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朗冷冷的看着宋金氏,那眼裏仿佛是粹着毒,下一秒就要將人徹底毒死一樣。
「俺,俺就是把宋玥梅叫了出去,俺其他的什麼也沒做。」
「你為什麼要叫宋玥梅?」
「俺是為了引開她,好讓……好讓……」宋金氏越說越說不下去,她這時候才真真正正的怕了,這要是讓人知道她參與拍花子,她就完了。
可是現在,她已經走投無路了。
「說啥,啥都不許說。」
夜朗直直看向宋大山:「為什麼不讓說,還是你們也知道這件事情?」
宋大山一下怒了:「你這娃咋回事,俺都說和俺沒關係沒關係。」
夜朗的音量也瞬間拔高:「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了算,官差馬上就來了,到時候,若還是不說,那就是挨板子的事情。」
「俺說,俺啥都說,是有一個男人,給了俺錢,讓俺把宋星辰弄到村子外,他說只要把人弄出去,其餘的事情就不用管了。」
夜朗瞪眼,果然如此。
宋大山又一個巴掌打在宋金氏的臉上,但是關注點卻是和夜朗的完全不一樣。
「臭婆娘,你身上藏着多少銀子,給老子拿出來。」
嘴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有人實在是看不過去了,直接指責道:「拿那個錢,也不怕咬手哦。」
「這和那些拍花子有啥區別啊,不行,報官,必須報官。」
這宋金氏能賣一個孩子,而且還不是她自己的孩子,就敢賣第二個,這樣的人放在村子裏,要是啥時候盯上他們的娃了,那可咋辦啊。
夜朗咬牙切齒,真的很想一腳將宋金氏踹飛出去,但是他也知道,這個時候的宋金氏哪裏還敢說謊,恨不得將事情倒出來好擺脫自己的嫌疑。
這時候,夜朗再次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跡,冷哼一聲。
「嬸子脖子上的痕跡,不淺啊。」敢對他的星辰動手,這只是最開始的利息,他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而聽到夜朗的話宋金氏下意識的將脖子遮住,但還是被宋大山看到了。
宋大山楞了一下,然後立刻將宋金氏的衣領扯開,不光是脖子上,她的身上到處都是這樣的痕跡。
但是兩人的房事最後一次是什麼時候別人不知道宋大山怎麼可能不知道。
明晃晃一頂綠色的帽子扣在頭上,他倒抽一口冷氣,理智徹徹底底的消失了,抓着宋金氏不分場合不分地點的就打了起來。
一聲聲脆響周圍人甚至已經有人接受不了下意識的躲了起來。
可是卻沒有人攔着。
這個時候老宅的其他人也來了,他們原本是不想來的,但是村長和族長都發話讓他們來,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跑了來。
等一來,就看到宋大山打宋金氏的。
宋老太太看也沒看宋金氏一眼,立刻走向宋大山。
「哎呦,娘的大山啊,你這是咋了,這麼氣,看這汗都下來了。」說着就用她的袖子給宋大山擦汗。
宋大山一下子甩開她娘的手:「*,這個*,娘,你當初怎麼就給我娶了這個一個賤人,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宋大山此刻對於宋金氏滿滿的全是厭惡,連她娘都埋怨上了。
宋金氏現在已經是奄奄一息了,但是她卻是不敢反抗,七出之條最嚴重的就是與人苟合,這是要浸豬籠的啊。
最差也是要被休掉的,可是休掉和直接浸豬籠差距有多大?
當初就因為宋家的宋月牙被休回家,全村的人就敢把她拖出去浸豬籠,現在自己的下場難道會是一樣的?
不……絕對不能……
宋老太太一愣:「這……這是咋了?」
宋老太太去拉扯宋金氏,這一拉扯就看到宋金氏的脖子和身子。
哪裏還有什麼不懂的。
一下子蒙住了:「你……你這個*。」
脫下鞋就要打宋金氏,宋金氏一咬牙,重重的撞開宋金氏,朝着外面跑了去。
她不能死,她不想死。
可是還沒有衝出去,就被人一腳踹回了原地。
而踹人的就是夜朗,在星星回來之前,他們這些人的命他都會留着的。
「村長嬸子,您找個人把他們都看起來,別讓跑了,不然星辰的消息就更少了。」
村長媳婦立刻點頭,留下了幾個大漢看着宋金氏。
而夜朗則走到村口探查了一番。
這裏是村口,來來往往的人一定不少,一出現生面孔的話一定有人察覺得到,所以,他唯一的選擇只能是山上。
「山上是不是有到外面的路?」
一個村子裏的老人立刻接口道:「有是有,但是那路不好走的很,村子裏的人都不願意走。」
村子裏的人不願意走的路,卻正好是犯人的目的地。
這個時候聽到腳步聲音,夜朗抬頭看過去,見是宋陽帶的捕頭趕了來,一同來的,還有鎮子上醫館的沈一。
他也是看到宋陽行色匆匆的往衙門趕才追了上去,然後,就從宋陽的口中知道了這件事情,他瞬間嚇的一身冷汗,然後就跟着來了。
幾人來不及介紹了,就連村民們要給捕頭請安都被拒絕了。
「怎麼回事?」
夜朗將自己目前位置的調查查了一遍,然後將自己的猜測也說了一遍。
捕頭聽了點頭:「留下一個人審問那個宋金氏,其餘的,上山。」
現在從村子裏離開的路就這兩條,只希望那人的腳力能慢一些。
而此刻的宋星辰被裝在袋子裏被人架在肩膀上,腹部一直受到擠壓,醒過來之後就不舒服到極點。
但是腦袋後面的頓疼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被綁了,而且,這個人很有可能是衝着自己來的。
張玉成感覺到了宋星辰醒了過來,理會都沒有理會,背着人繼續走。
他沒打算停下來,打算一直背着宋星辰直接回縣上。
宋星辰卻是受不了了,開始踢打了起來,她心亂了一瞬間便開始掙扎,她得想辦法留下,周圍的土腥氣和潮氣讓她確定這應該是村子裏的那個山上,留在這裏,爹娘夜朗他們發現自己肯定會來這裏找的,要是讓這個人走下去,指不定就走到什麼地方去了。
宋星辰掙扎的太厲害,張玉成有心再給她一棍子,卻又擔心這一下真的打傻了,自己的酒怎麼辦,無奈之下,只得把人放下來。
但是張玉成卻是將宋星辰的袋子系的嚴嚴實實的,一點光都不透。
他不傻,這個丫頭見過自己,或許她並沒有盯住,但是一險他都不想要冒。
「放開俺,俺要出恭。」
儘可能的給自己追求優勢,測試對方的底線。
宋星辰等了一會,袋子沒有打開,但是那個人也沒有說話,而且現在已經可以確定,綁架自己的只有一個人。
可是他為什麼不說話?自己這麼鬧騰,不管怎麼樣為了不引起注意他都會呵斥自己的。
難道是他對於環境太自信了?是村里人作案?
宋星辰的小腦袋瓜里已經開始轉動了起來。
宋星辰再次喊起來,一邊喊一邊掙扎。
「俺要出恭,放開俺。」
她掙扎的袋子露出來一個小空隙,縫隙不大,只能看到外面那人的布料。
下一秒,縫隙被重新系好,她的要求壓根沒人搭理。
宋星辰這下安靜了下來,張玉成覺得這丫頭應該緩好了,便起身準備繼續抗人。
宋星辰又大喊起來:「俺餓了,俺要吃飯。」
張玉成沒好氣,但到目前為止時間的確不早了,他都有些餓,好在他做好了準備,打開袋子的一個縫隙,將兩塊糕點塞進去。
宋星辰拿起糕點,但是腦海里想着那個男人的衣服。
她看的沒錯,那白色帶着紋路的衣服時雲錦,這個雲錦可不是進貢的那一種的,最多就算是稍微貴一點的布料,但就是這種布料也不是什麼人都穿得起,在整個宋家村,也就她大哥,二哥,夜朗還有村長族長家的兒子有那種料子的衣服,因為雲錦的樣式多半是用來做男人的衣服的,而繡錦是用來做女人穿的衣服的。
可沒有一個人和那塊布料一樣,所以,那個人絕對不是宋家村的人。
在等她將糕點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她手一抖,糕點掉在了地上。
那糕點是昨天她去縣裏唯一吃過的一種,大街上隨處可見,但是在鎮子上和宋家村卻是沒有見過。
而且,那糕點上還有淡淡的酒味,還是她昨天剛剛嘗過的高粱酒的味道。
宋星辰大腦急速運轉,立刻知道是誰把自己綁架了,為的又是什麼。
看來還是自己托大了,將自己給暴露了,所以才會遇到這樣的危險。
真是人在家中錯,貨從天上來啊。
宋星辰將糕點掰開,裏面沒有奇怪的味道,也沒有人為動過的樣子,看來糕點沒什麼問題。
她現在也是真的餓了,將兩塊糕點吃了個一乾二淨。
張玉成很滿意宋星辰這麼配合。
再次將宋星辰背起來,宋星辰這次沒掙扎,而是貼近那人的衣服仔細的嗅了嗅。
果然,聞到了很濃郁的酒糟的味道\u300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9s 3.968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