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裏死一般的寂靜,即墨寒許久都沒有說話,他只是目光如冰般盯着南笙。
南宮淺眨眨眼,開口道,「南笙,他不會再追究我們。」
南笙抬起頭,看一眼即墨寒,說道,「多謝族長,我們馬上就離開水月島,不會再打擾你和夫人休息。」
即墨寒微微冷笑,一副別人欠了他上千萬金票的表情,依然沒有開口說話。
「我們現在暫時不離開水月島。」南宮淺突然笑道,畢竟還有事情沒有查清楚。
現在只有即墨寒知道玄武的下落,她必須查清楚那個檢驗器,她得證明自己的身份,然後喚醒玄武契約。
在她看來,最有可能做手腳的也就是北翎兒。
但是即墨寒跟她說,北翎兒也就那次跟他去祭拜過一次,當時她也沒有多做什麼,不可能讓檢查器出問題。
南笙臉上滿是驚訝,心裏一驚,「為什麼?」
「因為族長邀請我們留下來玩幾天。」南宮淺眨眨眼。
「這……」南笙滿臉的疑惑,然後看向即墨寒,眼裏滿是茫然不解,他怎麼會留他們下來玩幾天,他是不是在打其它主意?
即墨寒被她的眼神看得十分火大,他邁步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冷冷道,「別把我想的那麼不堪,我對他們並不會有惡意。」
南笙聽他這樣說,微微有些尷尬,同時心裏放了心,但更多的是不解,他為什麼要留他們下來?
她再在這裏待下去,北翎兒肯定會多想,畢竟曾經他們是情侶,水月島又是族長的私人地盤,她待在這裏很不合適。
「族長,我家裏還有事,就不在這裏玩了,謝謝你的好意。」南笙客客氣氣的找個了理由拒絕。
「怎麼?怕我吃了你?」即墨寒陰陽怪氣道,他記得她很喜歡水月島,這裏很多地方,他都按她曾經想的那樣改造了。
她就不想看看?
「不是。」南笙低垂着頭,她只是不想讓人到時候對她指指點點。
「我說留下就留下,更何況,你的朋友也很願意留下。」即墨寒冷哼。
南笙驚訝,她看向南宮淺。
南宮淺朝她笑着點點頭。
南笙蹙眉,最後只能乖乖閉嘴,南宮淺要留下肯定有原因,幾天就幾天,以後她再也不會來這裏。
南宮淺三人要在水月島住下的事,很快傳到了北翎兒耳里。
「這是真的?」北翎兒取耳環的手在聽到侍女的稟報後微微僵了僵。
「夫人,千真萬確,奴婢看到水月殿的僕人正在給他們三人準備住下用的東西。」站在旁邊的侍女嚴肅的說道。
北翎兒將取下來的耳環死死捏在手裏,隨即朝銅鏡上狠狠砸去。
嘭——
鏡子瞬間從中間裂開,龜裂出一條條細縫,十分的猙獰。
北翎兒死死咬着紅唇,清麗的小臉上盛滿了怒意,南笙那個賤人,她就是故意來勾引族長的,還說什麼馬上離開,現在竟然要住下來。
「夫人,那個南笙可是和族長曾經……」
「閉嘴,你也知道是曾經,他們還能有什麼,現在我才是族長夫人。」北翎兒面色一沉厲聲喝道。
「是,族長夫人。」侍女哆嗦着身子低垂着頭小聲道。
北翎兒氣得咬牙切齒,該死的南笙,她為什麼要留在這裏,真是一個賤人。
明明是她捨棄族長在先,現在竟然還好意思跑來水月島,她不會讓她如願的。
水月殿。
「淺淺,你為什麼要留下來玩幾天……」南笙滿臉的憂愁,在這裏多待一秒,她都渾身不舒服,會覺得對不起北翎兒。
她不是傻子,之前北翎兒和她說的那些話,就是在告訴她,即墨寒現在是她的夫君,她不要再打任何主意,更不要破壞他們。
「水月島風景這麼優美,不應該留下來好好玩玩嗎?重點是,我有很重要的事辦。」南宮淺掃一眼四周,在確定沒有人後,她才放心。
「有事辦?」南笙滿臉不解。
南宮淺笑意盈盈的望着她,「不知道你是否知道玄武的事。」
南笙臉色一變,很是震驚,她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她知道玄武在鮫魚族。
「你……」
「不隱瞞你,我來海域,除了要鮫魚骨,還有就是想找玄武。」南宮淺打算不再隱瞞她,不過看她剛剛的表情,她應該是知道玄武的。
難道她是玄武的另一個守護者?
「你為什麼要找玄武?」
「我是人中鳳女,只有我才可以喚醒被封印的它。」南宮淺神色認真又嚴肅的說,表示她沒有在開玩笑,更沒有說謊。
南笙在心裏嘆息一聲,說道,「其實我要水靈珠,是為了解救玄武。」
「你知道玄武在哪?」
「嗯,我和即墨寒都知道,我們也知道玄武被封印,所以才會想要水靈珠把它解救出來。」南笙淡淡道。
以前她也不知道,是即墨寒告訴她的,他還告訴她,她是神獸玄武的另一個守護者。
「你和即墨寒都是守護者?」
「嗯。」南笙眉宇間滿是愁容,只要這層關係在,她和他永遠也別想撇清。
當初他和她說,一直找不到人中鳳女,只有先找水靈珠試試,看能不能解救被封印的玄武。
所以她才會去海皇神殿,企圖找到水靈珠,就是為了幫他喚醒神獸玄武。
她想要玄武面世,幫他守護鮫魚族。
南宮淺笑了,這下子太好了,守護者都在,只要解救被封印的玄武就行。
「我的確是人中鳳女,只是今天即墨寒在帶我去驗證時,竟然提醒我不是,我懷疑有人在那個檢驗器上做了手腳。」南宮淺沉着臉若有所思道。
南笙臉上有些詫異,蹙眉道,「祠堂一直有五位長老守着,外人是沒法輕易接近那裏的,呃,我不是懷疑你的身份。」
她相信南宮淺沒有說謊。
「即墨寒說,他大婚時,帶北翎兒去祭拜過。」南宮淺似笑非笑道。
「你說北翎兒,她……她怎麼可能。」南笙搖搖頭。
南宮淺在心裏嘆氣,南笙雖然沉穩,但還是有些太單純,「你真覺得北翎兒是什麼好人,難道看不出她對你有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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