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這次並沒有聽高程的話回別墅,甚至可以說他整晚都在宴會那裏。他看着高程一臉冷漠地站在酒桌旁,除了和一些人交談外,他一直沒說話,直到他看到連城進來他才放心離開。
在經過停車場時,他在暗處看到高昊站在一處地方抽煙,在他面前有一個女人往一輛嶄新的奧迪d3下盤裝上了什麼東西。帕克知道這輛車是高進特別訂做給高程的,他留了個心眼趁人走了的時候走過去觀察發現了黏在車下盤的是專門用於爆破的烈性炸藥。
帕克冷冷地把粘土拆下來。他不是那種輕易就開槍殺人的人。在以前基地里坤塔評價他為棉花里的刀,但是並不表示帕克有一顆寬容的心,他的本質在早些年就被定型了下來。所以帕克決定將這枚高爆炸彈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地安裝在高昊車上,只不過後來高昊坐在了他母親的車上,被炸死的是無辜的友美久一。
今天高家出了這麼大的一件事,估計那些聞風就來的記者不知道又會怎樣報道。本市第一家族半夜遭襲,日本黑幫集團大佬疑遭仇殺,高家主母昏迷不醒。這怎麼看都像是把疑兇推到了一個人的頭上。
高家掌握着一些報社所有權,但是一些主流媒體並沒有在高家控制之下,在爆炸發生的兩個小時內,高進知道日本方面一定會有所行動,他將要面對的可能還有更多的危機。高進派得力助手丹尼協助警察辦案,他陪着救護車將友美枝子和高昊送到醫院。高進現在腦海那顆東西拼命地搜索這和運轉着,一時間像捅破了沙漏的底一樣所有事讓他有點措手不及。
警方調出了酒店裏停車場的監控錄像,爆炸車輛是高昊的車,警方猜測很有可能高昊的車是被安裝了爆炸性物質。這輛車最近一次有效記錄是昨天在灣仔一家4s店進行保修。警察將線索分為兩條,一條是4s方向,另一條是在車場,但是發現了整晚在停車場裏來來去去,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可以現象,也沒有發現有人往車底安裝東西的舉動。
此刻,連子湛正看着電腦,他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友美久一的事,他黑進了酒店系統,將今晚停車場裏的監控調出來,但是奇怪的是一些數據竟然被更改了。他看到高程的司機李煒被一個老者領到一輛車旁,李煒等老者走後仔細檢查了一便車身,但是過了一會兒李煒就又被一個男人叫走了。就在這個時候畫面跳動了一下,如果是簡單的不穩定電流引起的震動,那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但是眼尖的他還是發現了畫面跳動後在一旁的地板上出現了一個什麼東西。連子湛放大畫面發現這是一個煙頭。他難以置信地往回看了一下他可以肯定在這個地方一定有人做了什麼手腳。
他能看出來的東西,警察和高家肯定也會查查出來,時間問題。
西九龍重案組。
一個男人倚靠在牆上,他的神情一點疲倦,但是他那雙美麗的狹長的丹鳳眼裏藏着睿智的波流。他叼着一根還沒點上的煙,鬍渣因為沒有刮而冒出青青的一圈。他是這對隊伍里資歷最高的警察,他叫洪一語。
「洪sir,還真被你說對了,這裏真的有被人卡過。」馬鏈反覆地倒進這個監控,他發現這裏真的有一個東西是憑空多出來的,如果不是平日裏見鬼的話,那就是這監控被人處理過或者做了什麼手腳。
難怪他們一直找不到什麼線索,在車場裏沒有,在車店裏也沒有。一回來他們的洪警官就發現了問題,這個人真不愧是警界中破案的精英。他總能在最細微的地方發現不同。
「這個煙頭會不會是有人路過然後丟棄的?」另一位警員分析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馬鏈說到。
「查一下高昊今晚進入酒店的記錄。」洪一語說到。
「是。」馬鏈將停車場出入的兩個監控調了出來,畫面顯示高昊的車在八點左右進入二層專用停車位,停在一輛奧迪旁。隨後他擁着一位女伴,兩人舉止親昵,下車走到了底層電梯。
洪一語想了一會說:「將地層電梯樓梯錄像調出來。」
「sir,地層電梯監控出故障,據酒店回應正在報修中。」馬鏈說。
「高家宴會在幾樓?」洪一語說着。
「九樓。」
「查一下有效的電梯和酒店監控,看看高昊什麼時候到大堂。」
「是。」
高家。
高程今天很累,他的雙腿很麻,他的脊背每次他想挺直一會,他的神經命令一來到這裏就變的遲緩麻木。他在在車上,剛停下就看到車窗旁站着的帕克,高程的心跳動地很快,就連爆炸時都沒有那麼快。他看着帕克那平靜的近乎溺愛的眼神,隔着一層3毫米的車窗,高程都覺得這距離太遠,可是他明明那麼近仿佛自己伸手就可以觸摸的到。
高程有點像是在恍惚,他真的是在等自己?他現在還是要對他生氣嗎?
高程打開車門,向帕克伸出雙手,帕克自然地將他抱起來,高程似乎在自己爭鬥着什麼,他的頭有點倔強的不肯靠下去,但是一會兒有重重地砸在帕克的肩膀上,他貪婪地近乎迷戀地聞着帕克的味道,有點汗味和那種手工皂的味道。在往後的那漫長的單調的日子裏,只要一想起這種味道,奇怪的高程都會變得安靜下來。
「你回來啦,主人。」帕克低聲着說着。高程沒有說話。
陳冰接過帕克手中的輪椅,他對帕克說:「帕克,你來這裏多久了?」
「剛剛到。」帕克是開着宴會前高程開的那輛車回來的,高程回來的時候坐着的是高進送給他的新的車。當時黎叔正在找人開回高家,帕克就出現了。因為黎叔認識帕克,所以他允許了帕克將車開回來。
「今天在路上發生了意外,所以我們回來得晚了一點。」陳冰看似不經意地一提,他想看看帕克的反應,他隱約覺得今晚這件爆炸案跟帕克有點聯繫。他的推測並無不道理。如果帕克是正常的出現在高家,那麼昨天送他的司機李洋一定會隨同出現,但是剛剛李洋跟他報告說今天帕克一直在房間裏沒有出來,晚間給他送飯發現屋子裏空空如也。第二,帕克聽到發生了意外並沒有什麼類似驚訝的甚至是疑惑的表情。陳冰知道帕克其實和高程一樣是冷性子,但是帕克那麼緊張高程的一個人,怎麼這次不關心哪怕問一句少爺有沒有事?他反而一早就站在這裏等少爺而且還確保少爺沒事的神情。
「是這樣。」帕克說了一聲,無關痛癢。那個囂張跋扈的高昊死了嗎?
「有一個日本人被炸死了,一個小時前他還侮辱着少爺來着。真是天道好循環。」陳冰說着。
帕克邊走邊想,難道被炸的不是高昊,那算了,炸了那個東洋矮子也算是填了他羞辱高程的賬。帕克再沒說什麼就往東廊走去。
陳冰看着帕克的背影,越來越覺得這個人越來越高深莫測。還是他本來就沒有了解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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