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長門又何嘗不知道螺旋丸這個缺陷?就在彌彥試圖做出躲避動作的同時,他用萬象天引干擾了他。
「糟糕!」
彌彥感覺到自己發力的小腿仿佛被人狠狠扯了一下,原本簡單蹬地的動作竟在開啟一門的狀態下都無法成功!
甚至因為他自己身體的掙扎,在開門狀態下對於肌肉群高效的運用反而導致了膝蓋處肌肉損傷!
「結束了嗎?」
小埋發現了彌彥的窘境,正準備出手終止比賽,畢竟他不能真的讓彌彥死在長門的螺旋丸下。
「終究還是輸了。」
小埋已經模模糊糊的猜到了自來也想提的條件、
綱手,難道真的是天意要讓你單身一輩子?
小埋自認為如果自己不出手推了她,恐怕她一輩子都將形影單只。
不對,當初自來也去雨忍村前他們的那個賭約,綱手似乎已經想要接受自來也的愛意,但最終卻因為自來也的戰死而告終。
小埋這次獲勝想要提的要求就是阻止自來也去送死,這貌似還是成全兩人。
搞了半天貌似不管輸贏,小埋都在把綱手推向自來也那邊。
「管他呢,感情這種事情,又不是能隨便控制的。」
小埋剛剛從座位上起來,彌彥卻發出不甘的怒吼!
這一路上他承受了太多的無力感,每次遇到強大的敵人他都只能躲在自己師父的羽翼下苟且,這對於一個立志要讓世界永遠和平的人而言,無疑是最痛苦的折磨!
「這場戰鬥……」彌彥身上的查克拉仿佛燃燒一般,他緊握雙拳,背脊挺拔如松,「我一定要贏!」
「身體上的痛苦算什麼,比起失敗,就算撕裂我的膝蓋也在所不惜!」
彌彥內心並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執着地想要贏下這場比試!
不單單是因為小南!
不單單是因為阿飛師父!
不單單是因為輸贏!
而是因為彌彥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忍道——永不放棄、向死而生!
「從今往後,除了死亡,將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止我將拳頭砸向敵人的臉!」
彌彥痛苦而又暢快地嚎叫,身體掙脫長門的控制,右手狠狠地揮向襲來的螺旋丸!
拳頭外包裹的繃帶被差查克拉氣旋撕裂成一片片,同時彌彥手上的肌肉、骨骼、血液在這個過程中仿佛是放入攪拌機中的蘋果一般,被扯地稀巴爛!
「呀啊啊啊啊!」
「啊啊啊!」
兩個少年的手觸碰在一起!
彌彥的拳頭在穿過螺旋丸的時候已經扭曲成了詭異模樣,鮮血淋漓,但他這一往無前的拳頭還是狠狠地砸在長門臉上!
血漿濺滿長門半張臉,他被一拳搗飛數米,猶如一張破敗的紙片落於地上。
「休門!」
小埋跟自來也同時驚呼道。
長門剛剛從地上爬起來,卻發現彌彥已經消失在原地!
「嘭!」
沒有任何徵兆的,他的臉又再度挨了一拳,眼珠都要被打出來了!
「可惡!」
「嘭!」
「砰砰砰!」
彌彥開啟休門的情況下已經接觸了疲勞限制,速度和力量又有了新的提升,長門的輪迴眼雖然能看到彌彥的動作,但卻身體卻無法跟上!
「表蓮華!」
彌彥一腳將長門高高踹起,移動到他身後擁抱住他,旋轉着往地面撞去!
半空中,高速墜落的兩人眼中周圍的雨滴仿佛都停滯了。
長門半睜腫脹的眼,吃力地探出右手瞄準地面。
「這一次,我也不想輸!」
「at力場!」
翁的一聲,兩種截然相反的力量自長門身體產生,糾纏着穿透了彌彥的身體!
「嘭!!」
兩大絕招的交手在場地中間產生巨大爆炸,濺起的渾濁雨水遮住了眾人視線,待得落地時,兩個少年均已失去了意識。
小埋第一時間瞬身上去檢查他們身體的情況。
彌彥的傷勢比長門要重,不僅右手粉碎性的骨折,全身的組織也有不同程度挫傷。
而長門則是有腦震盪,同時右手也骨折了,應該是因為在落地時用手撐了一下。
「還好都沒有生命危險,小南你幫長門治療,我來給彌彥治療。」
「至於比賽的結果,平手如何?」
小埋徵求自來也的意見。
自來也點點頭,對於兩個少年的努力自來也是完全看在眼中的,彌彥就不用說了,一直在堅持磨鍊自身。
但別看長門弔兒郎當一副不良少年模樣,在修煉時同樣也是一絲不苟的!
「平手是最好的結果,這兩個小傢伙的自尊心都這麼強,讓他們真正的比試放到長大之後吧!」
「到那時,兩人一定都是頂天立地的強者!」
……
告別的日子終於到了。
小埋跟自來也選擇了不告而別。
本來小埋是想要帶走兩個小傢伙的,但想到小南的父親還健在,總不能讓他們骨肉分離,長門現在的情況也不能帶回村子,長門跟小南都不走的話,彌彥自然也不肯離開。
「說起來,這是我第二次不告而別了。」
夜色下,小埋跟自來也圍坐於火堆之前。
這是他們搭的一個草棚,暫時用來遮風擋雨,火堆的熱量烤乾了枯葉上的水分,躺在上面還算舒適。
自來也雙手枕在腦後,叼着一根草芯:「你之前也來過一次?」
小埋望着被火光照亮的草棚頂部,仔細觀察樹葉的紋路。
「說起來,這場戰爭爆發的誘因查克拉傳導金屬礦,還是跟着大蛇丸老師一起發現的。」
「某種程度上來講,我們就是害的這些孩子流離失所、父母雙亡的兇手,但他們卻喊我們老師,自來也你覺得這是不是很諷刺。」
「將過錯盲目地往自己身上攬,跟不負責任是同樣的態度,這場戰爭的爆發與結束,根本就不是一個人或者一個小隊能夠左右的事情,是各大國之間利益糾紛的最終結果,我們只需要做好自己分內的職責,同時不愧對自己的忍道就夠了。」
「沒想到自來也你看得這麼透徹,被你這麼一講我的心情好多了,回木葉時候要不要喝一杯?」
「臭小子,沒成年之前可不能喝酒,從大蛇丸那邊論,你還對叫我一身師叔!」
「切,偷窺女澡堂的師叔嗎?」
自來也憋紅了臉:「那是取材,作者的事情,也能叫偷窺嗎?粗俗!」
「哈哈哈~」
草棚里充滿了小埋歡樂的笑聲,似乎離別的愁緒也少了。
小埋笑着笑着停下來,望着小村的方向目光游離。
會再見的吧,三個小傢伙。
不要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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