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燦爛,綠草柔軟,徐徐微風中還帶着遠山萬花飄來的芬芳、清香。
這等天氣,這等綠草,這等徐風,無異能令無數情侶發動情慾,在草地上打滾、歡愉,享受人生中極為少許的樂趣、快感。
溫柔、舒爽的晨風吹在金御博身上,卻覺得像是刀在割,他的耳膜已被割得隱隱作痛,痛得他軀體無法控制、無力忍受。
他翻了個身嘔吐着,胸膛的傷口卻仿佛已因興奮而拼命、瘋狂的往外流淌鮮血,流淌着他的生命。
他到處摸索着,然後就摸到了木箱、劍,他的喘息慢慢變得穩定,看着毛橫。
毛橫的眸子裏充滿了說不出的憐惜之色,他的目光投向小樓,小樓里好酒依然,美女依然,說道:「這裏有好酒,好看的女人,你現在想要什麼?」
他看了看,苦笑着搖搖頭,他苦笑、搖頭仿佛似已無力。
毛橫道:「我是你身邊最好的朋友了,是不是?」
金御博點頭。
毛橫道:「可是我一直看不透你。」
金御博不語,聽着。
毛橫道:「一個大男人既不愛好酒,又不愛美女,又不去追名奪利,活着有什麼意思?」
金御博笑了,他的笑容也顯得無力,似已虛脫。
毛橫嘆息着低下頭,又笑眯眯的說道:「你至少佔兩樣,佔一樣也好,我們溝通就舒服多了,絕不會變扭了。」
金御博不語。
毛橫道:「你家老子就比你高明多了。」
他笑了笑,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說道:「他在牌九這一行的威名,可能比你劍神還要響亮。」
毛橫越說越激動,越說越興奮,說道:「你知不知道江湖中人稱他為什麼?」
金御博不語。
毛橫臉上忽然冒出了光芒,一種無法描述、無法形容的羨慕、敬仰的光芒。說道:「叫他牌神。」
他又解釋道:「就是天下間打牌九的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厲害了吧。」
金御博不語。
毛橫說道:「這才叫生活,正常人的生活,有樂趣、有玩頭。」
......
毛橫拼命的說着、勸着,就好像苦口婆心、不擇手段的勸一個婊子從良,重新做人。
金御博嘆息,不語。
他已在喘息,他緩緩地將懷裏的冰糖葫蘆取出,慢慢的品着,然後慢慢的想着他的老婆,他的心神、靈魂仿佛已飛到她的身邊,看到她開心、歡愉的活着,實在比天下間任何一件事都來得痛快、歡愉,他覺得自己應該好好的去疼愛她,用心的去愛她。
他已不再聽毛橫勸婊子從良般的勸說他去吃、喝、嫖、賭。
毛橫的話已變成春風,左耳進,然後右耳出。
金御博對着他點點頭,然後閉上眼,沉思着。
沉思着這幾天的事。
他沉思就像一頭牛在空閒時嚼着肚裏的食物,翻來覆去的嚼着。
然後他的瞳孔忽然收縮,軀體忽然無法控制,不停的發抖、抽搐,額角的冷汗豆大般滑落。
毛橫道:「怎麼了?」
金御博道:「花蝴蝶一直沒有回來?」
毛橫道:「是的。」
然後他看見金御博咬着牙青煙般掠了出去。
金御博只希望自己的預感出了毛病。
「花蝴蝶一定在那個女人的床上,在抱着那女人享受,不會有事的。......」
他嘴裏在說着這句話,心裏卻在心慌、害怕、恐懼着。
「一代梟雄的劍法應該是什麼樣的?」
「是不是要比裁縫店的老闆對女人腰肢大小估量要準確十倍。」
「那一劍為什麼要相差三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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