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妃放火和二皇子同歸於盡的事情轉眼就傳遍了大街小巷。
每個人都議論紛紛,覺得這二皇子簡直就是個變t。人家好好的名門閨秀硬生生的被逼瘋了。
一開始還有人對比表示懷疑,直到有人爆出今天二皇子在房間裏折磨死了一個女人後,又去找了二皇子妃的事情,眾人才紛紛相信了。
尤其是,一些人看見了那個被折磨至死的侍妾,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時之間,二皇子心裏有毛病的消息傳遍了京城的每一個角落。
皇宮
皇上眯着眼睛,手有些顫抖:「老二的事情,真的和你沒有關係?」
他怎麼那麼不相信呢。
他能從一個默默無聞的皇子爬到皇位上,既然不會相信那些所謂的巧合的。
六皇子苦笑一聲,十分直接的說道:「父皇,就算我真的有這個心,您覺得我會在這個風口浪尖上動手嗎?我這個時候動手的話,所有人都會懷疑我的,我還有那麼傻。」
六皇子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人格之類的話,對於躺在床上已經到了風燭殘年的老人來說就是在放屁!
所以說,六皇子直接從反面來說好了。
「有的時候,越是如此,才越有可能是你做的。因為聰明人,都會覺得你是不會在這個時候下手的。」
哪怕老二想要殺了他,他也絕對不允許在他還活着的時候,其他的兒子就為了這張龍椅開始手足相殘!
六皇子無奈了,到底還要他怎麼解釋呢?
「父皇,您應該知道的,兒臣和崔皓然交好,是至交好友。就算兒臣想要算計二哥,也絕對不會連二皇子妃一起算計死的。」
皇上明白六皇子沒說在明面上的意思。
老六能有今天,離不開崔皓然的出謀劃策,就算是為了不寒了崔皓然的心,老六也是不會傷害崔韻涵的。
反正老二已經廢了,沒必要因為一個廢人,而傷了自己的軍師。
「老六,朕希望你明白,朕還活着,是不想要白髮人送黑髮人的。」
「兒子明白。」
「對了,」皇上忽然想起來之前看到的奏摺,忍不住問道,「你說現在住在晉王府的那個安芷凝,也就是之前的安小九,是帝家的後人?」
「對,陸離是這樣說的。說那安小九是帝家么女,被當年帝家的管家容老伯撫養長大的。」
「竟然還有人活着……」
這一點,皇上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你覺得,那個安芷凝還是安小九的,做陸離的世子妃,合適嗎?」
六皇子裝傻:「只要陸離自己喜歡就是合適的。」
「是麼……」
皇上不陰不陽的說了一聲。
揮了揮手,有些疲憊的說道:「你退下吧,朕累了。」
「是,兒臣告退。」
六皇子站在殿外,摸了摸鼻子。
父皇還真是可笑啊,當年的事情明明就是他的手筆,現在卻在這裏說什麼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
當年他送自己親弟弟下地獄的時候,可沒有一丁點的手軟啊。
還有陸離這件事……
陸離,這是你所求的嗎?
——
寂靜的夜晚,幽暗的屋子裏,不知道何時在角落裏出現了一個黑影。
無聲無息,若不是那人說話了,怕是都不會有人發現屋子裏多了一個人。
「皇上。」
「去查,去查一下老二的事情是不是和老六有關。還有去查一下那個安芷凝是不是帝家的孩子。」
那人有些遲疑,「很多東西都是可以造假的。」
皇上呵呵一笑,笑聲十分的古怪:「就算別的東西可以作假,可是血脈至親這一點是無法作假的。」
那人聽到糊塗了,低下頭請罪:「屬下愚鈍,還請皇上明示。」
「朕記得,當年帝家的那個人的屍首是你埋葬的吧?」
「皇上恕罪!」
那人雙膝跪地,聲音中滿是惶恐。
當年皇上要他將帝家那個人的屍體扔到亂葬崗去,可是他沒忍心,就找個地方草草將其下葬了。
沒有想到,皇上居然是知道這件事的。
冷汗,不由得滴了下來。
「這也沒什麼不好的,現在這不就派上用處了嗎?」
那人忍不住抬起頭來看着皇上,看着床榻上蒼老甚至有些扭曲的臉,瞬間又低下了頭。
「皇上,您的意思是……」
「滴血認親!」
四個字一出,如同一把碩大的錘子狠狠地砸在了那人的脊背上,差點跪不住了。
滴血認親?
人都死了十幾年都快二十年了,還怎麼滴血認親?
除非是……
「怎麼,這件事對你來說有難度?」皇上稀疏的眉毛一挑,不怒自威。
坐在皇位上這麼多年了,威勢自然是有的。
那人嚇了一跳,忙叩首:「屬下這就去辦。」
然後,那人匆匆離去。
所謂滴血認親,除了看兩個人的鮮血是否相融之外,還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將死人的屍骨挖出來,雖然肉身已經腐爛了,可是骨頭還在。
只要將安芷凝的鮮血滴在那骨頭上,看能否完全滲入,就也能夠達到滴血認親的結果。
只是這樣也未免有些殘忍了。
無論生前是是非非,對對錯錯,現在人都已經下葬了十九年了!還要將那人的屍骨挖出來,這實在是有些殘忍了。
可是再殘忍他都得去做,要不然成為屍骨的人就會是他了!
皇上一個人躺在床上,讓太監宮女們都退下了。
看着空曠的大殿,皇上忽然咯咯的笑了起來。
「就算有人為你翻案了又如何?就算帝家還有一息尚存了又如何?你一絲香火都沒有留下,就算朕為你重塑靈位,也沒有人會祭奠你的!哈哈哈……」
皇上自言自語,話說的很是暢快,可是那眼淚卻是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也不知道,是為了誰而落淚。
「這個天下,終究是朕的,朕贏了!」
皇上閉了閉眼,只是……
「心桐,為什麼連你都覺得是我做錯了,要離我而去?」
想到故去的髮妻,皇上心痛如絞。
不知道什麼時候妻子知道了當年他做下的事情,自從那一刻開始,心桐到死都沒讓他近其身,哪怕那個時候她已經知道了她懷孕了。
「贏了天下,我卻輸了你……心桐。」
我還算是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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