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他們趕出水月島。」即墨寒朝外面怒聲吼道,語氣極其的強硬。
南笙聞聲,臉色微微變,心裏有些難堪,他對她終究不再像以前那樣。
是啊,以前他們是相愛的人。
現在他們應該是……仇人了吧。
畢竟他是一族之長,她卻拋棄了他,這對自尊心很強的他來說,簡直就好像當着眾人的面親手給了他一巴掌,將他推下了萬丈深淵。
他對她的愛和呵護,她一直都知道。
可是她又不得不離開他,因為她已經不配,她要是再和他在一起,那是對他的侮辱。
此時,她心裏在滴血,心如刀絞。
雖然當初是她說了狠話絕決的離開他,但沒有人知道,她心裏有多捨不得多痛苦萬分,是怎樣的撕心裂肺。
得知他大婚,她有種自己世界要崩塌的感覺,整個人生變成了黑暗。
她親眼目睹他一身大紅喜袍親自去北家將北翎兒娶進宮。
曾經,他和她說,他會十里紅妝將她熱鬧的娶回去,給她一場盛世婚禮。
他說,他會愛輩她一輩子。
他說,他會呵護她一輩子。
他說,他會寵她一輩子。
但是這一切,都被她自己親手全部毀了。
她不怪他成親,更不怪他娶北翎兒,畢竟是她不要他的。
站在南笙身後的南宮淺能清晰的感覺到她身上的悲傷氣息,她更能看出即墨寒眼裏的愛恨光芒。
他們這是咋回事?
「族長,我們都已經進來了,你覺得你能輕易把我們趕出去。」南宮淺終於開口,有帝弒天這個強者在身邊,她的確不是很怕。
就算他不在,她也不會太怕。
即墨寒看向南宮淺,冷冷道,「你們擅闖鮫魚族,還敢囂張!」
「為什麼不敢囂張,她想放肆就放肆,她想撒野就撒野,她想狂傲就狂傲,我的女人我護着,不像某些人,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了。」帝弒天語氣狂傲至極,漆黑的瞳孔里滿是鄙夷。
南宮淺華麗麗的囧了。
他的女人是誰?
她嗎?
她什麼時候成他女人啦?
她只是給他一年時間看她能不能愛上他。
帥哥,不要做白日夢,快醒醒!
不過他心思還真是縝密,竟然也看出了即墨寒和南笙之間的愛恨糾葛。
即墨寒聽得勃然大怒,臉色鐵青,銳利的目光恨不得在帝弒天身上戳出幾個血窟窿,他知道什麼,憑什麼在這裏亂說。
他不是連自己的女人保護不了,而是南笙根本不給他機會。
她不讓他舒心,這輩子,他也不會讓她舒心。
她想和他撇清關係,他偏偏要讓她來找他。
這幾個月,他覺得自己快要成瘋子,這一切罪魁禍首就是南笙。
她憑什麼那麼狠心的拋棄他!!!
南笙看即墨寒那麼生氣,心裏更難受,她知道自己傷害了他,她嘆氣低聲道,「不是他的錯。」
南宮淺挑眉,不是這個即墨寒負了她嗎?
他都娶了其它女人,還讓對方懷孕,這是絕對不可原諒的。
她只能接受一生一世一雙人,只要對方碰了其它女人,就算再好,她也會棄掉!
「南姐姐,你快點認錯啊,這樣夫君就會原諒你的。」北翎兒突然朝外面走去,臉上帶着擔憂還有焦急。
聽到夫君兩個字,南笙心如刀割,臉上卻是面不改色。
「帶他們來鮫魚族,我不後悔,冒然闖到水月島的確是我的錯,只要族長不為難他們,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南笙目光堅定的輕聲道。
即墨寒聽着這話,心裏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燒,她竟然對兩個外人那麼好,還為了他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好,很好!
「你確定?」
「是。」南笙挺直身子道。
即墨寒臉色一沉,眼裏的怒火更深。
「南姐姐,你怎麼這麼倔強啊,你只要讓他們走,再跟夫君賠個不是,以你們之前的交情,他肯定不會怪你的。」北翎兒拉着南笙的手臂好聲勸道。
南宮淺挑眉,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北翎兒,嘴角露出一抹別有深意的笑。
這姑娘看起來嬌嬌柔柔,沒有任何殺傷力,不過說出來的話,卻不簡單啊。
她應該知道南笙現在和即墨寒的關係很僵硬,甚至反目成仇,她竟然說以他們之前的交情,這不是在刺激即墨寒嗎?
果然,即墨寒暴怒了,他雙眸噴火的死死瞪着南笙,一身戾氣的怒道,「誰和她有交情,她是她,我是我,她和本族長沒有任何關係。」
南宮淺在心裏嘆息,果然愛之深恨之切。
南笙臉色變得蒼白,心裏是無奈的苦笑。
「族長罰我吧。」她抬起頭毫不懼怕的與即墨寒對視,她知道他心裏有恨,此時不讓他罰她,他肯定不會讓南宮淺他們待下來。
「好,這是你自己選擇的,來人,將她帶去水牢。」即墨寒面無表情的冷冷道。
「夫君,你,你真要這樣罰南姐姐,水牢裏溫度冰冷凍人,會凍壞南姐姐的,女子身體本就不能受寒,不然以後她嫁人很難懷孕的。」北翎兒很快朝即墨寒走去。
聽到以後她嫁人很難懷孕幾個字,即墨寒的臉色更難看,他死死的盯着一身傲骨的南笙,嘴角是嘲諷的冷笑,敢情她以後還想和別的男人生孩子?
那他偏偏不如她所願。
「帶下去。」即墨寒憤怒的拂袖道。
南宮淺眯了眯眼,看北翎兒時,嘴角滿是譏笑,這個女子還真是深藏不露啊,在外人聽來,她說的都是關心的話,但聽在即墨寒耳里,恐怕全是火上澆油刺激的話。
她看得出來,即墨寒對南笙是又愛又恨。
「我不答應。」南宮淺挺直胸膛傲聲道。
即墨寒揚了揚薄唇,冷笑道,「你想和我整個鮫魚族為敵嗎?」
南笙臉色驟然變得慘白,她伸手拉住南宮淺,朝她搖搖頭,她欠即墨寒,也不想惹怒他,她願意去水牢。
最後,南笙心甘情願跟着去了水牢。
南宮淺和帝弒天站在原地沒動。
「墨寒,這樣對南姐姐真的好嗎?她的身體會承受不住的。」北翎兒清麗的臉上寫滿了濃濃的擔憂。
南宮淺在心裡冷笑,心機婊,作!
即墨寒目光直直的相着南笙離去的背影,胸口氣得發疼,她就那麼不願意向他臣服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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