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本已雜亂無章,兩個人也沒那閒心多在這事情上浪費時間,何峰胡亂的將骨頭歸置一遍,跳出棺材道:「表示一下就得了,有這工夫還不如回去給他燒點紙錢呢!」
陳蕭寒見這棺材裏的骨頭越擺越亂,也嘆口氣道:「我看也只能給他燒點紙錢補償補償了。」
何峰見陳蕭寒一臉愁容,忍不住哈哈笑道:「老陳何必發愁,咱們管他叫老祖宗算他是老祖宗,咱們不叫他老祖宗,他算是個屁啊?又不是咱們把你親祖宗的墳給刨了,你說是也不是?」
本來說的挺好,可沒說幾句何峰卻又沒了正經。「那他娘的是你家祖宗!我祖宗要是這麼有錢,我還用得着現在四處給人打工嗎?」陳蕭寒唾道。
「有一個詞不是叫家道中途嘛!說不定你祖上還真是達官顯貴呢!」何峰繼續耍起花腔道。
陳蕭寒看着兩側的長明燈跳動的火苗越發激烈,地上無數的人影兒也是左搖右擺,顯得鬼影重重,尤為陰森,也不願再理何峰。
不知道什麼地方又吹過來一陣涼風,將所有長明燈的火苗都吹向了一邊,地上所有的影子也都朝着反方向偏移過去。李萌萌不禁打了個寒顫道:「這天太冷了,沒什麼事兒咱們幾個就趕緊離開吧!」
何峰站在石台上也被風吹得連打幾個噴嚏,甩了一地的鼻涕道:「這外面的風都能吹進來了,想必這裏離出口也很近了,老陳,咱們倆把那個破棺材板給他蓋上,就算是完活兒,趕快出了這林子吧!要不非得凍死不可。」
陳蕭寒和胡斂財將地上破碎的棺材板扶起來,再抬起來遞給石台上的何峰,何峰人高馬大,扶着這一塊兒已經被蛀蟲蛀空了的棺材板自然毫不費力,稍一轉身,就將棺材板橫着抬到了棺材上。
「趕緊把這玩意兒蓋上,趕路要緊!」陳蕭寒凍得在地上跺了跺腳,急得催促何峰道。
可何峰並沒有理會陳蕭寒的話,反而好像又有什麼重大發現似的,再一次將手順着棺材板與棺材之間的縫隙伸了進去,重新在棺材裏不知又為得什麼,繼續開始摸索上了。
陳蕭寒不明其意,站在石台下繼續催促道:「這棺材裏面有什麼好東西咱們早就看過了,你還瞎尋摸什麼?」
何峰扭過頭,一臉神秘的看着陳蕭寒,卻不言語,只是又在棺材裏摸索幾下,這才摸出一塊兒烏黑的東西扔到地上,開了口道:「怎麼剛才大半天都沒看見這玩意兒,現在準備把棺材板蓋上了,又出來了這麼個東西啊?」
陳蕭寒見何峰從棺材裏取出來的這東西還不小,可剛才棺材裏里外外都已經翻看一遍,確實也沒發現有這麼一個東西,現在突然多出來了這麼一個東西,陳蕭寒也有些摸不着頭腦。
何峰從石台上蹦了下來,彎腰拾起地上烏黑的事物,將它放置到石台上道:「這果然是年景不好,該冬眠的畜生都不好好在窩裏待着了!」
陳蕭寒低頭仔細一看,這才看出來何峰拿出來的這東西居然是一條黑底兒黃花大蛇。只不過現在隆冬臘月,天寒地凍,本就不是這畜生出來活動的季節,自然而然已經凍成了一盤硬塊,而看現在這個狀態,怕是再到來年也是活不過來了。
再仔細看看這蛇,陳蕭寒倒也認識,學名不知道叫什麼,只是在東北農村都叫它黑頭大將軍,看着威風凜凜,其實沒有毒性,可若是被它咬上一口,也得掉下去兩塊肉不可。陳蕭寒小時候就被這種蛇咬過一次,現在腳踝處還留着一道疤,現在再看見這玩意兒,自然很是厭惡。
可有些不解的是,這碩大無比的一塊,黑壓壓的,手腕粗細,伸直也得有一兩米長,如果一直在棺材裏沒道理看不見它,可剛剛畢竟棺材裏已經被翻了個底兒朝天,如果有這東西的話也肯定看得到才是,所幸現在已經是死的,若是活着,剛剛在棺材裏搜摸半天,怕是也早就被這東西咬傷了。
「這玩意兒怎麼在棺材裏啊?」胡斂財看着盤成一盤,已經是硬邦邦的黑蛇問道。
何峰摸了摸硬邦邦的黑蛇道:「這哪裏曉得,這畜生和老鼠一樣,喜歡打洞,說不定是何年何月就從這棺材底兒打洞進去了呢!剛才我和老陳着急尋寶,也沒顧得上發現它,現在閒着沒事兒了,反倒是逮着這畜生了。」
李萌萌膽小,即便是已經凍死的黑蛇擺在面前仍是害怕,躲在後面道:「何哥,這……這玩意兒也不是什麼寶貝,也賣不了錢,你把它拿出來幹啥?還是趕緊放回去吧!看着都嚇人。」
何峰雙手將黑蛇抱到懷裏道:「大妹子,這又是你的不懂了,這玩意兒雖然不是什麼寶貝,可它肚子裏有蛇膽啊!那玩意兒可是好東西,而且你看這蛇這麼大,裏面的蛇膽也不會太小了,活蛇難抓得很,現在讓你何哥遇到這麼大一條死蛇,怎麼的也得讓我帶回家給我老爹泡泡酒啊!」
說着又鬆開一隻手指着地上的口袋道:「老陳啊!把那口袋拿過來,用口袋把這畜生裝進去,用手拿着太涼了!」
陳蕭寒本就厭惡這黑蛇,現在一聽何峰還要把這東西帶回城裏,自然不悅,指着地上口袋道:「你要帶它回去的話,袋子你也自己拎着好了,我是不給你搭把手的!」
何峰見沒人願意幫忙,只能自己過去將口袋拽過來道:「咱們東北也沒有什麼毒蛇,而且這玩意兒都他娘的死了,有什麼不願意拿的!」說着把口袋口敞開,把黑蛇扔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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