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士丁尼大人您終於回來了!」
一行人暫居的旅店中,一直找不到查士丁尼而心急如焚的阿爾斯蘭看見這個年輕人終於平安回來出現在他的眼前這才鬆了一口氣。
「您究竟去了哪裏?這段時間我們擔心死了,還好您平安回來了。」
看着眼前好友剛才焦急的神情,查士丁尼也不禁心中一暖,直到對方是為自己的安全着想,隨即點了點頭,「是我疏忽了。剛才我去見一位老朋友,結果把你們給忘了,讓你們費心了。」
「我們費心倒是不算什麼,只是當時您許久沒來我讓手底下幾個人去找您結果在一片小巷子裏面發現了打鬥過的痕跡,着實讓我們驚疑不已,因此我才自作主張先帶着海倫娜小殿下回來了。不過你回來沒事就好。」阿爾斯蘭這下終於得以將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給放了下來,可是他的話卻讓查士丁尼心裏面下意識地咯噔了一下。
所幸自己離開及時,要不然他們說不定正好目睹之前那一幕被牽連進去。
雖說熱那亞人圍殺自己的事查士丁尼遲早要和他們好好算這一筆賬,不過現在魯斯尼納之中的他並不想弄出太大的動靜,所以不動聲『色』的他並沒有將所發生的事情告訴阿爾斯蘭他們。
「歐朵西婭殿下她們應該也已經休息了吧?」查士丁尼看着身旁的阿爾斯蘭忽然問道,自己這麼晚不會來,恐怕她們也一定十分擔心自己的安全,這也是他之前一直擔心的。不過卻沒有看見歐朵西婭她們徹夜未眠,不免心中有些奇怪。
而阿爾斯蘭卻回稟道:「殿下她們都已經先睡下了,我自作主張說您有事在身會很晚才能回來。」
「你做的很對,這種時候封鎖消息穩定人心才是最明智的選擇。多虧你能想到這一層。」果然不愧是自己最看重的左膀右臂,如今眼前的這個突厥男人也早已經沒有當初見面時候的草莽氣息,逐漸成為可以獨當一面的存在了,查士丁尼不禁讚許地點了點頭。
然而阿爾斯蘭此刻的臉上卻『露』出了一些憂慮的神情,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向眼前的年輕的大人說出了自己的困『惑』,「不過,查士丁尼大人,我們真的應該繼續留在這裏嗎?」
沒想到阿爾斯蘭會這麼問查士丁尼微微一愣,「為什麼這麼說?」
「可能是直覺吧!」突厥男人苦笑道,「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着實讓我有些心中不安,而不久前我父親也寫信跟我說不要讓我來趟這灘渾水。查士丁尼大人,我們完全可以就留在伊古邁尼察的,而不必來這麼危險的地方啊!」
看着眼前阿爾斯蘭如此說道,查士丁尼臉『色』微微一沉,他並沒有責怪對手所說的話,但也同樣沒有任何的回應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阿爾斯蘭的父親穆拉德既然都這麼說的話,那麼說明那位提奧多爾親王應該多少了解魯斯尼納之中的一些隱情,再結合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阿爾斯蘭所說的撤回伊古邁尼察的建議的確是上策。
但現在——查士丁尼卻有留在這裏的理由,安東尼婭之前對自己說的那些話絕不是空『穴』來風……無論那個人的真正墓地究竟是什麼,他必須有所行動。
滿懷不可阻撓的決意,查士丁尼緩緩抬起了頭用那鏽鐵蝕金的目光看向了請求自己的阿爾斯蘭,緩緩地說道:「我明白你所擔心的事情,只是——如果我真的有不得不留在這裏的理由,你願意和我並肩作戰嗎?」
而看着查士丁尼用對自己從未有過如此嚴肅的神情說出了這句話,阿爾斯蘭也不禁神情微變,而聯想起父親給自己的信,對查士丁尼的擔憂也不禁加深了一層。心中掙扎着,最終阿爾斯蘭還是做出了決定,用堅定不移的目光回應向查士丁尼那雙湖藍『色』的眼睛,道:
「如果是您的話,我又有什麼繼續推辭的理由呢,查士丁尼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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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魯斯尼納的宮殿之中,此刻,伊庇魯斯人則正在忙於準備明天即將舉行的盛大宴會。而其中到場的不僅僅是伊庇魯斯的各大貴族們,一切的重頭戲都是為了款待遠道而來的熱那亞使團,並未最終兩國之間達成同盟協議而造勢。
可以說,對此,米哈伊爾皇帝以下,全體的羅馬貴族們都無比重視,不敢有絲毫大意。半夜裏,皇家御用的廚師和糕點師便已經為第二天的宴席做着準備,而各地進貢上來的美酒也都運入了魯斯尼納城中。可以說萬事具備。
「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嗎?」米哈伊爾杜卡斯看着面前自己最信任的大臣,尼基弗魯斯圖卡利安問道。他將一切事宜都交到了這個男人手上可還是有些不放心忍不住過問道。
而恭恭敬敬半跪在在御座之下,男人也回稟道:「請您放心吧,陛下,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就緒,絕不會讓您有絲毫失望的。只是我剛才接到了消息,陛下,您的弟弟提奧多爾親王明天也將抵達魯斯尼納。您看我們——」由於坐鎮在阿格里尼翁的提奧多爾親王自成一體,基本是聽調不聽宣的半獨立狀態,宴會的邀請名單中也沒有他。
得知了這個消息,米哈伊爾杜卡斯皇帝卻並沒有十分的意外,只是冷哼了一聲,道:「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不過朕的這位弟弟還真的敢跑來我這裏,看樣子也吃准了朕現在不敢動他。」
見眼前的皇帝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御座下,尼基弗魯斯連忙說道:「請陛下息怒,這之後對塞薩洛尼卡正是用兵之計,目前阿格里尼翁也願意合作,無論提奧多爾親王殿下究竟又什麼打算,目前還都不是我們與他翻臉的時候。」生怕這位陛下感情用事,尼基弗魯斯是在提醒米哈伊爾。
而米哈伊爾也隨即擺了擺手說道:「這些事情你不用說朕也知道,只不過那個傢伙自以為可以來挑戰朕着實可笑,他扶植查士丁尼那個小子究極有什麼意圖昭然若揭,這件事情朕遲早要還以顏『色』給他看看的。」冷峻的話音在宮廷上響起令人不寒而慄,而此刻宮殿外的夜『色』也越發深沉黑暗,就猶如如今帝國的這曲折的命運一半,只有這淡淡的一絲希望的星光仍然在黑暗中掙扎閃爍着。
……
喜歡伊庇魯斯的鷹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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