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什麼,」陳玉璧雖然也及時止步,卻差不多就是貼着劉星宇站定,微微仰頭問,「變態,對不對?」
劉星宇的確是想說她是變態,可這個詞,總覺得不好當着陳玉璧的面說出來,如今被她說破,下意識地點頭說:「嗯,對,是有點變態!」
「我不是有點變態,而是很變態!」
陳玉璧幾乎就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話音剛落,就輕輕一縱,如同八爪魚一樣,雙手攀附在劉星宇的頸脖間,一雙修長的雙腿,則纏上劉星宇的腰間,也不管劉星宇是願意還是不願意,直接狠狠地吻上去,動作之彪悍,作風之火熱,根本就不給劉星宇一丁點的反應時間。
她的索吻,同樣帶着彪悍,還有果敢和熱烈,激情肆意。
劉星宇只能唔唔連聲,根本就說不出話來,一番令人窒息的長長深吻之後,陳玉璧才意猶未盡地微微仰頭,嬌喘吁吁,剛要說話,劉星宇就低聲喝道:「你個變態,不要在這裏!」
「那就趕緊帶我去!」陳玉璧毫不羞澀,理直氣壯地低聲說。
都這個份上了,劉星宇當然沒必要,也沒那個心思,去扮什麼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直接雙手把這陳玉璧的翹臀,抱着她走幾步,騰出雙手來開門時,陳玉璧仍舊穩穩噹噹地攀附在他身上,根本就不需要劉星宇抱着。
這間店鋪,就正是劉星宇和方旭媛過夜的地方,裏面的擺設佈局,劉星宇非常清楚,鋪設的防潮墊什麼的,都一應俱全。
幾乎是在劉星宇關好門的同時,陳玉璧就顯得急不可耐地,再次索吻,這一次,不像剛才在外面時那樣,得到劉星宇的熱烈回應,是以只是片刻,屋內氣氛就熱烈無比,激情四射。
在陳玉璧身上,劉星宇體會到與方旭媛完全不一樣的感受,方旭媛雖然也放得開,可仍舊是含蓄的,溫雅的,哪怕是在巔峰時刻,也是帶着源自骨子裏的含蓄與羞澀,可陳玉璧則完全不同,整個人就如同一團跳動的火焰,熱烈,奔放,表現得就像是一頭小母豹,矯健,有力,還總是想着要掌控主動。
當兩人從巔峰消褪,開始平靜下來時,劉星宇心裏真的是感慨萬千,末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美事,現在竟然成為現實,誰能想得到,短短的幾天,於他卻是幾番大起大落。
「嘿,你在想什麼呢?」陳玉璧慵懶地趴伏在劉星宇身上,懶聲問道。
「我在想,」劉星宇斟酌着字句,「末日,還,還真他.媽.的,跌宕起伏!」
陳玉璧嘿嘿直笑:「我明白你的意思!」
「末日前,要是有預言家對你說,你會和我這個樣子,你會相信嗎?」
「會!」
陳玉璧答應得如此乾脆,讓劉星宇再一次語塞。
「我相信占星術,相信命運,堅信在科學之上,還有更為廣闊,更為高級的東西存在,所以我一直堅信,我看到的,遇到的,經歷過的,未來將要經歷的,都是命運的安排。所以你看,我們現在在這裏酣暢淋漓地幹上一場,其實都是命運的安排。」
劉星宇現在不光是語塞,而是不知該如何接話,誰能想得到,在陳玉璧的火熱、潑辣、奔放下,是一顆如此徹頭徹尾的宿命論核心。
由此宿命論核心出發,陳玉璧表現出來的個性,就是把握現在,把握當下,倒也是從裏到外,非常的和諧一致。
「你呢?」在劉星宇沉思時,陳玉璧反問道。
「我?」劉星宇說,「說不上不信,也說不上全信,我只是堅信,未來,其實取決於當下的選擇,每時每刻,未來都是有無數種可能的,我們只能選擇其中一種,且當我們選擇其中一種,其他的無數可能也就此消逝。當我們順着選擇的路,走到未來,再回頭來看曾經走過的路,會發現走過的路上,有很多很多匪夷所思的偶然,但實際上,這些偶然,其實都是選擇的結果罷了。」
「就比如現在我們兩個躺在這裏,幹得如此酣暢淋漓,的確是由很多偶然導致的,任何一個偶然不存在,可能就會是完全不同的結果。但是實際上,如果過去的選擇是另外一條路,任何時候回過頭去看,仍然與現在看到的情形一樣,一路上有太多匪夷所思的偶然。」
陳玉璧嘿嘿一笑,總結道:「對啊,你和我有這麼多的偶然選擇,卻最終仍然走到現在這一刻,難道你不覺得,這正是命運之線的牽引嗎?」
劉星宇一愣,下意識地不願去相信所謂的命運之線,可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反而在心底里捫心自問:「難道這一切,真的都是神秘莫測的命運之線的牽引?」
從11點過出來,到兩人各拖着一隻肥碩的尖嘴鳥回到「星宇戶外用品店」,已經是將近下午3點,方旭媛和陳玉珠都早就吃過,還以為兩人到現在都沒有吃過東西,趕緊端上早就給他們留好的食物。
食物很簡單,袋裝麵包,都快要過保質期,燉好的尖嘴鳥肉,僅僅只有鹽作為調料,肉質鮮嫩,味道其實相當不錯,要是有大廚,配以各種佐料香料,種種行星異獸,都會是絕佳的食材,可以做出美味佳肴來。
其實兩人早就在三場酣暢淋漓的大戰間隙,吃過麵包,喝過清水,不過對端上來的肉食,兩人還是來者不拒。
陳玉珠看看劉星宇,最終還是轉向胞妹陳玉璧,忍不住問道:「周圍,周圍的情況,怎麼樣?」
「都被封死了,走不了!」陳玉璧撒起謊來,面不改色心不跳,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陳玉珠臉上露出失望之情,只有方旭媛左瞅瞅,右瞅瞅,最後臉色微紅,衝着劉星宇露出用意非常明顯的微笑。
劉星宇兩人壓根就沒有去探路,辦完事後,只是在體育館周圍轉上一圈,宰上兩隻落單的尖嘴鳥,就回來交差,不過聽濃霧中傳來的聲響,從周邊區域,仍有不少尖嘴鳥匯聚過來,聚集到廣場上。
這群越來越龐大的尖嘴鳥不散去,眾人南下返回深莞灣大酒店的道路,就一直被封得死死的。
當天晚上,劉星宇沒有再帶着方旭媛或者陳玉璧出去荒唐放縱,而是老老實實地在門口擺下小帳篷,為三女守衛。
次日起來,劉星宇出去剛剛繞體育館一圈,就發現聚集的尖嘴鳥竟然仍在增加,就連體育館前的停車場,也擠得滿滿當當。到得當天下午,尖嘴鳥已經將體育館周圍的台階全面佔據,隨後更是在「星宇戶外用品店」里,都能聽到外面尖嘴鳥的各種各樣叫聲,一直未曾停歇。
這一下,才是真正地被圍困,陳玉珠傾聽過外面尖嘴鳥的聲響後,終於不再提返回的事,她再看不清情勢,也知道這個時候出門,就是死路一條。
被圍困的時間一長,劉星宇心裏也開始不安起來,一連三天,每天都是他湊到門後傾聽的次數和時間最多,只是每次,都是失望而歸。
「劉哥!你就耐心坐一下嘛,現在急也急不來!」三女正坐在一起閒聊,陳玉璧衝着一臉失望和不耐的劉星宇嚷着。
劉星宇長嘆一口氣,恨恨地說:「怎麼這麼多尖嘴鳥,聚在這裏到底是要幹啥?」
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回答,陳玉璧和方旭媛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哧哧直笑,最後就連陳玉珠都忍不住笑起來,屋內原本充斥着急躁、不耐煩還有忐忑不安的氣氛,一下子就突如其來的笑聲給驅散得乾乾淨淨。
劉星宇有些不解,正欲發問,突然屋外傳來一陣尖嘴鳥的鼓譟聲,一陣緊着一陣,竟似是沒完沒了的,令四人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什麼事。xh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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