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莫玉民有些後悔,但是,如今的局面,他也是騎虎難下。
不過,覺得莫小川應該不會對他怎麼樣。因為莫建林和梁三就是很好的例子。梁三的兩支胳膊全部被扯掉了,而且還有一隻基本上踩成了肉泥。但莫建林不過是被掰斷了一根手指。由此看來,莫小川還是顧忌同宗之誼的。
再說,自己年紀這麼大了,莫小川就不見的能下的去手。
可是,現在讓莫玉民低頭服軟吧。多年養成的霸道性格又使他拉不下老臉來。於是,他只得把矛頭轉向了莫紅軍和任素梅。因為,自他了解的,莫小川至孝,莫紅軍和任素梅的話,他一定會聽的。
想到此處,莫玉民辟避開莫小川對莫紅軍說道:「莫紅軍,難道你就看着小川犯錯嗎?他如果因此而犯了罪,你心裏就過得去嗎?只是想讓人說你生了個好兒子嗎?」
莫紅軍直到現在還沒從呆滯中清醒過來。先是兒子爆表的武力值,然後就是剛才跪在自己妻子面前的男男女女,接着就是縣局局長對自己兒子的態度。這讓他都搞不清楚自己的兒子究竟發生了什麼變化,莫小川只不過是在蘇城打了兩年工而已。
莫玉民的呼喝聲,驚醒了呆滯中莫紅軍。
莫紅軍剛剛抬起頭,就看到一道人影從自己面前呼嘯而過。接着一道冷冷的聲傳了過來。
「我爹的名字又豈是你叫的。你算個什麼東西?只會倚老賣老的老狗。」莫小川一個巴掌把莫玉民扇飛了。
莫玉民人在半空,血花四濺,滿嘴的牙齒一個不剩,全部和着血花一起,綻放在空中。
「撲通。」莫玉民重重地砸落在地上。莫小川再次形如鬼魅一般出現在莫玉民身邊,「嘭」的一腳,再次把莫玉民踢飛。
「早就想揍你個老雜碎了,可是一直沒機會,這次你個老王八蛋自己撞上找揍,要是不揍你一頓,豈不是對不起你的自找沒趣。」莫小川踢完,喃喃地說道。
莫小川的話,只把莫玉民聽的兩眼翻白。感情人家一直都等着揍自己呢?自己還傻乎乎的把臉湊了上去。這不是自己找難堪嗎?
剛剛看過海子的年輕人,見莫玉民被莫小川接二連三的打飛。他們都出離的憤怒了。
年輕人最不缺少的就是熱血和激情,莫小川的行為徹底點燃了他們心頭的那把火。這時,被憤怒沖昏頭腦的年輕人,誰也沒心思去考慮到底是不是莫小川的對手,只是一味的叫囂着,拿起順手拾起的棍棒,磚頭,甚至還有人摸了一把芹菜,朝着莫小川沖了過來。
縱然知道莫小川厲害,但是正在安慰任素梅的莫小山和莫原依然驚呼出聲。同時,他們內心原始的戰鬥欲望也被激發出來。嚎叫着,就想衝上去和莫小川一起戰鬥。卻被羅凱一手一個給拉住了。
這樣的匹夫之勇,要不得。莫紅軍也是捏緊了拳頭,但他沒敢貿然上去,他怕影響莫小川的發揮。
「哼,純粹自找不自在。」莫小川冷哼一聲,不閃不避,反而朝着那十多個人迎了上去。
左劈右打,前崩後馬,莫小川一拳一個,絕不容情。短短不到半分鐘時間,莫玉民帶來的十多名徒弟,全部被莫小川擊倒在地。而且,看樣子還傷的不輕。估計這個年恐怕要在醫院裏度過了。
剛才被老爹叫走的柱子,開始的時候,還有些不情不願,如今看到莫小川的威勢。心裏對自己父親的感激那真的是洶湧澎湃啊。要不是自家老爹英明,恐怕,躺在地上痛苦哀叫的人,同樣少不了自己一份。
莫小川將莫玉民的十幾名徒弟擊倒在地後,人剛好到了莫玉民的落點。這次,莫小川卻是在莫玉民落地之前,像是大力射門一樣,猛然一腳又將莫玉民抽飛出去。
莫玉發如離弦之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頭朝前,向着兩邊的房舍撞去。
圍觀的人群中,膽大的,眼中隱隱有了一種興奮,這都是噬血的表現。膽小的,嚇的趕緊閉上了眼睛。他們害怕看到莫玉民在頭撞到房舍上時,腦漿四濺的樣子。
莫玉民同樣害怕壞了,他還不想死。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眼看自己的頭馬上就會在前面的牆壁上,撞的像個爛西瓜似的。莫玉民拼命地掙扎,但無論怎麼做,他都是徒勞無功,身體根本就無法動彈分毫。
死了,死了,莫玉民眼睛一閉,心如死灰。
「嘭。」劇烈的疼痛使莫玉民咬緊了牙關,倒吸冷氣。溫熱的血液瞬間便糊滿了他的整個臉頰。
不過,他知道自己僅僅是受了很重的傷。小命還留着呢?因為一陣陣的疼痛,使他忍不住呻吟出聲。
死人是感覺不到疼痛的,這是的所有人都知道的常識。
莫玉民透過模糊的視線,發現莫小川一步一步慢慢地朝他走來。心裏害怕的要死。想要向後躲吧,但渾身又疼的要命。於是他只能大聲的喊叫了:「紅軍叔,我錯了,都是我錯了。紅軍叔,讓小川住的吧。我真的快被打死了。求求你了紅軍叔。是我有眼不識金鑲玉,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勸勸小川把我放了吧。」
「現在知道求饒了。呵呵,你不覺得有些晚嗎?早幹嗎去了。真的以為自己認識點人就牛逼的不行不行的了。」莫小川說着,一腳把莫玉民踢飛到他帶來的徒弟當中去。
「小川,算了吧。他也這麼大年紀了。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了。」任素梅這會兒回過神來,對莫小川說道。
任素梅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地道善良的農村婦女,這種場面的陣勢她什麼時候見過,而且還都是自己兒子引來的。一時半會,她也沒有緩過神來。等她緩過神來的時候,莫小川這邊都差不多接近尾聲了。
莫玉民見任素梅開口了,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還是任素梅顧忌到一些親戚的情面。也怪自己當年不是個東西,明明是自己張張嘴的事,偏偏沒有伸出援手不說,還做出那麼下作的事來。想想都有些羞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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