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忍者富有爭議的領導人志村團藏,其人是正還是邪?最終討論無一標準答案:當恐怖分子佩恩大舉入侵,志村團藏按兵不動,被許多讀者唾罵。但團藏之舉,不是一時衝動,動機卻非常複雜,我認為理由有三:其一,是判斷木葉無法抵擋佩恩進攻,不打無勝算的仗;其二,關心木葉眾生的性命,與其做無謂的抵抗,不如等佩恩發癲完畢後再與其溝通,暗地裏再進行格殺;其三,長期跟綱手勢力不和,論輩分和資格,團藏優於綱手,如今屈服在一個女流之輩之下,心有不甘。
以上三種動機,團藏皆有,這種心思熟慮的想法,足見其人格心理複雜,不難理解其後的壯烈。如果團藏是個卑鄙小人,年少時就不會向二代火影提出做死士的請求,其父輩幾代人都戰死沙場,他年少時都渴望做個烈士。談到小人,其形象必先是貪生怕死之輩,但縱觀團藏為人一生,作風果斷從容,斬釘截鐵,獨自承受着外界猜疑,但從不與任何勢力妥協,絕非小人形象。
團藏一生人不煙不酒,沒有像綱手這樣的酗酒、賭博癖,沒有像自來也這樣貪圖女色,就更加沒有貪污和***,對於道德的自我約束,比起所謂的木葉精英的情操還要高尚。儘管作風過火,為了剷除敵對勢力不擇手段,但求結果不求過程,沒有什麼邪惡不邪惡之別,與個人的節氣無關。郭沫若曾經歌頌江青「你是我們學習的好榜樣」,「你奮不顧身在文化戰線上衝鋒陷陣,使中國舞台充滿工農兵的形象」,幾年之後形勢變了,華國鋒生擒江青,郭老師順應潮流罵江青「精生白骨,自比則天武后,鐵帚而掃光」,郭沫若何時有過節氣?
團藏有無節氣姑且不論,當他趁綱手暈迷不醒的時候,登基火影帝位,召開五影會以被人揭穿在禁地使用幻術,他公然坦誠自己是效法初代火影的意志,不過是要統一各族忍界,他不屑隱瞞自己觀點,真情流露。然而在後面殺出一個宇智波佐助和面具男,一切皆不在團藏意料之內。如果他早就未卜先知,知道佐助會大鬧天宮,他一定會精心部署。等到後面被面具男製造了一個單獨會晤的機會,團藏早就察覺到自己身不由己,後悔為時已晚。
團藏的悲劇在於一子錯滿盤皆輸,不過到了最後他在人生結束前幾分鐘作了表態,他還懂得流淚,如果他是個冷血的政客,應該自始而終地保持一張毫無表情的鐵臉孔,但最後他還是浪子回頭,這樣的性格註定悲劇收場。他知道即使自己「幹掉」佐助,還要單獨「幹掉」面具男。相反佩恩進村,綱手閃速地躲在後面為同志們的衝鋒陷陣加油,團藏比起一個作風龜縮的火影是不是更加稱職?
團藏確實心狠手辣,但又不是暴君;他天生爛漫,卻不是知識分子,但卻像一個詩人,「你是活在陽光下的葉子,我是活在黑暗裏的根」,七分李後主的頹廢,三分徐志摩的多愁善感,以表向競爭對手猿飛的欽佩,用絕命詩作為人生最後的遺言,寧為炮灰不做浮塵的心境何等高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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