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艾莉帶領的小路,很快就來到了獵人部落。
雖然部落佔地面積不是很大,一個個用茅草和獸皮搭建的帳篷狀房屋排列緊湊有序,駐地周圍也被打掃的乾淨整潔。
「快進來,我去巫醫那裏給小狐狸拿藥去。」艾莉將默然和白狐兩人帶進自己的帳篷里後就轉身走了出去。
默然跟白狐大眼瞪小眼…
「那個…大神啊,」白狐趴在艾莉的虎皮地毯上,幽幽地望向默然,「你說咱們如果把任務完成了,會不會影響果果姐的任務後續啊。」畢竟就目前來看,有果愛龍接的任務和他們倆好像是衝突的。
默然的臉看不出任何情緒:「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殺了你封口。」
白狐大驚,前爪下意識抓住身下的虎皮:「我其實是說我和npc打過很多次的交道,我有一萬種能說服npc的方法!」
看着虎皮上的白狐,默然挑了挑眉:「你在幹嘛,狐假虎威?」
看着自己身下被蹂躪出層層褶皺的虎皮,白狐趕緊用小狐狸爪撫平它:「老虎大哥在天有靈,我幫你整理一下遺體哦。」
「你剛剛說你和npc有一萬種溝通的方法?」默然眯了眯眼,饒有興趣地看着腳邊的狐狸。
白狐一愣,深感不妙,指不定這個大神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鬼主意呢。
見狐狸遲遲不敢答話,默然便擅自下了決定:「這樣吧,一會你隨便用一種方式把這族裏的npc全給擺平,咱們發動一場族人起義,逼迫這個族長答應咱們和平的要求,你看怎麼樣。」
「使不得使不得!」白狐連連搖頭。別說讓自己說服全部npc了,就連剛才那個小艾莉她都不一定能擺平。
白狐抹了把頭上的虛汗,也虧得大神能想到起義…唉?起義?
白狐眼睛一亮,下意識用前爪搭向默然的小腿處:「大神,我曾經被系統套路過兩次,這兩次悲慘的經驗告訴我,策劃就喜歡在些小細節處隱藏真相!」
默然抖抖腿甩開白狐的小爪子,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白狐怯怯一笑,乖乖趴好:「你記不記得當時龍哥是怎麼介紹果果姐的這個任務由來?一個獵戶npc。」
默然馬上反應過來白狐的意思:「你是說這是獵人部落里某個單獨的npc因為某些原因才出來找人殺魔獸?也意味着這並不代表獲得了部落族長的首肯?」人是群居動物,更何況是生活在環境這麼惡劣的獵人族裏,如果真的因為魔獸的存在危及到人的性命更不會僅派一個人單獨行動。
白狐點點頭:「我也只是猜測。畢竟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任務就麻煩了。」任務要求是說服部落族長,照這個目標走下去勢必要找到給果果發佈任務的那個npc,若這個npc只是擅自行動還好,萬一他背後有人撐腰演變成部落起義那就麻煩了。
「不麻煩,」默然若有所思地說道,「如果你的假設成立,換個方向來看的話,咱們的位置就已經站好了。」
也就是說無論是擅自行動也好,部落起義也罷,他們的任務至少也是先保衛族長的安全才有後談判的砝碼。
白狐興奮地發現和聰明人交談總有出乎意料的進展:「咱們只要耐心等待對方露出馬腳對不對!」
「不對,」默然邪笑着看向白狐,「咱們首先要做的是去確認一下你的假設是否成立!」
白狐看着默然潔白的牙齒,有些毛骨悚然,下一秒,白狐尖叫着跳了起來:「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單獨去找族長,看他到底對我有沒有殺心吧!」
如何證明族長內心對魔獸是否想趕盡殺絕,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找個魔獸試探一下。而現在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不就是白狐這個受人嗎。
「使不得使不得!」白狐緊緊拽住默然的衣角,「萬一我的假設是錯的,他拿刀來砍死我怎麼辦!」
「哦?」默然不以為意,「我知道你皮厚血多,隨便砍兩下死不了的。」
白狐欲哭無淚,哭的是自己居然找不到反駁默然的理由!
「唉?小狐狸怎麼哭了!」艾莉掀開門帘,拿着幾瓶花花綠綠的藥水走了進來。
白狐見狀趕緊趴下作受傷狀,心裏早將默然罵了個底朝天。
默然才不管小狐狸對自己什麼評價,此時看着艾莉唉聲嘆氣道:「狐狸受傷的時候就想吃山上的紅果子,傷口越疼越想吃,我又不知道去哪裏給她采,她這才委屈哭了。」
「紅果子?」艾莉純真的心靈不疑有假,趕忙指向村落後面的雪山:「你說的是芝草果吧,澀澀甜甜的那種。」
默然連連點頭:「就是這個,我對這裏不熟,不知道你能不能去幫狐狸采一點。」
艾莉看着躺在毛毯上作奄奄一息狀的白狐,只得點了點頭,將手裏的藥水瓶扔給默然:「好,我去去就來,你先幫狐狸上藥吧。」
待艾莉走後,白狐瞬間化了人形一臉憤憤道:「你個大騙子連小女孩都不放過!」
默然一臉自豪地拱拱手:「白狐大人深明大義,隱藏包庇,承讓承讓。」
白狐氣的翻了個白眼:「先說好,一會你可得隱着身跟緊我,萬一我被人吊起來一刀斃命了你可得救我。」
默然無語:「還要把你吊起來,這麼麻煩呢?最多把你踩在腳下吧。」
白狐知道自己再怎麼反駁也無異於為自己的傷口撒鹽,只得輕輕撩開帘子,一陣冷風吹過凍得她澀澀發抖,連退三步:「喂,我凍死了一會還怎麼賣力表演!披風拿來!」其實她盯默然那件真皮披風盯好久了…
默然看了看白狐那絲綢般厚度的魔法袍,在心裏艱難地做了一番思想鬥爭,最終還是看在白葉的面子上將身上那件黑披風遞了出去。
穿上披風的白狐耀武揚威地甩了甩胳膊,得瑟道:「帥不?」
「狐假虎威。」默然不忍直視。
撇撇嘴,白狐興奮地發現這披風還有5點靈敏屬性:「大神,我扒了你五點靈敏的裝備,你會不會遲緩到走不動路啊?」
「不會,」默然一臉嚴肅,「最多虐殺你,直到披風被爆出來為止。」
白狐嘿嘿兩聲,不以為意,裹着披風一溜煙鑽出了帳篷外。
「大神,你說那個最大的帳篷是不是族長住的地方?」白狐一邊說,一邊得意地抖動自己身上的披風,試圖吸引默然的注意力。
默然黑着臉:「不知道。」
「那我去了啊。你先別小心眼,趕緊快隱身跟上,不然丟了任務可不怪我。」白狐化成小狐狸躲着偶爾出現的獵戶幾個跳躍就來到了這個最大的帳篷面前。
白狐豎起耳朵聽了聽沒發現什麼異樣的聲音,就一低頭鑽了進去。
帳篷很大,但在白狐所能看到的地方里只有一個身着獸皮,背着弓箭,頭戴羽毛飾品的中年男人。此時這個中年男人正坐在凳子上愁眉緊鎖地思考着什麼,完全沒發現帳篷門口溜進來一隻黃色的狐狸。
狐狸無法確定這個男人是否真的是部落族長,只得死馬當成活馬醫,碰碰運氣做個最後的嘗試了。
布羅德本來正沉浸自己的煩惱里,面對突然闖進視野的狐狸魔獸只得做出了最原始的反應:震驚到從椅子上甩下來。
布羅德瞪大了藍色的眼珠,手臂因過度驚嚇而顫抖:「你…你怎麼進…」
猛然間似是想到了什麼,更為驚恐地掠過魔獸看向帳篷的屏風處……
白狐本來很滿意自己的驚嚇成果,卻又見這個男人更為驚恐地看向自己身後某處,不由得下意識也看了過去。
那屏風底下此時正坐着一名黑髮黃皮膚的瘦弱男性。通過他頭上的羽毛數量和身上怪異的油彩顏色,白狐很確定他應該是這個部落里地位很高的人。
「你是族長嗎?」白狐仰起尾巴,伸手指向這個黑髮男性友好地問着。
那個散發着怪異氣息的黑髮男性突然裂開嘴衝着白狐身後健壯的中年男性笑道:「族長你看,留下的禍端只會報應在咱們自己人的身上。」
「唉?」白狐驚異地看向身後的中年男性:「你才是族長啊。」
布羅德並未出聲,只咬緊了牙關從桌子上拿起一把短刀就往白狐身上刺去。
白狐輕巧地躲過攻擊,很抱歉地說道:「我不知道除了你之外還有別人,你別擔心,我不是來殺你的。」
布羅德手裏的攻擊動作並未停下,依然一聲不吭。
「喂,喂,你倒是挺人說話啊!」白狐被他連連逼退到帳篷門口處。
「行了,別打了。」這是默然的聲音。
此時的默然已經用一把鋒利的短刃比上了那個怪異男人的喉嚨。
見族人被劫持,健壯的中年男性才老實地扔下了手裏的短刀,看向默然的眼裏一片堅決:「你們要找的是我,放開巫醫。」
白狐一愣,原來這個被油彩塗的亂七八糟的怪男人是巫醫啊,只是印象里的巫醫不都戴着面具嗎。
巫醫輕輕抬了抬手,緩緩開口道:「族長,你現在應該殺了他們。」
默然抽回架在巫醫脖子上的短刃,站在巫醫背部直視着族長道:「我們是路過的冒險者,不小心擅闖了你們的部落,本想來跟你們打聲招呼,但沒想到你們族人的待客之道居然是如此粗俗無禮。」
族長微微一愣,看着默然的精靈耳不確定地開口:「你是…精靈?」
又一轉頭看向白狐的神色顯然比剛才緩和多了:「你是獸人?不是魔獸?」
「對,我是有智慧有思想的獸人族,」白狐堅定地看着族長,「是支龐大又源遠流長的種族。」
族長聽聞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巫醫。
巫醫依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不知遠道而來的客人究竟來我們部落是為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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