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婭小姐,您現在就算拿不肯吃東西這種小孩子手段我也不可能放您離開這裏的。安德烈亞少爺已經吩咐我了,這一次您絕對不可以離開我的視線半步。」房間之中,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望着眼前少女平靜地說道,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
而此刻氣急敗壞的女孩兒也已經兩天沒吃東西,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抗議她兄長的專橫,但可惜的是無濟於事。眼前的管家只是定時把吃喝送進來,其餘時間幾乎無時無刻都在看着自己,根本無機可乘。
「查爾斯先生,你就行行好吧!現在在海上,反正我也逃不出去,你就讓我出去透透氣吧!這根本是軟禁!」只見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已經換上了一襲淡藍『色』長裙的少女楚楚可憐央求道。
但是對此,查爾斯卻無動於衷,因為對這位大小姐的手段,他再熟悉不過,這次決計是不會再上當了,嚴肅道:「安東尼婭小姐,一年前您在君士坦丁堡偷偷從我身邊逃走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我絕對不會再上你的當了。」
而見對方根本不上當,眼前的熱那亞少女這一刻也如同泄了氣一般放棄了努力,畢竟以查爾斯先生這樣古板的『性』格,上過一次當之後他肯定不會再犯第二次錯誤。如果連這裏都出不去,那麼她也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
也不知道哥哥在那裏和查士丁尼究竟說了什麼……萬一要是被他發現了什麼的話可就糟糕了……
即便表面上看仍然是女孩兒鬧小『性』子,可是實際上安東尼婭卻心急如焚,越想越心煩意『亂』。明明自己一切都已安排妥當了,可是她最擔心的事情卻還是發生了——被自己的哥哥逮了個正着。這樣下去安德烈亞肯定要帶自己回熱那亞去,而這意味着什麼後果,安東尼婭再清楚不過。當初她就是為了家族給她安排的與米蘭人的婚事而逃離的,而若是這一次被帶回去那麼再想離開就難如登天了。
家族休想把我變成他們籠子中的金絲雀送別人來取悅!少女暗自下定決心,可究竟該怎麼樣才能破除當前的困境,安東尼婭一時間也一籌莫展。
總而言之,先將這個礙事的傢伙支開才行。
「查爾斯先生,我要見我哥,我有話要跟他說!」打定主意的女孩兒眼眸流轉大聲對面前的老管家說道。
而眼前的中年管家仍然面若冰霜,絲毫不肯讓步,冷冷地說道:「我說過了,小姐,在到達君士坦丁堡之前,您不能離開這裏半步的。這是安德烈亞少爺的命令!」
「我沒有說要離開這裏啊,查爾斯先生,我就呆在這裏,讓我哥他過來總可以吧!」少女漫不經心地說道,可是越是這樣卻反而更讓查爾斯不敢大意,他已經吃了一次虧了,但畢竟對方身份尊貴一時間他也不禁猶豫該不該答應安東尼婭的要求。
而就在這時,他的身後,房間的門被推開,只見一個年輕的男人一臉嚴肅地走了進來,正是安東尼婭的哥哥安德烈亞多利亞。
「安德烈亞少爺!」
「哥哥!」
見到他的出現,無論是查爾斯還是安東尼婭都吃了一驚,沒有想到安德烈亞居然會在這時突然到來這裏。
「你先出去吧,查爾斯先生。」進來後一言不發的安德烈亞望着身旁的男人開口說道,而他的臉上仍舊嚴肅無比,雖然這個年輕人看似波瀾不驚但是給人的壓迫感卻沉重無比。
一時間,查爾斯也心中不由咯噔一下,但是卻猶豫遲疑道:「可是,安德烈亞少爺,康斯坦斯大人說過……」
「這不需要你來提醒我,康斯坦斯伯父那裏我會解釋清楚的,你先下去吧!」只見面帶慍『色』的少年驀然間加重了語氣,而這讓查爾斯也只得知趣地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房間之外只留下了兄妹二人。
但隨着另一人的離開,此刻房間之中的氣氛也變得尷尬而沉寂。
「你剛才不還吵着嚷着要見我的麼!怎麼現在反而說不出話來了?」板着臉的安德烈亞看着自己的妹妹,說道。
而面對着這個和自己明明同胞出生的兄長,原本一向古靈精怪天不怕地不怕的安東尼婭也不由暗暗吐了吐舌頭不敢作聲。
「我就知道你又在盤算什麼把戲,我想這一年多了,現在你也應該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吧,安東尼婭!不要再耍小脾氣了,跟我回熱那亞去。一個女孩子家還沒有成婚就拋頭『露』面的成何體統!」見自己的妹妹默不作聲,安德烈亞沉聲說道,儼然是在用父輩的口吻在教訓安東尼婭。
可是令他意外的是,一向在自己面前溫順如一隻小鳥的安東尼婭多利亞卻在這時居然斷然拒絕了他的安排,義正言辭地說道:
「不,我才不要回去!我受夠這樣了,我是你的妹妹,不是你在政治上的籌碼。雖然你是我的哥哥但是你沒有資格『操』控我的人生,我不會聽從家族的安排嫁給米蘭人的。除非你們想要得到的是一具屍體。」
「不要再任『性』了,安東尼婭!一年過去了,你還沒有清醒嗎?看來真的是我過去太放縱你了。你認為你現在有選擇的餘地嗎?」怒氣沖沖的安德烈亞顯然氣得不輕,對眼前這個妹妹的任『性』惱火不已,現在熱那亞和威尼斯的競爭在關鍵時刻,交好米蘭人是必要的手段,而家族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那麼作為家族的一份子便必須一切以家族以共和國為重,何況聯姻的對象是米蘭城中的顯貴,在安德烈亞看來這本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卻因為安東尼婭的出走使得一切都複雜起來。這一年多來,他在多利亞家族中受到的攻訐多半來源於此,受夠了這些的安德烈亞此刻已經下定決心徹底解決掉這些事情,而寧可和自己的妹妹撕破臉也要將其帶回。
然而就在氣氛已經降至冰點,親人為之反目的這一刻,一個慵懶的聲音忽然間從安德烈亞多利亞的身後傳來。
「喂,拜託,做哥哥的到這種地步,可真的很差勁。安東尼婭不是已經說了,她不想和你回去,不是麼?」
不知何時,原本被查爾斯管事關緊的房門此刻已經被悄悄打開,而一個年輕人倚靠在門檐邊沒好氣地說道。而他不是別人,正是本應該被軟禁在另一個房間的查士丁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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