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紅看着玉少爺的時候,臉上的笑意總是流露出溫柔、關切、甜美,一種只有在心愛人眼裏才有的那種溫柔、關切、甜美。
玉少爺是她心中的愛人、心中的神、也是她的主人。
她從未在他身上擁有過什麼,佔有過什麼,享受過什麼,可她卻是知道他、了解他、懂得他最多的一個。
她知道他、了解他、懂得他要比跟他上床睡覺的任何一個老婆都要多。
特別是他的愛好跟樂趣。
他的愛好跟樂趣他的老婆們根本無力、無法相助,因為他的愛好跟樂趣只有一個那就是劍,劍也是決鬥。
每當他的劍鋒從對手胸口拔出,鮮血從裏面飛濺而出,他的軀體、他的靈魂就會感受、享受到一種無法描述的刺激、歡愉。
這是他的愛好、樂趣,也是他的毛病。
他的老婆們不但無力、無法相助,也不願相助,這毛病不但使她們在深夜裏寂寞、空虛、發瘋的難以入眠,還要提心弔膽的驚慌、恐懼、無
助的度過每一個白天。
大老婆韓哄已因此變得發瘋、發痴,頭腦也不正常,整天披散着頭髮在院子裏亂撞、亂砸,夜裏卻在尖叫、咆哮......。
在決鬥的前夕,他通常什麼都不做,什麼也不想做,只是靜靜地躺着,死肉般一動不動,強迫自己的心冷靜下來,強迫自己每一塊肌肉都能
夠得到足夠的休息。
他躺在楓林里那塊青石上,欣賞着紅紅。
紅紅撥弄着琵琶,跳着舞。
琵琶聲仿佛是寂寞女孩在心愛男人跟前訴說着自己的相思、苦楚,帶着種淡淡的憂傷、愛意。
她的舞姿嫵媚而不勾魂,美麗卻不妖嬈,挑逗、引誘竟不沾一絲邪惡、放蕩,特別是軀體前那兩朵蓓蕾在上下搖晃時,就像搖曳、蕩漾在春
天裏陽光下的花朵,說不出的純潔、乾淨、自信、多嬌。
近年來他已漸漸的離不開她,她是他貼心的丫頭,也是夥伴,仿佛也是她的父母。
她做的事遠遠比他的親人多得多,也有用、有效的得多。
她了解他已比他自己了解的更多。
他點點頭閉上眼。
她立刻停下手裏的一切,悄悄的站在他的身邊,木頭般站着,不語,什麼也不做,靜靜的瞧着他,瞧着他軀體,他的呼吸,他的一切。
她靜靜的瞧着他,靜靜地笑,靜靜地溫柔、關切、甜美,她的心也得到了滿足、歡愉。
他醒來時,她就拿着他的劍,跟在他後面。
楓林的另一頭,矗立着一個人,一把刀。
刀眉星目,修長的手指因用力而變得發白,沒有一絲血色,臉上揚起譏誚、殘酷之色。
這人冷冷的說道:「你的劍呢?」
玉少爺伸出手,劍已在手上。
這人目中沒有劍,死死地盯着紅紅的軀體,眸子已因興奮、欣喜而變得顫抖、抽動。他說道:「我敢打賭,你一定會輸。」
玉少爺道:「何以見得?」
這人道:「你的覺一定睡不好,身體不虛才怪。」
玉少爺滿臉厭惡之色。道:「我輸了,都是你的。」
這人眸子裏興奮、欣喜之色更濃,道:「我輸了,我的一切也是你的。」
這人大笑,瘋狂、冷酷而又自信。道:「神刀堂的堂主夫人不會比你的少,也不會比你的丑。」
玉少爺的胃在收縮,腸子抖動,忍不住想吐。道:「是嗎?」
堂主道:「皇帝後宮裏扶桑的欲妃、高麗的蜜貴人都在我那。」
玉少爺不語,冷冷的瞧着他。
堂主道:「就看你有沒有本事拿去。」
玉少爺道:「請。」
堂主道:「請。」
堂主抽刀揮動。
刀光閃動,刀光閃動間,他的人忽然看到劍光。
驚虹匹練般的劍光從他的軀體閃過,就像寒夜裏那冰冷、無情的鬼風,仿佛要將人的靈魂、精神都帶走。
堂主倒下,他臉上興奮、欣喜之色突然凍結,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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