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麗薩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做,高進很少有人會當面駁了他面子,一時下不來台,臉色有點不好看。這時陳冰見這氣氛太焦灼,他開口道:「高進先生,之前連松公爺已經為少爺請過了多位老師,儘管老師不常固定,但都是當地著名教授,我也是畢業于敏諾,所以被連城小姐選為少爺的管家,之前沒與高進先生提前說,給先生造成麻煩,還請您見諒。」
陳冰的話給了高進台階下,所以他覺得心裏好受一點。他想從很多方面來彌補這個孩子,爭取讓他回高家也是,現在這步也是。
高程沒等高進心裏利索了,他冷冷地說:「我的第一任老師早就死了。」高程看着高進,看見他那被狠狠刺傷的虛偽的面具下的無奈。帕克知道再待下去也不是怎麼回事,他將高程推了出來。
「elsol,我也算你的老師嗎?」路上,帕克問高程。他害怕高程說是,因為他不是個好老師,他又害怕他說不是,但是自己又希望在這個孩子的身上留下點什麼,最好是那種能夠天長地久的東西。
高程沒有回答帕克的話。他就這麼走着,看着走廊盡頭那刺眼的光。
「你可醒了,我的可憐的孩子。」
高程睜開眼睛,他慢慢適應這裏的光亮,適應身邊這個老人的聲音。為什麼他醒來看見的不是帕克,而是這個老人?為什麼自己醒來不是窄窄的教官宿舍而是有着消毒水味道的白色的房間。
「你在看我嗎?我是你的外公,你能喊我一聲嗎?」老人笑着臉問他,他知道他在說真沒,但是他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要叫他外公,所以他一直保持着沉默。他的沉默引起這個老人的恐慌,他叫來醫師為他檢查聲音,發現並沒有什麼問題。
後來,為了讓他說話,他見到了好多陌生人,老人說這些都是自己的老師,他像被機械一樣地投灌着所謂的知識,包括語言天文地理和禮儀,這一切,知道他會叫出一聲『外公』為止。
高進在高程這裏受到一塊硬板之後,終於知道了逝去的終歸是回不來的。他看着高程的背影,他欠他的,永遠也還不了。
「先生,我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講。」丹尼知道,高進這個人天生就是一個王,在他的認識里,他沒有在誰面前低過頭,就算是之前內鬥到山窮水盡的時候,他也沒有沖低三下四過。唯獨高程。
「你想說什麼,說吧。」高進擺擺手,示意丹尼說下去。他坐在沙發上,深深地陷下去,抽着煙。
丹尼得到高進的首肯,他大膽地說:「先生,我認為您疼愛高程少爺,這是應該的,但是過去的終歸是過去,您怎麼做都不會彌補回來的,不如…」丹尼突然見高進眼神凶煞地朝他看來,突然嘴巴不知道該怎樣開合。
高進冷冷地看着他,丹尼的眼光很犀利,他也一口將他心裏想的和做到都說出來,就像一把刀劃開他藏着掖着的一切。他對高程的好,永遠也彌補不到那個女人身上去。「不如什麼?」
丹尼知道自己在生死線上走了一遭,他慢慢嘆了口氣說:「不如您給高程少爺想要的。與其給一個人不要的,不如換個角度,給一個人真正想要的。這也是一個父親能做的事,而且,高程少爺一定會高興的/」
高進看看丹尼,難道是旁觀者清嗎。
高進想了想,他是個聰明人,當然能知道丹尼口中指的是什麼,他打拼了大半輩子的江山,當然是要給他的兒女的,但是他高氏,這份家產,不是他高進想要給就能給的。高進看着牆上那幅畫,慢慢吐着眼圈說:「我有心給,只希望他有能力奪。」
從那以後,高程有點覺得高進像變了個人一樣,見到他沒有了往日的客套,他想,應該是這頭狼對他這個狼崽展示的最真實的一面。高程覺得,自己正在或者已經處在風暴之中了。」
帕克不知道最近怎麼了,他總覺得有時候渾身無力,甚至會變得貪睡。他以為是是這北半球天涼,所以也沒太注意。
「你怎麼了?」高程在院裏看書,他坐在椅子上,手裏拿着一本書,腿上披着一張毯子。這樣的高程美得像一幅畫,帕克看着,但是他的腦子非常沉重,這中狀態已經維持了一段時間了。
「沒事。」帕克定定神。
高程以為帕克是因為有點乏了,他繼續看着書,說到:「你去房間裏休息吧。」
帕克剛想說不需要,高雨和鈴木正趕來,他一看見高雨,這心裏更加覺得困頓。他強大着精神。
高程看看高雨,又看看帕克,又繼續看向書本,但是這書上是什麼鬼東西他根本看不下去。
「弟弟,我想向你借借帕克,可以嗎?」高雨溫柔地臉頰泛紅地問高程。帕克站起來,但是高程將他這個動作理解成了迫不及待。高程冷冷地看着帕克,他問:「你想去嗎?」
帕克回到不上來。不知道他應該說『是』,還是『不是'.
高程的眼神與高雨的期盼在他的腦子裏攪得生疼。
高程對高雨說:「姐姐,你帶走吧。」高程看了一下帕克,起身在陳冰的攙扶下回房間了。帕克看着那個弱小的無助的身體,手撰的死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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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次生日宴和酒莊見面之後,秦淮南就像是中了魔一樣地想着高程,他第一眼見到這個孩子就知道他漂亮,而且乾淨地不像話。他在生日宴上看到他為了拒絕那群幾流明星,直接威脅她們再靠近就封殺她們,從那個時候起,他就知道高程乾淨。
他知道這高進就像是老母雞護着小雞仔一樣把他保護得密不透風,他找不到突破口接觸高程,那日酒莊之後,他的心就像是被吊的高高一樣。
他的手下知道自己的老大有這麼一個心水的人,他擔憂地問:「秦哥,那可是高進的兒子。」
秦淮南笑着說:「我知道。所以他很金貴。而且就算現在我要,那老小子也得乖乖給我送上門來。」
那手下想來也是,換成平日裏的那些小魚小蝦,錢銀一吊自然就上鈎了。那高程他見過,長了一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不去當小白臉真是可惜。如果這個高程是小白臉就好了,但是要命的是他是香港高氏的兒子,這秦老大估計是沒戲。
「三,去給我辦請帖。」男人這種動物,或者說人這種生物,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這秦淮南從來不在情事上虧待自己。他雖是與高進有生意往來,但是他知道高進老了。高昊之前對他伸出橄欖枝,他假裝看不見,那是他還有所進退。現在,他有了和高昊合作的籌碼和條件了,所以就別怪他跳板了。
那手下一臉迷茫,他問:「秦哥,這沒什麼喜事辦什麼帖?難道是小姐要出嫁了?」他一出口秦淮南一臉無奈,他說:「就說是我生日,宴請高進一家前來。」他想見那個漂亮的孩子,一刻也不能等。
「您生日不是過了嗎…成,我這就去辦。」受到自家老大的兇狠眼神,他趕緊下去準備。
秦淮南自嘲道:真是魔怔了。
那高雨原來是帶着帕克來到了一處大型的遊樂園,帕克看過很多遊樂設施,但是卻從未踏足這裏。他看見高高大大的摩天大樓,還有打扮奇怪的小丑,一走進就聽到人們的歡笑和尖叫。
「帕克,你喜歡這裏嗎?」高雨大膽地牽起帕克的手,見他沒有甩開,高雨高興極了。帕克其實是看着一個男人牽着一個小孩,他彎下腰給那個孩子買娃娃,但是那個孩子並沒有接受,反而抱着那個男人。帕克想起高程小時候,嘴角不由彎起來。
高雨第一次見帕克笑得這麼開心。她走到帕克面前,她今天在鈴木的鼓勵下,準備朝哦阿卡表白。
「帕克,我…」高雨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帕克打斷了:「對不起,高雨小姐,可能是我給你造成了誤會,你很好,但是我對你只有敬仰之情,請你讓我回去吧。」他想帶着高程來到這個地方,他想看到高程笑。
高雨難以置信地看着他。
等帕克回到高府,想去見他的小孩的時候,卻被告知因為高進出差,所以高程代替他去參加秦淮南的生日宴。帕克心裏一急,瞬間有點六神無主。高雨一路上都在看着帕克,她不相信自己給了他這麼多天的關懷他居然一點也不喜歡自己。
「你怎麼了?」高雨看見帕克現在表情恐怖。帕克突然看着高雨,他抓着高雨急切着說:「請你帶我去秦淮南家。高雨看見帕克那類似哀切和脅迫的矛盾表情,心裏突然又點害怕。
「冰。」帕克在高雨的關係下如願地進入秦家別墅,這裏很熱鬧,因為秦淮南說今天是他的生日。大佬的生日,來捧場的人就特別多。帕克在燈光下終於找到了陳冰,但是卻沒有發現高程的身影。
「elsol呢?"帕克克制住自己的急躁的情緒。陳冰剛剛好像是被人故意支開一樣,他一晃身,高程就不見,所以他也在找高程。「少爺不見了/那個秦生在宴會開始的時候硬是逼着少爺喝酒,我剛轉過身他就不見了。」陳冰現在心裏七上八下,往日裏的冷靜現在蕩然無存。
高雨驚恐地看到帕克額頭慢慢爆起了青筋。
秦淮南的眼光不錯,高程是一個妖精。他着迷地看着喝醉後的高程,這個小傢伙的酒力真差。高進沒來最好,他也支開了那個礙事的管家,高程在他的引導下像個乖娃娃一樣跟着他走,他覺得很滿意。
「你很漂亮。」秦淮南將高程放在桌子上,高程掙扎卻無力地推開他正在解開他衣服的手。「我會讓你舒服的。」秦淮南話還沒說完,只聽見門被用力踹開。
帕克看見秦淮南和被壓在身下的高程,他的表情就像是地獄來的惡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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