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一語靠在椅子上閉着眼睛,他用一支筆支着頭,像是在想着什麼。經過一個小時的審訊,秦淮南一案終於告破了。兇手名叫陳三,是秦淮南的手下,這一點確實是很奇怪,為什麼一個黑幫老大會被自己的手下給射殺呢?
一開始所有人都不清楚這個人的作案動機,由於這個人是被秦家人自己舉報的,被送來警局的時候早就被秦家人自己家法給打斷了兩根肋骨,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把該吐的都吐乾淨了。原來上次秦淮南因為高程被帕克拿槍威脅,導致了秦淮南在道上失了面子,就把這個陳三打了。這陳三在秦家的地位瞬間被貶低了幾個檔次,他懷恨在心,聽說高進邀請秦淮南,他想出了乾脆在高家地盤下手,給整個秦家找麻煩。
雖然這是一個準確的作案動機,自己的老大不信任自己,沒有什麼比這樣更令人惱火了。但是還有一個疑點,那就是既然是高家有虧在前,為什麼秦家要在知道真兇後直接交給警方?洪一語並不認為這是良好的警民合作的榜樣。他知道黑道世家之間都普遍存在着鬥爭,秦裊完全可以借組警方的手打壓高家的氣焰。
後來一陣審訊,那陳三終於透露道是因為這秦裊並不想得罪高家,所以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秦裊想借他對高家表示誠意。洪一語冷笑,秦淮南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孬種?但是雖然真兇已經落網,但是洪一語的直覺還是在質疑着,他沖陳三逼問案發那天的行程與動作,再派人前去調查,果然在出事那天的賽馬場上看到了他的身影。
有明顯的作案動機,有作案的能力的槍械設備,懂得受害人的心理huodong和熟悉作案流程,在情理與道義上這都指向這個陳三。由於警司和兩個龍頭家族的結案要求,迫於行政與當事人的要求,這場震驚黑白兩道的秦淮南被殺一案終於了結。由於香港並沒有死刑,所以陳三被判終身監禁。這案情峰迴路轉之快令人咋舌。
「頭,你說這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咱們破了案還給咱們送了水果,現在的警民意識怎麼這麼強?」馬鏈笑着說,當然,他並不是真的在恭維秦家那波人,這秦家人在採訪的時候個個趾高氣揚,像是不把激ngchá當人一樣,今天破了案,他們竟然難得的給警署送來慰問,真是難得。
「馬哥,你還真是的,被人家的水果一hui露就忘了咱們當初被人家奚落啊?」花花打取着說。那個時候去秦家收集證據的時候,那個秦家主母三推四遷,總是不耐煩的樣子,一想起來就有氣。
馬鏈吃着水果笑着說:「花花,人家送咱們就吃,不吃白不吃。這裏有我們辛苦的汗水,是我們應得的。」
「頭,你要蘋果嗎?」小韓看洪一語一直沉默不發,有點擔心的問他。這個時候馬鏈走到洪一語身邊說:「頭,你就別再疑惑了,這案子都破了,你還在想什麼,你不是說了嗎,當事人同意,警署同意,這案件就算是不破也是破的。」
洪一語錘了一下馬鏈的大腿說:「你學得到時挺快的。」所有人都笑了。但是洪一語知道,玩笑歸玩笑,這裏的人都存在對秦淮南案件的疑惑。洪一語也是這樣覺得的,但是他絕對不會傻到再去碰高進的眉頭,他要去找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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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的很不錯。程兒。」高進看着高程,這個孩子坐在輪椅上,他正在給小院裏的花草澆水,看起來並不受到什麼影響。高程確實現在心情不錯,他知道秦楓的本事,尤其是當高進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您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高程放下花灑,看着高進。高進很少來到東廊,高程很奇怪他今天為什麼不將自己找過去,偏偏要自己過來。
高進冷笑着說:「我以為你就是一個可愛的孩子,沒想到你的本事竟然是這麼的大,我想你不會不知道你的保鏢帕克已經脫離危險了吧?」高進有自己方法得到消息,明的暗的,說實話,就在昨晚警方開始部署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高程的動作。自己這個兒子,真是深藏不露啊。
高程知道再裝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他知道這頭狼已經徹底不信任自己,索性自己還是露出鋒芒吧。他看着自己的父親說:「帕克一向是安全的,他並沒有做錯事,沒有去為我刺殺秦淮南,更沒有當了您的槍手。」
高進知道這高程看是一個人小鬼大,但是他早就知道,一直將自己當成猴耍。他知道,高程回到高家絕對不是因為自己的,他也是一頭狼,他要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現在局面變的有趣極了。高進現在知道了高程的真正實力,他也不再將他當成一個孩子,他要將他培養成一把利器,替他守着高家。
高進笑着說:「是的,真兇並不是帕克,程兒,這次的事過去了就當過去吧,就當是你完成了爸爸給你的一次小測驗。」高進漸漸收斂了笑容,他緊緊盯着高程說:「爸爸知道你為什麼要回到這裏,但是有這點小聰明還是不夠。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高程看着高進,轉頭再去擺弄着那隻花灑。他知道高進的意思,他現在已經進入到了高進的考核中了,準確來說,高進對他的定義已經從自己的孩子轉向了接班人這個角色上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他沒有回答高進的話。
高進冷笑着說:「怎麼?怕了?」他現在想看看這個孩子到底能對他交出什麼答卷。高昊就像是一頭兇狠的狼,兇猛但是還有缺點,高進可以吊着他打,也可以給他甜頭。但是高程不行,高進不了解這個人,但是從現在看,他絕對高程更像是一柄劍,他隱藏的很好。高進要做的就是將這柄劍好好的握在手中,高家就是他的手。
但是,高進並沒有想到,高程這柄劍並不是要來保衛高家的,當他察覺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高程看着高進,他知道這是高家家主對他發出的xinhào,他必須回應才能繼續在高家待下去,否則他就是高進閒來無事收養的一條狗。高程說:「您想怎麼做?讓我和高昊斗?」
高進說:「你還沒有資格,我想確定你是否有能力。」高進的考慮不無道理,高程現在才十八,嚴格來說他也不知道他的心術與手腕。他想在看看這個小鬼是能經受到他的考驗。
高程將水壺遞給陳冰,讓他再去裝水,陳冰知道高程已經有接受的準備,所以他接過水壺就離開了。等到陳冰離開之後,高程對高進說:「我接受。」
高進看着他,笑着說:「高家有一個碼頭,運送着藥品,但是那塊地界我已經準備不要了,我就想看看你會怎樣保住它。」不是高進心狠,他將這塊最難啃的骨頭丟給高程,是想讓他知道這條路並不好走,如果他失敗了,高進樂意將他當成自己的孩子好好養着。如果高程成功了,這對高程來說並不是什麼壞事。
高程知道這種末端產業形勢複雜,動輒就是人命關天的事。而且高進也說了,他已經不準備要這塊地界,那麼他絕對不會為高程tigong各種支援。高程還知道,若是他完成了他就是事合格的高家繼承人。
「可以。但是我有要求。」高程知道如果自己不帶走帕克,出於保密和杜絕後患,帕克一定會被高進除掉,所以他要提前下手。
「說。」高進想着居然有一天他會因為這樣和自己的孩子討價還價。
高程堅定地說:「我身邊需要人保護,所以我要求帶帕克,他是我的保鏢。」高進聽見他這麼說,想了想說:「不行,帕克留在這裏。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動他。還有,你身邊的陳冰也不能帶去,他可以替你監督我是否會對你的保鏢下手。」這是遊戲規則,高進是這場遊戲的主導者,所以怎麼說是高進說的算。
高進見他似乎在猶豫,心裡冷笑着高程到底還是一個孩子,到底還是會害怕。其實高進想錯了,高程並不是在害怕,他想着的是有陳冰留在帕克的身邊,他還是能放心的。高程不傻,如果自己將陳冰和帕克帶去了,那這場考核就沒有意義了。
「時間。」高程說着。
高進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他說:「下個月初,那邊有一批貨將要過來。這兩天我會給你帶來你新的保鏢和管家照顧你。這個你放心。」他很期待,一個月後的高程會給他交出什麼答卷。
高程冷冷的看着高進離開。陳冰走了過來對他說:「少爺,你其實可以拒絕你的父親。」陳冰知道了高進要派高程去執行任務,並且自己不能隨身照顧,他很難相信高程要獨自一人去受苦。陳冰其實一直想對高程說,他明明已經家財萬貫,為什麼還要躺進這波渾水之中呢?
高程說:「冰,你去將怕接過來吧。」高程靠在椅子裏休息,他現在很想帕克距離下個月只剩下幾天了,所以留給他部署的機會不多了。他現在的腦子正在快速而強烈的運轉着,他要知道具體的情況。心臟的急速跳動讓他想在帕克懷裏尋找安慰。
陳冰有點擔憂地說:」少爺,你需要服藥了。你看起來臉色很不好。」
高程閉上眼睛,示意讓陳冰將他帶回房間。他在輪椅上想着說:「冰,今晚替我聯繫秦楓。」
陳冰應了聲是,便將高程推回了房間。(http://)《深淵枷鎖》僅代表作者婉小婉的觀點,如發現其內容有違國家法律相牴觸的內容,請作刪除處理,http://的立場僅致力於提供健康綠色的閱讀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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