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炎一覺睡醒了,便看到小金條目不轉睛的看着她。
「早啊,小金條。」她伸了個懶腰起來。
「早。」他慢慢悠悠的游過去,卻被她關在洗手間門外。
她洗漱出來沒看到小金條,也懶得去找他,可能又下海玩去了吧!
等到六月份的時候,她也可以下海游泳,潛水,衝浪,有小金條在,也不怕鯊魚。
走到前面去,凌天在廚房裏面煮魚頭粥,烤麵包,還有煎雞蛋。
早餐端到桌子上,王藝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毫不客氣的吃着早餐。
「哎,劉穎呢?」莫炎看他一個人吃得歡,半天不見劉穎。
「她走了。」王藝深翹起二郎腿,一臉愜意的吃着麵包:「她昨晚推你下海,我按照她的方式做了。」
「啊?你昨晚把她推下海了?」
莫炎驚訝的問道:「你沒毛病吧,大晚上的,不是,這海裏面有鯊魚,你推她下海,那不是死無全屍?」
「那她昨晚推你下去,那海里就沒鯊魚?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在這兒啃麵包?」
「呃……」
她無奈的搖搖頭:「我也沒跟她計較,你也不至於傷了她性命吧?」
「這種女人活着就是禍害,今天不是你死,明天就該輪到哪個傻逼死,你是幸運的。」王藝深對付這種人從不憐惜。
他起身去開快艇,今天的天氣不錯,他要衝浪,這是他最喜歡的運動之一。
莫炎知道他說得沒錯,但人命關天,而且又是法制社會,他居然毫不留情的把劉穎推下海。
也不知道她是生是死?想在這茫茫的大海中找人,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其實,象劉穎這種人就應該清理掉,留下來也是害人的。」凌天看對面的人半天不吭聲。
「但是人之初性本善,她可能也是一時做錯事,回頭她會改的啊!」
「那你沒有沒想過,如果她這次得手了,以後,她的膽子只會越來越大,做這樣的事也會得心應手的。」
「道理我懂,畢竟是一條人命,感覺心很不安。」莫炎從沒想過要傷害誰?
「你太善良了,很容易受欺負的。」凌天吃完了,也不再繼續說。
因為,他知道她,別人再怎麼對她,她只是當時生氣,事後,早已經忘了。
這個劉穎卻不同,他們只是初次見面,能起殺心的,這世上恐怕只有她一人了。
「要不,我們開快艇出去找找,說不定能找到呢!」凌天怕她悶壞了,想帶她出海。
「嗯,好吧!」
快艇開得很慢,他們在這附近搜索,而王子深在遠處衝浪,陽光灑在藍色的海面,泛起銀光。
整個海面仿佛撒滿了細碎的銀子,今天比昨天風大,海面也在翻滾,一浪接一浪的打過來,讓她想起沙漠那段旅行。
金黃色的沙子,望不到邊際的莽莽黃沙,就象照相機拍出來的大海,只不過是靜止的海,卻讓人心生絕望。
如果說沙漠的深處有東西,那麼這大海的深處又有什麼?大自然的奧妙無人能知吧?
「你在想什麼?」凌天回頭看她盯着海水發呆。
「我在想,這海底下有什麼?」是的,這海底下跟那個地方有連接嗎?
「有各種魚類,還有沉船,當然也可能會有寶藏。」
「寶藏?」她喜歡,只不過在那個地方她並沒有得到寶藏。
「是啊,幾千年的沉船都在大海里消失,這海底不知道有多少寶貝呢!」
「也對哈!」
只可惜,人類到不了地方,寶藏也隨着淹沒了。
「再等三、四個月,我帶你下海潛水,可以看到很多你不見過的東西,很好玩的。」
「哇,突然很期待了。」莫炎最喜歡稀奇古怪的東西,其實她並不貪財,貪得只不過是好玩的東西。
凌天看她來了精神,便跟她說海底看到的一些東西,有美麗的珊瑚,有飄浮的海馬,水母、還有各種魚來,也有藍藻、紅藻、褐藻、綠藻……
「有美人魚嗎?」莫炎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美人魚?」有,只不過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他不知道怎麼跟她解釋,這美人魚的事情留傳到現代已經是傳說了。
「你見過美人魚?」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知道他是不是見過美人魚。
「我能說這個問題可以過了嗎?」他轉身去開快艇了。
如果再說下去,他肯定會漏洞百出,想換個話題卻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莫炎看着他的背影,明明近在眼前,卻感覺他離自己很遠,有種說不出來的熟悉。
她確定自己無論是魂穿,還是在這現代,她根本就沒有見過他。
「那換個話題,我認識你這麼久,從沒看到你笑過?」
以前的不提,但是這兩天他明明玩得很開心,卻看不到他臉上的笑容。
呃……
好吧,他承認自己的不笑,至於為什麼,他還沒來得及弄清楚。
「還能再換個話題嗎?」說完後,他自己都忍不住想笑,只是心裏在笑。
「能,你跟王藝深是什麼關係?」
「他叫我大哥,他當然是我小弟了。」
「小弟?」聽起來象黑澀會,大哥帶着一幫小弟出來混。
莫炎不再問了,因為他不想說,自然有他的理由,況且別人的私隱,跟她有半毛錢關係。
只是,在他們聊天的時間,海面上除了浪頭,根本就看不到別的東西,比如屍體,或是某個叫喊救命的人。
也就是說劉穎生存下來的希望很微小,直到王藝深朝他們這邊滑過來,他一頭栽進水裏又爬起來。
「我靠,還真是淹死的都是會水的人。」他半趴在快艇上不停的吐着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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