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一次?對!就是在我們剛剛站得地方,斷崖邊上。」
男人目光閃過一道瘋狂,「她自己命都不要了,也非要把我救出來!對我太好了是不是?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在整個實驗室里迴蕩。
一旁,老教授和文寶方都微微皺起了眉頭。
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段西深卻是轉眸看向顧新國,
「不信?」
他往後一抬手,身後的秘書立刻將那些視頻上面截圖下來的照片資料遞給了顧新國。
「她捨身要救的人……」
他又從秘書手裏拿過了另外的一個錄像帶和照片資料,
「還有這些。」
這一些資料,是顧未眠都不曾看到過的。
顧新國兩隻手顫抖着,一張張翻開了資料。
段西深卻笑了,
「何必這麼麻煩,這邊正好有電視機,直接放出來看看,你不就知道了?」
秘書走上來,從老爺子的手裏拿回了那捲錄像帶。
前半段,是斷崖旁發生的車禍,後半段,卻到了一個房間。
外面應該還是白天,但是窗簾都被拉了起來。
視頻拍攝的光線比較昏暗,
隱約能看到房間裏面的兩個人是雲深深和顧其方。
女人躺在床上,而顧其方則在脫衣服。
隨着電視裏顧其方一件一件剝去身上的衣物,病房裏的氣氛僵硬到了極點。
段老爺子的臉上也浮起了一抹冷笑。
眼看着就要進入主題。
顧其方好像是發現了什麼,朝着攝像頭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後走了過來。
再然後,整個電視上就是一片雪花了。
秘書上前,將錄像帶取了出來。
段西深眼眸猩紅,看向顧新國,
「我不該怪她嗎?一直到今天,她還在幫着顧其方給我做局!我不該怪她嗎?!」
此刻,男人已經分不清,他說的到底是雲深深,還是顧未眠。
文寶方看不過去,
「深深不是這樣的人!」
「那讓她自己來給我解釋!」段西深冷冷回了過去。
文寶方的聲音堵在了喉嚨里,幾秒的時間,
「視頻裏面,她也沒做什麼……」
段西深狠狠地閉上了眼睛,
「那是因為下一秒,我就衝進去了!」
當時顧其方已經跑了,而雲深深對顧其方的態度,卻是百般幫忙遮掩!
段西深再度看顧新國,
「我真的不該怪她?」
顧新國看着視頻中的女孩,眼睛一眨不眨。
段西深卻已經閉上了眼睛,聲音變得冷漠,
「顧未眠的事情,我表示很抱歉,但是她既然選擇了要為雲深深洗白,也應該做好了承受這些後果的準備。」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說白了,是她活該,自食惡果,罪有應得,死了……也是白死。」
「白死?」
感覺到老人轉過來的冰冷視線,段西深輕輕嗤笑了一聲,「白死。」
顧其方笑得暢快,他就要笑破肚皮了。
段西深冷眸看了他一眼,這一次,是真的推着輪椅走出了實驗室。
顧新國卻怔怔的,站在原地,
「白死?」
他好像失靈了,壞了一般,喃喃着重複着那個詞,
「死了也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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