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大家都這麼說,而且,還有人說你打籃球,就是為了和田軍爭奪吳小洛。」
「我的天啦!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張卓一臉無語的表情。
「我也覺得奇怪,你一直都是喜歡林采欣呀。」王超群撓了撓腦袋。
「超哥,你小聲點。」張卓朝四周看了看,做個噤聲的動作。
「我就搞不懂,你以前是學渣,現在也算是半個學霸了,籃球場上也打敗了田軍,為啥怕她知道你喜歡她?」王超群一臉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的表情。
「這是我的事,不要你管……」張卓一臉通紅。
「嘿嘿,我知道,你就是怕她不喜歡你,怕被拒絕嘛。」王超群嬉皮笑臉地說。
「放屁!」
「你有本事就表白啊!」王超群挑釁道。
「表你個頭,到了。」張卓對王超群沒好氣地罵道。
「啊……」
王超群摸了摸腦袋,躡手躡腳鬼鬼祟祟的跟隨着張卓走進教室。
張卓走進教室的時候,看了一眼林采欣的背影,但他的目光卻無意識的和正好回頭的吳小洛相撞,一如既往的,吳小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臉憎恨之色。
「難道吳小洛也認為我喜歡她?!」突然之間,張卓腦瓜子裏面靈光一閃。
難怪吳小洛這麼討厭他,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心中哀嚎的張卓恨不得衝到吳小洛面前大聲告訴她,他不喜歡她,他喜歡的是林采欣。當然,張卓也只能想想,萬萬是不敢付諸於行動的。
因為心中有事,張卓上課也有些魂不守舍,渾然忘記是鬼見愁高老師的語文課。
「張卓!」
「在。」神遊萬里的張卓一下站起來。
「藝術家的作品與人品是否一致?」高老師凸着高高的顴骨問道。
「不知道……」張卓感覺自己的腦瓜子好像堵塞了一般,一時之間居然想不出答案。
「這是某年的高考作文題目,上節課我還提到過。」高老師一臉慍色。
「啊……我想起來了。」張卓一拍腦袋。
「說。」
「高老師上節課的時候說過,首先做藝術的人應該學會做人,做一個善良的人。做人不成功一切都不必談,而做人的關鍵是人品,人品極差的人他搞出的藝術的頗為與藝術境界也不會是很高的,古人也講過,字如其人,文如其人之類的,說的就是這個道理。真的假不了,假的永遠真不了,藝術如此。真金不怕火煉,作品的境界與層次其實當事人自己最清楚,好作品應該經得住別人的評說的。還有寫詩的人如果思想境界不高,會誤導眾生,罪過很大的,所以作品不可以輕易示人,但可自娛自樂,不可愚弄青少年的心裏,破壞人性中的真善美……」
「不錯不錯。」高老師臉上難得的露出了欣慰之色。
「高老師,其實我是不認同這些道理的。」張卓硬着頭皮道。
「你有想法?」高老師臉上露出了不悅之色,他長期填鴨式的教學方式,已經不允許學生反對他的看法。
「是的。」
「說說。」高老師瞪着綠豆大的小眼睛看着張卓。
「我覺得,剛才我說的那些都是老生常談,認同的人的確也很多,但這又怎麼樣!一樣不妨礙那些所謂『人品』不好的藝術家們,他們的作品被欣賞,被模仿、學習。記得在古代有個大奸臣蔡京,但他的字帖依然流傳下來不少。有一首詩想必大家都知道,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有傳這首詩的作者李紳喜食雞舌,每天要殺雞三百隻。當然,這事兒沒有證實,也有可能是現代人杜撰,不過,唐代大詩人李白的人品可是有史可考,嫖妓喝酒風花雪月的詩詞不說,拍馬溜須的詩詞也不少,但這影響到他的作品了嗎?近代史上的齊白石,八十多歲還要納妾,這也不影響他成為一代大家。張大千為了一己之私瘋狂的破壞敦煌壁畫,其人品之低劣可見一斑,但其地位絲毫沒有動搖。或許李紳李白齊白石張大千之流太過久遠無法考證,說說現代的喜劇之王周星馳,幾乎所有和他合作的夥伴都與他反目,如果一個人說他有問題那麼或許是說的人有問題,但如果都說他有問題,他人品或多或少應該有些問題,問題是,這並不影響他的成就,他的影視作品是優秀的,在喜劇作品裏面,依然是無法超越的存在。我個人認為,作品與人品沒有直接的關係,就像是紋身大漢不一定是壞人,戴眼鏡的教授不一定是好人一樣的道理。」
「胡說八道……」高老師一臉憤怒,他無法接受一個學生挑戰他的權威,雖然他無法反駁張卓。
「高老師,我肚子疼,請假去醫院。」
張卓突然一臉痛苦的捂住肚子,一溜煙的衝出了教室,留下一臉暴走的高老師。
「暴徒,你在哪裏?」張卓一邊狂奔一邊撥通暴徒的電話。
「學校。」
「立刻趕到小高山街。記住,等我一起行動。」張卓發號施令。
「好。」暴徒掛斷了電話。
「鎧甲大哥,這大白天的,你讓我如何殺人啊!」張卓哀嚎,剛才他裝肚子疼是因為鎧甲通知他找到了那黑西裝男人的蹤跡。
「沒事,我已經控制了小高山街附近所有的監控系統。」
「問題是,小高山街有很多人,我不可能把一條街的人都滅口吧。」張卓無奈地說。
「不一定要殺人,那異能者身處陌生的城市,加上身負重傷,只要稍有風吹草動,必定是要逃之夭夭,到時候,你想個辦法,讓他草木皆兵,離開現在的棲身之地就可以了。」
「然後呢?」張卓定了定神問道。
「然後,你和暴徒一直跟蹤在他身後,再找個機會幹掉他。」
「是個好辦法,c市這地方我熟着呢,我就不信玩不死丫的。」張卓嘿嘿奸笑道。
「注意右邊,有監控視頻。」
「收到。對了,暴徒會不會暴露身份?」張卓擔心的問道。
「沒事,我已經直接切斷了他途徑的所有監控。」
「為什麼不切斷我途徑的監控?」
「讓你熟悉c市的監控位置。」
「我擦……」
原本只要二十分鐘的路程,張卓左閃右閃,足足花了一個半小時才趕到目的地,在這期間,他的電話都被暴徒打爆了,不停的催促他。
一個半小時後,苦逼的張卓終於和暴徒會合在一起。
「你怎麼啦?」暴徒看着滿頭大汗的張卓,有些緊張,畢竟,他只是一個高中生。
「沒啥。」張卓彎腰雙手撐着雙腿的膝蓋,吐着舌頭喘氣,就像一條狗。
「他在哪裏?」暴徒謹慎地向周圍看了看。
「他跑不掉的。」張卓長長呼了一口氣,長身站起,目光落在了一家牛排店。
「他在裏面?」暴徒朝牛排店看了一眼。
「是的。」張卓點點頭。
「我們怎麼做?」暴徒有些激動,等待張卓發號施令。
「別急,我們現在是主場。」張卓朝暴徒眨了眨眼,嘿嘿笑道。
「對,我們是主場。」暴徒深以為然,沒有了開始的緊張。不知不覺中,張卓的輕鬆感染了暴徒。
「我們不上去了,估計沒有多久他就要下來了,我們就在這裏等他。」張卓胸有成竹地說。
「然後呢?」暴徒問。
「然後……然後我們得想個辦法讓他緊張。」張卓想了想說。
「只要讓他緊張就行了?」暴徒有些質疑。
「是的,要讓他杯弓蛇影草木皆兵然後逃之夭夭就可以了。」張卓狠狠地點了下頭。
「這樣就可以了?」暴徒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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