他,又這麼冤枉他,一口氣差點就上不來。穩定下心神,看着眼前長得精緻的女子,長長嘆口氣,認真的說:
「你兒子不是我綁架的。昨日出事,我也有派人幫着找,不然今日,我不能出現在這裏。」
佟雪瑩聞言仰頭看着朱四爺,見他對自己點頭,聳聳肩。站直了身子,恭敬地側身行禮一下,說:
「多謝桑獄主仗義出手,小婦人感激不盡。」
一碼歸一碼。
既然人家幫你找了兒子,這聲「謝謝」還是要的。不過也就僅限於這個了,再多便沒有,她不想跟他有任何的交集。起身,自然的靠在朱四爺的懷裏,然後又道:
「桑獄主,看在您幫着找我兒子的情況下奉勸你一句。人,要為自己或者,而不是為了別人說的而活。你走吧,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至於我跟他,那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與你無關」
「天鰥之命又如何,我不在乎。更何況您都知道自己是不祥之人,還想一些其他不該有的想法。怎麼只能你有,而不能讓我們家子毅有?這好像不公平吧!」
轟——
佟雪瑩這話說完,桑墓桖倒退了好幾步。
子毅?她居然叫他子毅。而且還是「我們家」。
說起來,他們倆才是最像的人。都是只想着自己,沒有想別人。當他站在這裏,說朱厚雄命格的時候,並沒有想過自己是怎麼一回事。
就像當初,佟雪瑩那麼驕傲的表白,都把自己當成了大家閨秀,根本沒想過她是、是有孩子的。但他們倆又有區別,一個是有自知之明,另一個卻蒙蔽了眼睛。
秋風吹過,吹動三人的衣角。本就中秋節,卻弄得如此凌亂,不堪,倒是辜負了這個節日。桑墓桖有看着她,喃喃的開口輕聲問:
「如果……如果沒有他,我會不會有機會?」
「不會!」佟雪瑩十分篤定的說着。
桑墓桖不解,納悶地問道:「為什麼?就因為我是輪迴獄的獄主嗎?」
「嘁,無聊!」佟菇涼撇了下嘴,與朱厚雄十指相扣,又道,「因為我對你沒感覺。兩個人在一起是需要感覺的。你根本都hold不住我,我幹嘛跟你在一起。」
「你是不是輪迴獄的獄主,跟咱們倆要不要在一起沒關係。說白了,就是我不喜歡你,我不想跟你在一起。雖然我在霆陽縣直勾勾的看過你,那只是欣賞,我願意看美男,僅此而已。」
這話說的很傷人,而且很不要臉。不過她沒覺得這樣不好。既然不能在一起,就沒必要跟人家糾纏不清,與其浪費腦子說些冠冕堂皇留口的話,她倒是希望這樣來的乾脆。
見他還沒有走,不禁惡作劇上頭,伸手環住朱厚雄的脖子,把人拽下來之後,直接吻住了他的唇。這一次,可不像那會兒在屋裏輕觸碰,而是像吃東西一般的用唇輕咬。
撩人,撩心,撩全身。
朱厚雄雖然知道這樣於理不合,可如此一番美景,他怎麼可能還把持得住。摟住她的腰肢,反客為主,直接登堂入室,忘我掠奪着。
從此以後,他會忘了他的命格,忘了他的顧慮。就像她說的,
暗處的雷揚跟速揚見狀,兩個人都恨不得自戳雙目。老天,這也太大膽了吧。就在六頭前面親熱,還有一個桑獄主在呢。
等他們在回神,桑墓桖已經不見了,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雙雙提氣追上。在下官道的時候,終於看見了桑墓桖的蹤影。
二人很小心,離得也很遠,就那麼暗中觀察,不敢打草驚蛇。
桑墓桖被剛剛那麼一番無情的刺激之後,這會兒正是在氣頭上,所以根本沒有察覺身後帶了尾巴。下官道,走進樹林時,停下了腳步。雙手背後,清冷的開口道:
「出來吧,有事兒嗎?」
雷揚跟速揚聽到這話,頓時相互看了一眼。二人不敢確定被發現,所以仍舊老老實實的呆着,沒有任何動作。
桑墓桖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人,從懷裏掏出了一根羽毛,在手、轉過身,再次說道:
「本主的耐心有限,若是再不出來,別怪我送你陰陽羽。」
轟——
陰陽羽,輪迴獄獄主的專屬武器。據說是鵬鳥最前端的羽毛所致,上面為了九九八十一種毒藥,蘸上必死。不過很少見他拿,因為只要拿出,勢必見血。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剛要準備下去時,只聽到——
「啪啪啪啪……」
一陣巴掌聲後,八個人從桑墓桖的後方走出來,為首的身穿一身墨色衣衫,看不到長相,只能聽到一絲沙啞的聲音。
「不愧是輪迴獄的當家人,我們這么小心,還是被您發現了。」
那人說完,輕笑幾下,裝出很熟絡的樣子。
桑墓桖見了,微瞟了幾眼,順手把陰陽羽扔出。那人身後的一個隨從立馬倒地,然後渾身抽搐,速揚跟雷揚見狀,雙雙瞪大了眼睛,只因挨了那一記陰陽羽的人是——
佟大生?大家麼麼噠,今天小愛要起飛,你們給的留言多,我就多更點兒,從現在開始計算哦,咱們共同加油
(本章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6s 3.969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