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着了一根煙,指着膠袋裏頭的斷臂說:「昨晚上解決了你家的事情之後,這位老相識來過。留下了這麼個見面禮就走了,你不想把這份見面禮收回去嗎?」
黃莉把臉一扭,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再次跟林峰對視,隨後又說:「那位老相識的眼神跟你還有曹學東很像,不知道你們認不認識。」黃莉臉色微白,道:「不知道你說的是誰。還有,你到底把學東怎麼了?!」
雖然我很驚訝於黃莉的表現,但是還是微笑着說:「既然你跟那位老相識不熟,那就算了。至於曹學東怎麼了,能夠擺出八門大陣的人不會不知道。你就不用明知故問了。」
黃莉眼角抽動了兩下,不再多說,寫了張支票扔在了桌上隨後帶着裝有曹學東魂魄的攝魂**走了。見黃莉走下樓,我還不忘奚落道:「咱兩家是鄰居,我就住馬路對面的105棟,有事常聯繫!」黃莉沒理我,下樓推門走了。
見黃莉離開,林峰問我:「看來她真不是那個黑衣服的女人,剛剛她寫支票的時候你看到了吧?她有右手。」我點了點頭,看來這個黑衣女的身份仍然是個迷啊。
「從剛才黃莉的表現上看,她並不知道我的身份,並且好像也對於自己那個九黎後裔的身份並不清楚,或者根本不是。這一點讓我有些疑惑了,難道我們猜錯了?」我摸着下巴說道。林峰和重夕也都點頭,這個問題也同樣讓他倆困擾了。
陸勝男這個時候表情扭曲地說:「你們仨心真大!這麼血淋淋的東西就這麼放着,還能聊得下去天!?快想辦法處理啊!我可不想被當成殺人嫌犯!」
我們仨把那截斷臂處理掉之後,重夕說:「那個黃莉和曹學東,包括黑衣女應該都有不尋常之處,至少我是看不出他們的面相。曹學東不說,黑衣女不說,單說那個黃莉我就沒辦法從相術上看出什麼。但是實在不好判斷她是三種情況當中的哪種。」我點了點頭,看了看正在撕咬吞食斷手的狼靈說:「別說你,就是狼靈都找不到黑衣女的下落。想要尋着血的蹤跡找都找不到,根本無從查起。這些人的本事還真是大,跟以前那些敵人比,真可以說是天上地下了。」
以前,無論是多麼強大的敵人,狼靈和鷹靈可以起到絕對的追擊作用。可是這次,無論狼靈怎麼追蹤也根本追蹤不到這斷手主人的去向,再加上黃莉那不能被相術相出端倪的臉。直覺告訴我,這回我們面對的這些人恐怕跟八卦教之流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了。
陸勝男捂着嘴強忍住嘔吐的衝動說:「侍炎,我以前真的沒看出來你這麼血腥!就這麼讓你的狼把這斷手給吃了!」我轉頭看了她一眼道:「知道為什麼我不讓你入伙了吧?」陸勝男連忙點頭。
其實我這麼做還是有一定目的的,畢竟現在陸勝男陣營不明,我這麼做其實也是為了起到一種威脅作用。看樣子陸勝男是完全被這陣勢給震懾住了,看着狼靈們撕咬斷臂,陸勝男臉都白了。我對陸勝男說:「這對我們來說已經習以為常了,林哥比我們倆還恐怖。當初我們被人騙到一個小村里,差點被人幹掉。林哥一怒之下一鞭子把一個人的腦袋打爆了,紅的白的」
陸勝男趕忙擺手:「別別別!別再說了!嘔!」她早上的早點吃的是豆腐腦,再聯想起我說的話,這會兒臉都綠了。
這一趟賺了十萬塊,雖然過程兇險,但是總體來說我們還是財利雙收的。不光得到了黃莉這十萬塊錢,也從黃莉和曹學東身上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情報,並且還重創了那個黑衣女。曹學東魂魄離體,如果黃莉沒有能人相助,恐怕回魂無望。一段時間之內應該不會再來找我的麻煩了,黑衣女斷了一條手臂,養好傷之前應該也不會出現了。
告別陸勝男之後,我們回到了無終。
口袋裏揣着十萬塊錢,心裏是無比暢爽。打了個電話給小白花,告訴她我們馬上就到家了。然而,電話那頭的小白花狀態卻不對,她那邊顯得有些吵,並且小白花也顯得有些遲疑。我問:「怎麼了,花兒?家裏出事了?」小白花在電話那頭回答說:「嗯也不算是出事。」我問:「那是怎麼了?我怎麼聽你的狀態不對?」小白花回答說:「六爺來了」
我心神一震,問:「六爺在咱家?」小白花在電話那頭又「嗯」了一聲,說:「六爺現在就在咱們家,正在正在跟咱爸爸吵架」我滿腦袋黑線,想起了六爺上次來我家的時候,被老爸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樣子。於是我對小白花說:「沒事,六爺跟老爸每次見面都吵架。」小白花也是很無奈地說:「不光吵架,已經快打起來了。」
我撓了撓頭問:「他們倆又是因為什麼吵架啊?」小白花哭笑不得地告訴我說,老爸和老媽準備去一趟外地,這時候六爺就來了,說不準老爸跑路,然後他倆就打起來了。
聽小白花的意思,我也明白了事情的大致情況了。眼看着這個月就過了,渡劫之期將至。老爸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化解天雷,不然他拒絕飛升之後天雷降下,恐怕整個無終都被劈沒了。而六爺早就知道老爸的想法,這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硬扛天雷,拒不飛升。所以六爺先一步跑來攔住了老爸,那意思應該是要監督他飛升。
我心說怎麼覺得這不是神仙跟神仙之間在周旋飛升之事,倒像是賬主子催賬呢?
我們仨開車到我家樓下的時候,已經能夠聽到老爸在樓上挑釁般地吼:「怎麼着!我就跑路了,你能拿我怎麼着!」隨後六爺也跟着大吼:「你跑!你跑一個試試!就沒有你這樣的!」老爸再次叫囂:「你有本事把我綁了去!你要是能打過我,我就去!」六爺算是被老爸氣得抓狂了,哇哇大叫:「來啊!來試試!」
隨後樓上便傳來了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路過的街坊們全都帶着詫異的抬頭看向了頭頂,全在尋找到底是誰家發出的這麼火爆的聲音。
我們仨相互對視,皆是一臉苦笑啊。上樓之後,房門是虛掩的,並沒有關。我拉開門之後,這才發現屋裏是缽倒瓢翻吶,跟颱風吹過似的。六爺坐在客廳裏頭發蓬亂,衣衫不整,還面紅耳赤的,老爸和老媽則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全都憋着嘴。不過老爸老媽卻沒有六爺那麼狼狽,顯然是二打一佔了上風。
我趕忙上前:「六爺,您來啦。」六爺斜撇了我一眼,「哼」了一聲沒理我。我擺出一副笑臉,看了看六爺又看了看老爸老媽,這才說:「你們都消消氣,別傷了和氣。」六爺和老爸相會對視一眼,隨後又是一撇嘴同時「哼」了一聲。
我這個無奈啊,為了緩和局面,我掏出煙給六爺上了一根,又給老爸上了一根。這才說道:「那啥,渡劫的事先放放,咱聊點別的。」六爺二郎腿一翹,問:「聊啥?」我陪了個笑臉,說:「昨天我們去了趟市里,然後碰上八門陣了,再然後」我把昨天的事情跟老爸和六爺詳細地說了一遍,並且把自己的猜測對六爺也說了,懷疑黃莉和曹學東也是九黎後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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