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來的警員開口,說這些警犬不知道怎麼的,突然發癲一樣掙脫,跑出來了。
羅大隊長聽到這裏皺眉,把手槍拿在手,估計怕這些警犬傷了人。
其餘警察也這樣幹了,還有的試圖去控制住這些警犬。
警犬依舊狂吠,對着惡狗村眾狗狂吠着。
我擔憂它們會不會打起來,可就在此時,原先那些惡狗村的狗動了下,集體的,沒有任何預兆扭頭看向那些警犬,警犬頓時不敢吭聲,趴在地上顫顫發抖。
是的,很劇烈的,顫顫發抖!
大家看待了,羅大隊長等警員也看待了,手裏的槍也僵硬的拿着,回頭看惡狗村的狗,雙目發光,一副巴不得一人分一條的樣子。
最後他們也確實這樣做了,去「搶」狗了,不光是他們,鎮民們也「搶」呀,見狗不去他跟前他就騙去哄,說狗狗乖,選擇我以後你吃香喝辣的,住最好的,穿最好的……
我看到這裏看不下去了,苦笑吹了個口哨,在狗群里的混天犬聽到走出來,跟在我身後離開。
我相信這些狗在鎮子裏會生活的更好,而且鎮民們也會好上不少,尤其是在鬼溝嶺那些鬼還在動亂的情況下。
「命老闆呀!是不是警局那邊有狗分?」就在這時蛇頭興沖沖跑了過來,和幾個老大爺,手拿象棋。
我愕然,心道怪不得剛剛看不到他們幾人,原來是去下象棋了。
「是呀,就在那邊。」我指了個方向道。
「我大爺了!手慢無,大夥沖呀!」蛇頭焦急,吼了聲帶頭跑過去了。
其他幾個老頭也跟了過去,明明都是老頭,現在跑起來一點也不遜色年輕人。
我看着他們遠去,隨即看向混天犬,最後掉頭重新向羅大隊長方向走去。
「哎,還有沒有?我也要呀!」蛇頭他們在前面,已經來到人群,高喊起來。
他們是「老頭」,幾個一窩蜂進來眾人紛紛讓出道,頓時他們站在中間位置,四周還有十餘條狗沒主人的正看着他們。
蛇頭激動,看中一條黑狗就想去拿,結果羅大隊長開口了,把規則說了遍。
規則對蛇頭來說肯定不受用,他說我不管,我今天死都要搞一條的了!
我站旁邊看着,心裏覺得好笑,這蛇頭沒事湊什麼熱鬧。
「蛇老,這得看你和狗有沒緣分了。」羅大隊長道。
我輕笑,我倒是願意幫他一把,沖我和他的關係。但是規則也是我說出來的,現在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去違反?顯然是打自己的臉。
所以現在我只看,不說話,大不了實在沒狗喜歡蛇頭,我晚些偷偷給他送就是了。
別說,我還一不小心說對了,真沒狗願意往蛇頭這邊走過來。而且,這些狗似乎對蛇頭沒善意。
我從它們眼睛裏看出謹慎和小心,那種只要蛇頭一靠前去碰它們,它們就會咬他的模樣。
蛇頭真的去摸狗了,結果這十餘條狗差點就撲上蛇頭,辛虧這個時候混天犬走了出來,攔住它們。
即便這樣,蛇頭和眾人還是被嚇了一跳。
「怎、怎麼了?」另幾個老頭問。現在他們都有狗選中,唯獨蛇頭沒有。
蛇頭說沒事,很失落看着眼前一幕,最後嘆息,沒趣低頭走了。
我看着蛇頭,又看看人群,心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鎮民們幾乎人手一狗,有的人還有兩條的,極少數人才落空,其中包括了蛇頭……
我不知道眼前的情況是怎麼回事,按理說狗比人更會看人,好壞善惡,基本它看一眼就能感覺到。
所以現在連蛇頭都被排斥在外,這倒是讓我很意外。
難道是因為蛇頭過去的身份?
蛇頭過去是混外面的,以前他這個人怎麼樣我不知道,也許和大家知道的一樣就是打打殺殺什麼的。但是現在的他只是個普通人,和其他糟老頭一樣,心地善良,沒事愛吹牛,下棋,然後對着街道和行人發呆,回憶過去年輕的時候……
所以他不應該被排斥的,而現在他如此落寂和悲傷,讓我有些看不下去了。
「蛇頭老大,你老人家沒事搞條狗來養做什麼?喜歡的話我把混天犬讓你玩幾天?」我過去拉着他往外走,離開人群。
人群里不少人都在看着他,這只會讓他更難受。那種別人都有我沒有,還要被鄙視和猜忌的眼神,很令人不爽。
可是眼前的事其實不用說大家也能猜測一二,沒被狗選上的人都不是好人,所以也無怪乎大家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蛇頭。
「哎!什麼嘛,我要你家的破狗幹嗎,我就是一個人住的太寂寞了,想養條畜生來做朋友,王八蛋,居然都不跟我!」蛇頭怒道。
我已經很久沒聽到蛇頭罵髒話了,如今一句話里有好幾句髒話,他內心是多麼的鬱悶和憤怒呀。
我說蛇頭,你也老大不小了,別說的自己好像沒人要一樣,你還有那麼多手下,他們不是天天來找你耍嗎?
我說的情況基本每天都有在發生,蛇頭畢竟是老大哥,威名遠播那種,手下也多,今天這個手下來陪他耍,明天那個手下來陪他,其實他壓根就不寂寞。
要說寂寞也是他自找的,每次小弟們來陪他都被他趕走,後來小弟們都怕他了,估計這幾天又把小弟們搞怕了,所以沒找他耍。
「別說那些混蛋了!」豈料蛇頭一臉怒氣。
不說還好,一說,感覺蛇頭之前的怒火是層疊了,直接倍增。他也不說話,也不像年輕人那樣因為生氣拿東西泄氣,他就是不說話,低頭走路。
有時候生氣不一定要表現出來,就像蛇頭,他真正的生氣就是低着頭不說話,這個時候要是誰惹了他……我滴個乖乖哦。
我自詡和他感情不錯,說遠點他把麒麟門信物都給我了,可想這份關係是有多好。但是現在我也不敢惹他,任由他低着頭,雙手靠後背,一語不發。
他是漫無目地的走,我見到後心想這樣走下去也不是辦法,總之不讓他把怒火泄了,不把他肚子裏的那口氣整順,他是不會和任何人說話,也不會從憤怒中恢復過來。
走到差不多的時候我來到他身前攔住他,示意他往另一個方向走,那是我的全羊館。攔歸攔,也沒敢說話,就是做出個動作。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3s 3.926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