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中午,他們帶着我下樓:「尚摩,走賽,阿吾請你吃飯。吃飽了漂亮些再去見阿媽。」見我發呆笑着拍了拍我的腦袋。從飯館出來,我們一直開車去了比較近一點的轄區。一路上他們不停對我說着藏族的人文風俗,我也一一記在了心裏。我問:「阿吾,你們都是藏族嗎?」他們相視一笑點頭回答:「亞,亞……」我笑得極外驕傲說:「我明白了解,亞——藏語,是,對啊?」他們笑得更加豪放,「尚摩,聰明賽!」
車子一路沒有停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我們到達了目的地,院子不大左邊有一個涼亭,亭子周圍是厚厚的草地,草地上圍坐着一群牧民,我很不解因為在我所生活的城市裏這麼融洽的警民關係幾乎沒有,可是看警察哥哥們似乎對院子裏閒聊的牧民見怪不怪的樣子,我也跟着保持沉默了。再仔細看亭子裏居然拴着一隻羊,阿吾指着羊對我說:「尚摩,有口福了,這裏的阿吾晚上要宰羊吃呢。」我呆住了:「在這裏宰啊?自己宰?」我以為警察阿吾開玩笑啊,可是他們卻很肯定地點着頭:「對賽,吃肉,自己宰賽。」看到我目瞪口呆的樣子他們笑得十分豪放:「晚上也給你一把刀,自己動手賽。」我嚇得連連擺手表示我做不來。
說話間我們一起下了車,警察阿吾並沒有急着進屋,而是和草地上牧民聊了一會兒天,因為說的是藏語我一句也聽不懂,只是安靜地站在一旁等着阿吾。進屋的時候我問:「阿吾,你和他們都認識啊?阿吾很自豪地說我們都是朋友呀,草原上的人相互都認識的。」惹得我這個從小生活在自己圈子裏的人羨慕無比。
在這個小小的警察局裏只有三名民警,一個所長一個指導員一個民警,進屋後我這才發現這個派出所的房子是泡沫板房,忍不住唏噓,指導員哥哥輕笑着給我倒了一杯水說:「條件是有些艱苦慢慢會好起來的。」一番交接之外治安大隊的阿吾們要回去了,我送他們到院子門口,阿吾搖下來車窗叮囑,「尚摩,好好的,慢慢來會找到的不要着急呀,有事打電話給我們。」我站在院子口不住點頭答應,車子遠遠開走了我這才轉身向屋裏走去,這裏的陽光太過燦爛晃得我睜不開眼睛。
經過那片草地的時候牧民還在草地上坐着聊天,我打算走過來和他們聊一下,順便再學幾句藏語,我一向是個衝動派想到就要做到,就在我剛走了幾步就聽見屋裏的指導員哥哥喊我:「尚摩,來賽,不要過去。來這裏有事情要問你。」我停下來看了看草地牧民又看了看遠處的指導員哥哥,心裏有了一絲疑惑為什麼我不能過去?但還是聽從了指導員哥哥的話轉頭向屋裏走了回去。
「尚摩,來坐,要問你幾個問題,可好?」指導員哥哥指着沙發說。我輕輕點了點頭坐了下來,靜靜地看着他。
「尚摩,你叫什麼?今天多大了?」他問。
「我叫海晏,我27。」我答。
「你叫海晏?」哥哥似乎很是吃驚。我可以理解哥哥吃驚原因,海晏是青海的一個縣城名稱,很少有人把它當成名字叫的。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對,我就是海晏。我27。我爸媽說我出生在海晏所以我的名字叫做海晏,還說我長大了讓我回來海晏看看我出生的地方。以前小不懂事還以為爸媽開玩笑故意逗我才這樣說的。」
這時另一個哥哥也吃驚地問:「你真的有27歲?和我一樣大呀,為什麼你看起來好小啊我這麼老啊,鬱悶呀。」我忍不住仔細打量起他的臉說:「也沒有呀,我覺得我們差不多啊。」他看了看我又不禁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臉,把我逗得樂得不行。他見我笑他也不生氣笑眯眯地指着指導員哥哥說:「他也是27歲呀,尚摩你看,如果和他比,我是不是年輕點?」我的目光在他的臉上和指導員哥哥臉上來回的打量,「好像是你比較年輕一點啊!」我不住地點着頭。
指導員哥哥一臉上無奈,仿佛額頭上掛上了漫畫裏的瀑布汗,他也跟着打量起我的臉,突然他問另一個哥哥:「你覺得我和尚摩長的像嗎?我怎麼覺得我和尚摩哪裏長得一樣呢?」我一愣:「像嗎?哪裏呢?」哥哥對着我和指導員的臉看了半天,也有了一絲疑惑:「是有點像啊,」而後轉向我,「尚摩不用再找了,你的親阿吾就在這裏啊。」我笑了:「有這麼巧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嗎?」指導員哥哥問,「尚摩你是幾月份出生的啊?」「十月啊。」我乖乖的回答。「真的啊,我也是十月份出生的,就不定我們是雙胞胎啊?你等等啊,我現在就給媽媽打電話,告訴她這件事情,我就是你的親阿吾。」阿吾很興奮的說。我還來不及阻止,他已經撥通了家裏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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