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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家人與主人周董在說話,王紫嫣心頭驚異,晁家人沒有帶兒女們來,為什麼反而帶樂韻出席周家晚宴?
趁着無人關注自己,她輕輕的問:「昊,那邊那個晁先生就是晁家三爺?」
「不是,這位是晁二爺和晁二夫人,是晁宇博晁少的二伯父二伯母,是商界大鄂。」王文昊輕聲解釋:「你跟樂同學是同學,沒有聽她講過晁家家庭情況嗎?」
「沒有,樂學妹很忙的,我哪好意思打聽別人的生活。」王紫嫣柔柔淺笑,露出幾許羞赧。
「晁少忙得常常不見人影,聽說晁小姑娘比她哥哥有過之而無不及,不談私事也是正常的。」王文昊理解的幫解圍:「等合適的時間再過去打招呼,這會兒晁董在周董那邊,不方便打擾。」
當王文昊說去打招呼,王紫嫣心弦緊了緊,當他說現在不便打擾才暗中鬆口氣。
晁二爺一撥人也是來得最晚的,主賓聊了三兩分鐘,隨同周董身邊的司儀看時間過了半,主持晚宴,請貴客們移駕另一個大廳。
身為主人的周董率先引客人們移駕,在自由交流的客人將酒杯放下,陸續隨大部分移動。
設宴的大廳就在正廳旁邊,面積只比大廳略小一點點,以橘色為主色調,有表演台,桌子一字排開,共有五十多桌,紅色的桌布喜氣盈盈。
冷菜與酒水之類的早已到位,就差熱差沒上桌,每張桌子都有桌號,序號排前的桌子上有客人們的名字,那些是給特殊客人們坐的位置,各人的請帖上都有寫明桌號,對號入座即可。
請帖上沒有寫明席位的,隨意坐。
侍者們候立在偏廳入門處,向客人們致以最誠摯的笑容迎接。
周董將晁家夫妻和小姑娘幾人安排陪主人坐,晁二爺覺得不妥,不肯,周董二話不說,將人按下去;「晁老弟,其他地方沒你位置。」
「這豈不是喧賓奪主?」晁盛安也是無奈了,周家是給小樂樂面子,有小樂樂在,他的身價也跟着水漲船高,可如果周董這開了先例,以後也容易讓想請晁家人的人家為難不知如何安排晁家人的座席。
「主人也要客人陪的啊。」周董將晁二爺按下去坐着,周夫人將晁二夫人請去坐下,自己才回自己挨着丈夫的席位。
樂小同學挨着晁二伯母坐,燕少挨着小蘿莉右手邊,柳大少,嗯,他機靈的跑了,結果卻被周大公子拖回來,讓他挨燕少坐,然後周少坐在晁二夫人身邊,周大公子周小公子作陪客。
周大少奶奶和周千金則與周千金的婆家和周大少奶奶的娘家們坐一桌;當然,周家兩公子沒有立即入席,和父親母親去請客人們入席。
燕少和晁家夫妻坐在主人一桌,王老太太心頭積着一肚子鬱氣,去安排他兒子坐的桌號入席。
周董的請帖也寫得很明白,比如,寫有攜夫人或攜先生出席的客人,一家預排兩座,如果寫請攜全家出席的客人,也提前將某家人有幾個人給預算進去。
王市長收到的請帖是請夫妻兩人,王老太太帶着孫女也正好佔兩座,安排與王市長同桌的也是京市市政的政要人員,其中就有賀家賀祺英夫妻。
原本周董安排座席定為:王市長夫妻,晁書記夫妻,賀家賀祺英夫妻,另兩座是京市副市委書羅書記夫妻,一桌八人。
晁家有晁二夫妻到周家,晁書記夫妻便沒出席,賀祺英羅繡蘭有出席,當看到王老太太,夫妻倆只是淡淡的打了個招呼便和羅書記低聲說話,他們會打招呼也不過是看在她是王市長母親的份上,並且也是一把年紀的老人,除去那點關係,賀家人連看都不想再多看王老太太和王玉璇一眼。
羅書記向王老太太客套兩句即和賀副市長交流感情,兩對中年人低聲談話,王老太太插不上話,十分尷尬。
王紫嫣和王太太等人落在後面一些,當進偏廳看到晁家人坐的是主桌,頓時嫉妒了,能陪主人同桌的都是超級貴客,為什麼連王老太太都沒能坐上主桌,而晁家人和燕大校柳大校卻被奉為座上賓?
晁董被奉為上賓就算了,為什麼樂韻也受到最高禮遇?
王市長的母親沒成上賓,王太太沒有成上賓,京市的高幹都沒有上座,一個商人反而成為上座,那是什麼道理?
王紫嫣不懂周家主人究竟在想什麼,會做出那種腦殘似的安排,跟着王太太主人給王家預定的席位就座。
受邀請的客人都曾參加過各種宴會,知道規矩,有條不紊的一一入座,周董父子們將客人們全部送至座席,也入座。
安排給晁書記的兩席另外安排了兩位客人,一桌八人滿員,客人們坐滿五十桌,另有預備多留的桌和留給其他人員的席,還空有幾桌。
主賓入座,司儀登台,發表熱情煽情的演講,先來一段歌舞表演當開胃小菜調動情緒,人家的歌舞可不是一般的街頭表演,登台的是一位人氣鮮肉男歌星,一曲下來贏得一片掌聲。
客人看表演,上菜,侍者們排成長龍,魚貫而進,將菜送往客桌。
一支歌舞結束,菜也恰好上完,時間掐得剛剛好。準備開宴,周大公子致歡迎詞,周董再講幾句客套話,開席。
主賓用餐,表演繼續,緊接着登台的是支小有名氣的團隊,還曾登過綜藝節日《我是歌手》。
宴席在樂器聲里進行。
樂韻不追星,有人跟她說過的什麼星啊有記住,沒告訴過她的不知道,所以對誰誰表演完全沒哈期待,只關心菜。
菜式豐富,有梭子蟹、小龍蝦,蛤蜊等海鮮。
柳少與周小公子周大公子有話聊,燕行不看表演,只優雅的喝紅酒,吃菜,一邊欣賞小蘿莉,嘗幾道菜,伸筷子夾蟹肉。
燕帥哥筷子伸向蟹肉時,樂韻發現了,用力的踩他一腳,特麼的,她交交待過他不許吃蟹肉,他又好了傷疤忘了疼。
踩他一腳他還夾,她狠狠的拿眼瞪他:「不許吃!」
腳背上一痛,燕行夾着蟹肉蘸醬,沒理,當被懟對,側目,迎上一雙圓瞪的美人杏眼,對兇巴巴的小蘿莉溫潤的笑笑:「好好,我不吃,給你吃總行了吧。」
他將蟹肉蘸了醬汁放小蘿莉碗裏,給自己夾只蝦子。
王老太太坐在主人桌的左手席區,也就是進門的右手邊,從她的角度看去能清楚的看到燕少幫小女孩夾菜的一舉一動。
當看到燕行體貼的為小丫頭夾菜,她肚子裏又鑽出一股子鬱氣,當初燕行與玉璇還沒離心時,她就從沒見燕行幫玉璇夾菜!
沒有對比沒有傷害,種種對比之下,王老太太越來越覺得燕行可惡,玉璇是被趙宗澤花言巧語矇騙才跟趙宗澤在一起,燕行明知趙宗澤是什麼樣的人也不攔着玉璇,現在還對玉璇有視無睹,故意當好男青年體貼的照料別的女孩子,這不是故意給玉璇難堪,讓王家沒臉?
越想越氣,王老太太也沒了食慾。
王玉璇也看到燕行給小丫頭夾菜,氣得牙痒痒,柳向陽上午瘋刺她,燕行不保護她就算了還幫腔,現在還對別的女孩子好,對她翻臉無情,太沒良心了!
蘭四少與馮家一桌,也在左席區,看到燕少和小姑娘親密的互動,心中晦澀,看起來燕少跟小姑娘最熟,古武家青年們都落後好幾步。
小樂樂欺負燕少,晁盛安晁二夫人抿嘴笑,小糰子自由自在慣了,到哪都敢凶燕少,燕少還不敢懟回去。
周少眼微微一動,隱約猜到點什麼,笑而不語,周董看着燕少被小姑娘瞪了眼就認慫,笑吟吟的問:「小姑娘,為什麼不許燕少吃蟹?」
「因為我可以像蟹螃一樣橫行霸道,他不可以,所以不許他吃。」樂韻眨巴着眼睛,笑得嘴角彎彎,夾起碗裏的蟹肉美美的吃。
「好霸道的小姑娘。」周小公子呲牙,燕少是那麼冷傲不覊的人兒,貴圈裏多少美女想馴服他卻連衣角都摸不着,當周少遇上小姑娘秒變慫包,果真是一降一物。
「周憺,小行行挨小美女凶是他的福氣,你是沒福氣的,所以哥心疼你,來,哥給你夾塊蟹肉,你也可以橫行霸道。」柳向陽笑嘻嘻的拿公筷夾塊蟹肉給周小公子。
周小公子一臉懵,這是什麼跟什麼?
周夫人笑得嘴都合不攏,周董眼裏儘是光澤:「老晁家的小姑娘果然是個霸道的,燕少,我們也愛莫能助,你就受着吧。」
「我沒覺委屈,甘之如飴。」燕行露出一抹明艷的笑容,伸手又夾起一隻蝦子,醼了汁,放小蘿莉碗裏:「這個也給你吃,我沒說你凶,是說習慣了你率性直爽不矯柔做作的性格。」
瞪着人的樂韻,勉強接受燕某人的示好,放下蟹塊,將蝦子塞嘴裏。
燕少將小姑娘凶他說成是她率性,周大公子周小公子一個勁兒的樂,能看到燕少吃癟也是一大樂事呀,就這事足以讓他們開心一個月。
「我家的小小子一向狂放不覊,難以管教,要不這樣吧,我把他送去晁家住段時間,請小姑娘和晁少幫收拾收拾,晁董覺得如何?」
「爸,我是你親兒子嗎?」周小公子聽到父親要把自己丟去與晁少作伴,俊容慘變,曾經的晁少晁小公主那是個黑心小公主好嗎,就因有人調戲他,那傢伙被整得慘不忍睹,如今還在國外呆着,他不想被晁少整啊。
「兒子是親兒子,只是太叛逆了,管不住,教我頭髮愁白了無數根。」
「周董沒有白髮呀。」柳向陽一本正經的觀察周董的一頭烏髮。
「我染髮了。」
「嗯,我作證,周董染髮了,」樂韻啃掉蟹肉,頂着嘴上的油膩,咧開嘴笑嘻嘻的作證:「周董用的應該是泰國進口的染髮劑,有它本國的橡膠汁和鱷魚油的獨特味道。染髮效果很好,還是建議少用,建議自己買首烏熬湯洗髮。」
周大公子想捂眼,小姑娘是什麼鼻子啊,他跟着老父親都沒聞到味道,小姑娘怎麼就聞到所謂的味道?
「什麼都瞞不過小姑娘的火眼金睛,晁董晁夫人有這麼個聰明絕頂的寶貝侄女一定很頭痛。」周夫人驚震過後笑容明媚。
「如周夫人所言,老晁家的老一輩們真的很頭痛,有個什麼都不要自己操心的熊孩子,想噹噹大家長端着架子教訓熊孩子的機會都沒有,當長輩的心塞都沒地方說。」
晁董驕傲的訴苦,把周董周夫人給逗樂了:「老弟,你受委屈了,你也吃塊蟹肉壓壓驚。」
「嗯,這個是必須的。」
晁盛安認真的點頭,和周董各夾一塊蟹肉品嘗,周夫人和晁二夫人也動筷子,因為看小姑娘吃蟹肉吃得特別有味的樣子,他們心頭高興,原本以前沒覺有多美味的蟹肉吃起來感覺也格外香。
樂韻沒空說話,因為燕某人又給她碗裏添加一塊魚頭,來自母親江的鯉魚,自有獨特風味,最重要的當然是吃魚有助長高,她努力的吃魚頭。
燕少在給小姑娘布菜,周少周董周大小公子看在眼裏也記在心上。
吃了大約十五分鐘,換菜,撤走一些又上新的熱菜。
台上的表演沒停,從上面下來的表演隊也入座,用餐。
主人桌主賓其樂融融,氣氛特別好,客人們邊吃邊看表演,觀察主桌,就等着敬酒過後他們再去向晁董和小姑娘打招呼。
當最後一輪菜上桌又吃了七八分鐘,主人去向客人們敬酒道謝。
「周叔,你去敬酒,我陪小姑娘和晁董去樓上喝茶。」周少也知小姑娘不喜歡被人圍着套近乎的場面,提議離場。
晁二夫妻欣然接受提議。
「好,有少主陪同客人再好不過。」周董讓小兒子送周少和客人出去。
周少陪小姑娘走在前面,周小公子陪晁二夫妻,周一周二周三周四見少主離桌,快速趕到少主身邊,護着少主和幾位客人出廳。
看到晁董一撥人先離席,眾客人:「……」這又是怎麼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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