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安姑娘昏過去了,怎麼辦?」
就算再不待見安芷凝,這個時候開陽也得進來問問世子的意見。
畢竟現在安芷凝在世子爺的心裏十分的「不一樣」。
他可不想踩了雷。
陸離皺着眉,不耐的嚷道:「暈了就送回去,問我幹什麼?我去看看她就能醒過來不成?」
聲音太大了,在門外守着趴在地上的安芷凝的邀月都聽到了。
邀月十分眼尖的看到安芷凝的嘴巴用力的抿了一下。
呵呵,果然還是世子的話才有殺傷力啊。
剛剛硬生生的摔在了地上都沒有皺一下眉頭,差點讓她以為是真的暈過去的安芷凝,現在聽到世子這樣不耐煩的話,就有些繃不住了。
不過,她怎麼這麼興奮呢?
活該啊。
「那要不要找個大夫?」開陽硬着頭皮再問了一句。
沒辦法,要是不再問以後出點啥事,吃不了兜着走被遷怒的可就是他了。
陸離,「請個大夫來,和她直接住在一個院。免得這天天的暈倒,天天的叫大夫。」
若不是氣氛不對,開陽都想笑了。
原來世子也知道安芷凝是裝的啊。
只要世子一天不去看安芷凝,安芷凝就裝病裝暈倒。
一次兩次還行,次數多了誰耐煩啊?
就是可惜了他們世子了,天天對着這樣的人。
安芷凝氣到渾身發抖,尤其是她是被邀月給扛回來的!
咯的她午飯都要吐出來了,晃晃悠悠的。
所以安芷凝在邀月剛剛走出一小會就幽幽的醒了過來。
「安姑娘你確定你沒事嗎?」邀月確定的問道。
她可不想再說什麼么蛾子。面對這樣的一個女人,邀月覺得自己有這樣的擔心十分正常。
安芷凝臉上火辣辣的,覺得邀月這是在諷刺剛剛的事情。
實際上是她想多了,她還沒有那麼重要,讓邀月特意諷刺呢。
「沒事了,麻煩你了,剩下的路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那就好,要不然我沒法子和世子爺交代。」
若說邀月之前想着井水不犯河水,可是當她看到安芷凝眼中絲毫不加以掩飾對自己的憤恨後,邀月覺得,自己還是嘴賤一些的好。
有些人啊,就是欠!
安芷凝眸光一冷,抬起頭來幽幽的看着邀月,冷言冷語的說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最好祈禱我現在就死了,否則將來死的就是你。」
邀月但笑不語。
和安芷凝比放狠話,沒必要。
因為……
「呦呦呦,安姑娘好大的架子,居然在這威脅邀月姑娘?」芳華縣主尖銳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
安芷凝有些僵硬的轉過頭去,果不其然看到了帶着一個小男孩走過來的華服女子,正是芳華縣主!
「芳華縣主,好巧。」安芷凝對着芳華縣主福身行禮。
沒辦法,如果她是世子妃的話自然是不需要給芳華縣主行禮的。
可是她現在什麼都不是,見到這府里的每一個人都需要行李問安!
只不過榮側妃和李側妃這樣的比較會做人,從來不會說要安芷凝行禮,畢竟是世子陸離帶回來的人。
可是芳華縣主就不一樣了。
她早年間喜歡過陸離,又是縣主的身份,她又生下了王府里唯一的第三代。
拿捏一個安芷凝,除非陸離出來給安芷凝撐腰,否則安芷凝只有被拿捏的份。
芳華縣主理都沒理安芷凝,剛剛她老遠的就看到邀月扛着安芷凝過來,高興壞了,立刻小跑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邀月啊,這是怎麼了?」
邀月一五一十的將事情都交代清楚了,說完後果不其然的收到了安芷凝無比怨毒的眼神。
邀月不以為意。
芳華縣主可是比她還要正經的主子,更何況芳華縣主問的,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那她為什麼不能說?
「呦呦呦,原來有人真把自己當成世子妃了啊?哈哈哈,真是好笑哦。」芳華縣主幸災樂禍的大笑。
邀月皺了皺眉,她不喜歡安芷凝同樣也不喜歡這個芳華縣主。
見沒什麼事情了,便說了一聲離開了。
撕逼什麼的,她沒有興趣參與。
芳華縣主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自然不會管邀月去哪裏的,揮了揮手,牽着兒子對着安芷凝說道:「偶遇就是緣分,安姑娘去前面坐坐吧。」
雖然她之前放話陸奕不給她磕頭賠罪就不回來,可是在娘家待了都快半年了,別說嫂子姐姐了就連她娘都虧她有意見了。
她這才借着榮側妃生了孩子的事情回來了。
畢竟有兒子在,她主動回來了,府里自然不會有人說什麼陰陽怪氣的話。
只有那個安芷凝,芳華縣主清楚的記得當時安芷凝眼中的嘲諷和鄙夷。
這輩子,她學東西記憶不怎麼樣,可是記仇那可是記得相當清楚。
安芷凝雖然不願,可是芳華縣主都發話了,她自然也不能說什麼。
「娘,這裏好冷我想回去。」
「瞧你這點出息,」芳華縣主十分嫌棄自己的兒子,轉頭吩咐了一個丫鬟送孩子回去了。
等都走了,芳華縣主才指了指一旁的石凳,對安芷凝笑着說道:「安姑娘,坐啊。」
安芷凝抿唇,久久沒有動作。
她出來的急,沒有帶丫鬟,現在的天氣坐在石凳上能冰出病來。
更何況她才小產沒一段時間,哪裏坐的了石凳?
「縣主,這石凳……」
坐在墊子上的芳華縣主伸出手,在陽光下看了看自己染得鮮紅的指甲,好奇的瞥了一眼安芷凝,疑惑的問:「怎麼,本縣主連請你坐一坐的臉,都沒有嗎?」
安芷凝咬牙:「縣主誤會了。」
小步的走過去,只是虛虛的坐了一小半石凳。
可是即便如此,那冰涼的感覺也從臀腿處傳遞到全身上下。
芳華縣主指了指自己的一個指甲:「這個怎麼沒染好?重新給我染染。」
「是。」
有丫鬟退下去拿東西了。
芳華縣主對着安芷凝歉然一笑:「安姑娘,可真是不好意思了,我這個人吧,不能一心二用。你等我染好了指甲,再和你說話吧?安姑娘不會這點面子都不給我吧?」
安芷凝幾乎咬碎了後槽牙,卻還是努力調整面部表情,「怎麼會呢,我樂意的很。」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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