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芸看着顧傾城,淡淡開口,「別問了,知道太多,對自己沒有好處。」
顧傾城怔怔地看着冰棺里的少年,如此俊朗。
「晉哥哥。。。」
顧傾城喃喃言語。
小芸看着顧傾城,再次開口,「你的晉哥哥還在,你不用對着屍體喊,屍體只是屍體罷了。」
顧傾城揚起淚眸,看着小芸,沉默了。
小芸看着顧傾城反應,蹙了眉心,聲音冷了,
「連城從這個世上離去,難道你一點都沒有想念他嗎?」
顧傾城看着小芸,欲言又止,她的確無法去想那個男人。
昨夜他對自己的蹂躪折騰,歷歷在目。
小芸言語透着一絲絲不悅,聲音冷了,
「你被關的這三年,我都知道。」
顧傾城看着小芸,眼底滑過一道微瀾。
「早在三年前,連城就告訴我,他要成全你們,因為你告訴他,你選擇的是晉兒。」
顧傾城自然也記得三年前,在一片郊外,熒蝶紛飛,霍連城第一次向自己告白,甚至是挽留。
他問過自己的選擇,而自己的答案是晉哥哥。
小芸繼續開口說道,「三年前,連兒捨不得就這麼離開你,他耗費人力財力建造了迷宮,用迷宮囚禁了你三年。」
顧傾城安靜聽着。
「連兒很早就跟我說過,等哪天晉兒找到你,他就會離開,成全你們。」
小芸說完話,直視顧傾城,
「我告訴你這些,是希望你心裏頭不要去再恨他。」
「他是個苦命的孩子,我這個做娘虧欠他,霍家虧欠他,我真的很心疼他。」
「他是愛你的,只是他愛的方式不對,太過偏執,我勸過他很多次,他聽不進去,他的佔有欲太過可怕。」
顧傾城看着小芸,「他真的不會再出現了嘛?」
小芸落寞地搖頭,眼眶漸漸紅了,
「不會了,你只要心裏不要再恨他,他說過,已經足矣了!」
顧傾城動了動唇,正要再開口說什麼。
門外,傳來馬車車軲轆碾壓雪地的聲音。
小芸回過神,「晉兒來了,你跟我出去吧。」
小芸拉着顧傾城出門,順手帶上了房門,將那一具冰棺鎖在房間裏。
霍晉誠趕着一輛馬車而來,那一張俊美的臉沐浴在陽光下,眼睛璀璨,唇角的笑容都是溫暖的。
相比霍連城,在黑暗中,笑起來都讓人覺得陰沉可怕。
小芸伸手拍了拍顧傾城的後背,
「都過去了,好好陪着晉兒過日子,別想太多,去吧。」
顧傾城轉身,凝視着小芸,
「婆婆,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小芸搖了搖頭,「這一具冰棺我要送回香鎮,連兒的離開,我需要安靜一陣子。」
顧傾城可以看得見小芸眼眶裏濕潤的淚水。
她看見了一位母親強忍着傷痛。
「伊伊!」霍晉誠大跨步而來,彎腰,打橫抱起地上的女人。
顧傾城突然被男人摟在懷裏,有點不適應,
「你來了?」
「我不來,難不成把你丟了?我已經把你弄丟三年了,這一次不會了。」
霍晉誠溫柔的聲音,又是看了小芸一眼,和她對視了一番,轉身,抱着顧傾城朝着馬車走去。
小芸站在原地,朝着兩人揮手,揚聲,
「伊人!不要再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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