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邸。
一處僻靜的小院中,暗衛四伏,若不是小院裏有煙火氣,難以讓人發現這裏面居然有人居住,便是二皇子府內的人也不知道裏面住着的人是誰,只知道是二皇子的貴客。
小院的主臥內,周鼎一臉蒼白的躺在床上,滿臉的恨意使得他那張長相溫潤的臉變得猙獰。
「九皇子雖然已經醒來,但並未度過危險期,一旦有發熱的症狀,傷口隨時會惡化,到時候在下也不敢保證是否能再將九皇子從閻王爺的手中奪回。」沈一一邊給周鼎施針,一邊提醒道:「九皇子傷及心肺,短時間內不能行動,更不能情緒過于波動,至少需要臥床靜養十日左右,方能在房間能小走片刻。」
「還請神醫竭力救治主子,我等甘願用性命報答神醫。」周鼎僅剩下的幾名親衛,跪地懇求。
沈一看了幾人一眼,微微皺眉道:「你們的傷一樣需要靜養,不想要命就出去自己抹了脖子,不要浪費我的時間和藥。若不是看在你們忠心護主的份兒上,從現在開始,我便不會醫治你們這種不聽醫囑的病人。」
幾個親衛抬起頭來,見沈一眼中有着怒氣,一時間不知該走還是該繼續請求。
「帶他們下去。」剛剛進門的周灃吩咐道:「誰敢再打擾神醫救治九皇子,便以謀殺罪論處。」
周灃清冷的聲音,讓這些親衛敢怒不敢言,他們身為親衛就該保護主子。
可這裏是周灃的地盤,且不說是周灃救了周鼎,便是周灃真的有意要謀害周鼎,憑着他們幾個重傷之人,也根本就保護不了主子。
親衛們對了個眼色,便低頭離去,身為主子的親衛,卻要聽別人的命令,這是一種折辱,代表了他們的無能。
周鼎冷眼看着周灃走進屋來,因為立場的緣故,兩人註定是敵人。
可偏偏這個敵人救了自己的命,周鼎雖然不想說感激的話,但虧欠了一個人情卻是事實。
「二皇子。」沈一朝周灃拱手行禮。
「你辛苦了。」因為沈一是宋家的女婿,周灃對他倒也不擺皇子的譜,就近找了個位置坐下後,看向周鼎道:「我父皇已經派人去西周國,相信西周皇帝很快會派人來接你回去。在此期間,你且先在我的皇子府養傷,我會負責你的安全。」
「我要見西周國使者。」周鼎虛弱的開口。
「那些使者雖然有忠心你父皇的,但也有你幾個皇兄的人,你確定要見他們?」周灃挑眉,看了一眼要動怒的周鼎道:「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也為了讓我的人不做無所謂的犧牲,你的這個條件我不能答應,至於其他的需求,只要在正常合理的範圍內,本皇子很樂意招待。」
「二皇子這是在笑話本皇子嗎?」周鼎低吼。
「本皇子沒那麼無聊,若非你是西周國的九皇子,便是你死在路邊上,或許本皇子都不會多看一眼。」周灃起身,對沈一道:「你不必時刻在這裏照看他,自有下人伺候着。正如你所言,一個自己不愛惜生命的人,沒必要救治。」
沈一心領神會的稱是,便隨同周灃一起出門。
走在院子裏,周灃這才開口道:「這次本不該將你卷進來,但周鼎的命絕對不能丟在大周國。」
「身為醫者,救死扶傷乃是草民的本分,無關國家大事。」沈一答道。
「待他的傷勢穩定後,我會派人送你回去,但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知道周鼎的事。」周灃頓足道。
「草民每日醫治的患者無數,若非患者希望草民記得他的身份,草民也記不得自己曾醫治過張三李四。」沈一回道。
「嗯。」周灃點頭,便離開了小院。
沈一回身打算回房休息,被正好進院子的夜朗喚住,兩人便一同前往沈一的房間。
「我一會要回去一趟,二姐夫可有話帶給二姐?」夜朗不愛管閒事,可家裏人的事卻不能不管,否則宋星辰第一個要他好看。
「我寫一封信吧。」沈一走到書案前,提筆寫了四個大字:平安,勿念。
夜朗挑了下眉,雖然他平日裏話不多,可和宋星辰說話的時候,卻有着說不完的話,書信自然也不會寥寥幾字,除非是他的處境很危險,沒時間寫那麼多。
「有勞了。」沈一將信函,或者說是紙條交給夜朗,禮貌的道。
「二姐夫為何不用『特效藥』?」夜朗收起信函後問道。
「且不說『特效藥』數量有限,便是身為醫者,一直依靠為數不多的藥材治病救人,並非是真正的醫者所為,醫術將永遠不會有進步。況且……」沈一看了一眼周鼎屋子的方向,冷聲道:「這也是對他應有的懲罰,保住他的命,已經違背了我的本意。」
夜朗自是明白沈一話里的意思,傷害了他們的家人,就該付出代價,尤其是周鼎這種不知何時就會再來傷害宋家的人,就該永絕後患。
一直以為沈一在面對病患的時候,會始終保持着醫者之心,卻發現他和自己一樣,對待仇人的時候也不會心軟,這讓夜朗第一次覺得這個二姐夫真的不錯,也明白宋星辰為何對沈一會真心結交。
這樣的人,值得他們去守護。
「他的命,我遲早會收走。」夜朗酷酷的留下這句話,便大步離去。
沈一搖頭失笑,縱然他有保護家人的心,可很多時候卻是有心無力,例如周鼎這樣的仇人,他是沒辦法親自去處置的。
「爹,我終究是做不了你,沒辦法時刻謹記自己是醫者,我有自己想保護的人,不希望有朝一日像爹一樣,家破人亡。」沈一抬頭望天,低聲自語。
夜朗幾日不曾回家,家裏人又全力以赴的忙着開辦學院的事,宋星辰倒是有些閒的發慌。
京城這邊的生意,宋星辰都交給心腹處理,除了每個月查看一次賬本,幾乎不會親自去查看,倒是兩個小丫頭不時的代替她去晃一圈。
但說穿了,是草莓這個小吃貨想要會情郎,再加上嘴饞,才找藉口拽着蘋果一起去的。
不過宋星辰倒是樂得如此,這兩個丫頭的心性她再清楚不過,很願意把她們培養成獨當一面的能手,將來坐鎮京城倒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她不會一直留在京城裏。
可宋星辰也不是真的沒有事情做,空間裏的活計多的讓她忙不完,越發的想念夜朗在的日子,多一個苦力,她就能清閒很多。
「再不回來,老娘就要休夫了。」怕夜朗回來找不到自己,宋星辰每次干累了,都是回到臥房裏休息,然後躺在床上抱怨。
「為夫對娘子的情意天地可鑑,在外從不沾花惹草,娘子為何有如此駭人的念頭?」夜朗剛回房,便聽到宋星辰的話,一臉哀怨的來到床邊,瞪大了眼睛等着宋星辰解釋。
「哼,每天的不見人影,誰知道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了野花香啊。」宋星辰剛要露出笑容,可一想到自己天天的為夜朗擔憂,便板着臉哼聲道。
「看來為夫必須要身體力行,證明為夫由內而外都是堅貞的。」夜朗一邊說一邊脫衣裳,磨牙道:「今天不累死在娘子身上,為夫絕不下床。」
宋星辰下意識的抱緊被子,身子向里移動着,「你別亂來啊,一身臭烘烘的,趕緊先去洗澡。」
「去那裏洗澡好不好?為夫不想這麼晚了還驚動下人。」夜朗眼神閃爍,撲到床上抱着宋星辰親吻起來,「娘子要是不答應,那為夫乾脆也不洗澡了,現在就證明自己的清白好了。」
「混蛋。」捶打了夜朗一下,宋星辰意念一動,帶着夜朗進入空間。
儘管知道夜朗說不想驚動下人是假話,可宋星辰還是如了他的意,畢竟空間裏的靈泉泡澡,最能解除疲勞,她捨不得他辛苦了幾日,回到家還不能好好的放鬆。
但是宋星辰沒看到夜朗眼中那得逞的笑意,進了空間,他想怎麼疼愛她都不用顧忌,免得有人來打擾,或是給院子裏的下人聽了去,白白的讓人享了耳福。
宋星辰並不知道夜朗那可如狼似虎的心,進入空間之後便催促夜朗先去泡澡,她則是為夜朗準備乾淨的衣裳以及飯菜。
泡着靈泉水,看着宋星辰忙碌的身影,夜朗只覺得自己像是被火燒一樣,剛剛成親懂得夫妻之間的美妙,還沒享受夠就被派出去執行任務,夜朗的內心是極度鬱悶的。
可剛剛想的太美好,所以在進入空間以後,根本沒來得及捉住宋星辰,便被她給溜走了。
只見宋星辰玲瓏的身子,在廚房裏忙碌着,夜朗腦海里卻勾畫起一幅幅少兒不宜的畫面,各種姿勢折磨的他無法享受靈泉的滋潤。
「娘子,為夫餓了。」夜朗挑逗的喊道。
正在忙着炒菜的宋星辰,並未發覺夜朗的語氣不對,頭也不回的喊道:「馬上就來了,等我一下。」
「為夫不想等了,娘子快些過來。」夜朗暗搓搓的清洗着身體的某處,想體驗一下在靈泉水裏魚水之歡的美妙,他們夫妻還不曾嘗試過。
「就來了,就來了。」宋星辰回話之際,已經將最後一道菜餚盛出,怕夜朗餓的胃疼,走路都是帶着小跑的。
將食盒放在岸邊,宋星辰在地上鋪了一塊碎花布,把要給夜朗換洗的衣裳擺放好,這才抬頭道:「快上來吧,這幾日一定是沒吃好吧?以後執行任務的時候,一定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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