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於銳志兄妹和禇征、韓向東幾人一起來了寶州市,他們離寶州近,所以這幾天把事情忙完之後,便來了寶州來看蘇星暉了。
蘇星暉很是高興,他把幾人安排在了寶州大酒店,這也是張和平幾次說要請他吃飯的寶州市最高檔的大酒店,蘇星暉也看了看這寶州大酒店究竟如何高檔。
一看之下,這寶州大酒店果然還是很氣派的,它是寶州市好幾個搞礦山的大老闆聯合興建的,總共十九層,是整個寶州市最高的大樓了,裝修得也很金碧輝煌,當然,看上去總有一股子暴發戶的意思。
沒辦法,搞礦山的既不需要文化,也不需要知識,窮人乍富,能有什麼好的審美,所以就把一幢好好的大樓弄得像是用錢堆起來的一樣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裏也是寶州市條件最好的酒店了,所以蘇星暉安排於銳志他們住在了這裏。
安排好了之後,蘇星暉便帶着他們下樓吃飯,這寶州大酒店的飯菜聽說也很不錯,他們請的廚師都是寶州最好的廚師,說起來,蘇星暉還沒來這裏吃過飯呢。
進了包廂,點了菜,於銳志笑道:「看來這寶州的土豪也不少啊,把這酒店裝修得金燦燦的,也不知道貼了多少金。」
蘇星暉道:「這寶州有好幾個金礦,品位還不低呢,金礦老闆發財的不少,還有什麼銅礦、煤礦,反正礦山不少,要不然怎麼會以寶州為名呢?」
於若秋問道:「那你來了寶州,分管什麼工作?」
蘇星暉道:「我主要是分管文教衛生旅遊之類的工作。」
哥幾個一聽就說:「那正好啊,我們給你投資旅遊業怎麼樣?」
蘇星暉笑道:「那就謝謝哥幾個了,寶州的風景據說不錯,搞旅遊業還是很有前途的,只不過之前沒什麼人敢來投資。」
禇征問道:「為什麼沒人敢來投資?」
蘇星暉道:「這寶州的治安可亂了,投資商不敢來啊,就連我,剛來才多久,就已經遇到兩件事情了。」
於若秋關切的問道:「你遇到什麼事情了?」
蘇星暉便把自己那天在翟英傑的燒烤攤上遇到打架的事情,還有那天陸小雅遇到碰瓷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們。
於銳志聽了之後說:「那咱們今天運氣還不錯啊,沒遇到碰瓷的。」
於若秋笑道:「二哥,看你那樣子,你好像挺期待遇到碰瓷的呢。」
於銳志道:「那是,要是讓我遇到碰瓷的啊,看我不把他們打個落花流水!」
蘇星暉笑道:「為這碰瓷的事情,公安局交警隊都進去了好幾個,市里也正在嚴厲打擊碰瓷團伙,正是風頭上,誰還敢頂風作案?」
韓向東搖頭道:「如果你們寶州是這個樣子的話,那只怕搞了旅遊業,別人也不敢來玩啊。」
蘇星暉知道,如果是在十幾年後,媒體發達的時候,寶州這樣的地方,只怕真沒什麼人敢來,臭名昭着了,他還記得有幾個風景區宰客、打人的負面報道被網絡媒體鋪天蓋地的一報道,那幾個地方的遊客數量就驟減的事情。
不過現在網絡媒體還沒那麼發達,寶州市的惡名也沒傳得那麼遠,這也就等於說,寶州市的旅遊業還是有救的。
蘇星暉道:「要搞旅遊業的話,我自然會讓市里狠抓治安,到時候讓旅遊局狠抓旅遊市場的規範管理。」
於銳志道:「照你這麼一說,這寶州市的旅遊業還是有搞頭的,那咱們明天出去轉一轉。」
在蘇星暉的指點下,於銳志在南方投資了好幾個城市的旅遊業,現在這些城市都已經成為了於銳志穩定的財源,他當然知道旅遊業是有搞頭的。
雖然他想要幫蘇星暉的忙,但是他也要看看寶州市的旅遊業有沒有前景,如果沒有前景,他寧願把錢送給蘇星暉,也不能看着它扔到水裏。
蘇星暉道:「行,咱們明天就一起出去轉一下,不過現在這個季節,沒什麼好風景,要麼再過一兩個月,等雪下下來,要麼就是夏天秋天,山上的花樹也好看。」
於銳志道:「沒事,先看個大概,現在咱哥們兒眼光也不錯了,看個大概就知道有沒有搞頭。」
於銳志現在也算是旅遊行業的行家裏手了,所以大概看一下寶州市的一些山水,就知道到底有沒有前景了。
說話間,服務員已經開始上菜了,不一會兒,菜就上齊了,而且比蘇星暉點的菜還多了幾個大菜,蘇星暉有些奇怪的對服務員說:「你們的菜是不是上多了?弄錯了吧?」
服務員恭恭敬敬的說:「蘇市長,沒有弄錯,這幾個菜是我們老闆送的,他說請蘇市長在我們寶州大酒店吃好喝好!」
於銳志笑道:「看來蘇市長在這裏混得不錯啊,人家老闆主動給你送菜。」
蘇星暉搖頭啞然失笑,他今天特意是坐的於銳志的車過來的,都沒有坐自己的車,就是想要低調一些,因為市政府的車,酒店一看就知道是誰來了,沒想到他的身份還是被人認出來了。
蘇星暉道:「那就謝謝你們老闆了。」
服務員說了聲「不用謝」,便給客人們倒起酒來,她給幾人把酒都倒上之後,大家都點頭說了聲「謝謝」,這一下把服務員給激動得有一些不知所措,她當了幾年服務員了,在這寶州大酒店吃飯的人,非富即貴,可是還從來沒人對她說過「謝謝」的。
不過,這樣的事情對蘇星暉、於銳志他們來說都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他們平時從來不以自己的身份和權勢壓人,對再平常的人,他們也會很有禮貌。
就在蘇星暉端起酒杯對於銳志幾人敬酒的時候,包廂的門被敲響了,蘇星暉回頭看了看,示意服務員去開一下門,服務員去開了門,門外是兩個中年人,他們提着一瓶茅台,一人拿了一個酒杯,顯然是進來敬酒的。
蘇星暉皺了皺眉頭,他並不認識這兩個中年人,而這兩個中年人的樣子也讓他感覺不太好。
這兩個中年人都給他一種暴發戶的感覺,他們腦袋大脖子粗,脖子上戴着大金鍊子,而且明顯是喝過酒的,滿面紅光。
兩人一進包廂,便徑直走向了蘇星暉他們的餐桌,看到他們,於銳志同樣也皺起了眉頭,不過他也沒說什麼,畢竟人家是來敬酒,也算是一番好意了。
為頭的那個中年人一走近餐桌,便笑着說:「蘇市長,歡迎歡迎,您可是稀客啊,到我們寶州大酒店來用餐,那是真給我們寶州大酒店長臉啊,老李,你說是不是啊?」
那個老李連連點頭道:「就是就是,那個詞叫啥來着,蓬,蓬,對了,蓬篳生輝,蘇市長這一來我們寶州大酒店啊,我們就感覺蓬篳生輝來着。」
蘇星暉面無表情的問道:「請問你們是誰?」
兩個中年人各自從身上拿出了一個金色的名片盒,從名片盒裏拿出了幾張金色的名片,給蘇星暉等人每人發了一張。
蘇星暉拿起那兩張名片,這兩張名片都是沉甸甸的,以他的經驗,應該是金箔打造的純金名片,這手筆可不小啊。
蘇星暉又看了看名片的內容,一張名片上寫着張大成的名字,後面的頭銜是寶州市大成礦業有限公司董事長、寶州市工商聯副主席、寶州市政協委員等等一大串。
而另外一張名片上寫着的名字是李雙利,後面的頭銜是寶州大酒店董事長、寶州市工商聯副主席、寶州市政協委員等等,同樣有一大堆。
這一大堆頭銜,顯然讓張大成和李雙利兩人自我感覺良好,張大成滿面春風的說:「蘇市長,您上次太忙,我請您吃飯您也沒時間,今天您來了寶州大酒店吃飯,這頓飯我請了。」
蘇星暉把那兩張名片隨意的放到了桌上,淡淡的說:「原來是張總和李總啊,謝謝張總的好意了,不過這頓飯就不需要你請了,一頓飯我還請得起。」
張大成的臉色不由得變了一下,他在寶州市也算是呼風喚雨的人物了,一般的副市長見了他,也得給幾分面子,沒想到,蘇星暉居然一點面子也不給。
不過,他也知道,蘇星暉的背景強硬,跟一般的副市長可不一樣,而且他年少得志,有點傲氣也是很正常的。
張大成便又笑着說:「我也不是隨便請客的,這位李雙利是我的鐵哥們,這寶州大酒店我也有一些股份,蘇市長今天算是來到我的地方了,我怎麼能讓蘇市長您掏錢吃飯呢?這頓飯還是我請吧。」
蘇星暉淡淡的說:「張總,吃飯掏錢,天經地義,我不習慣我請客別人出錢,再說咱們倆的交情也沒到那份上,所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這頓飯的錢,我必須掏。」
張大成的臉色尷尬極了,不過在蘇星暉面前,他還不敢呲牙,他只能和李雙利一起,給蘇星暉他們敬了幾杯酒,便出了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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