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收回去了?」該隱再次問道。
「早已經收了回去,你又何必再出來呢,真是廢拳腳。」
余飛說完。
滴答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滴答。
久違的時針走動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卻是在四面八方,在整個世界,所有人都聽到了。
空中似乎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時鐘,余飛睜眼!
他的眼睛變成黑白相間,背後浮現出來了一道身影,和他背部相貼,正是白綺鋒。
白綺鋒手持雪刀,一身雪白;余飛手持魔劍,一身染墨。
一黑一白,在空中緩緩旋轉,時針走動的聲音越來越快了。
堅固無比的鐵索開始鬆動了起來,隨後慢慢的生了鐵鏽,最後蹦斷!
「是你們!」
該隱大叫,「不要!既然你們能給我一次,就能給我第二次。」
「不可能的。」
時針走動之間響起了一道縹緲的聲音,像是余飛的,又像是白綺鋒的,又似乎是兩個人同時發出來的。
而兩個人旋轉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漸漸的不可見了,混沌之光中,兩人同時飛躍而出。
世界停止了,所有人都茫然而震驚的看着,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失去了動彈的能力。
「亘古匆匆,時光一刀!」
「歲月作古,千秋是劍!」
一道極致的白,一道極致的黑,帶着無比純粹的時光之力,從混沌光芒之中沖了出來,刺痛了世界,穿梭了時光。
嗖!
「不!」
一聲不甘的怒吼聲中,該隱的胸口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創口。
血氣流轉起來,卻始終無法癒合。
「時光之力,斬碎一切,我不甘啊!」
該隱大叫,口中嘶吼,發出的卻是血皇三人的聲音。
砰砰砰!
巨大的身體砸碎了,只有一道身影沖了出來,無比狼狽,直接往富士山方向而去。
血皇未死!
臨死之前,他將兩位隊友和神器犧牲了,保全了自己一命。
空中,雪白的身影悄然轉身,眼睛掃過身下的血海,道:「煉化血海為血丹,是我重生必須之物,一定要去時光之城,切記!」
白綺鋒一抬步子,直接走入了余飛的身體之中,漸漸融合,就此消失不見。
同時,余飛的頭髮眨眼之間就變成了灰白之色,整個人滄桑了許多。
「時光刀,千秋劍……」
喃喃低語之後,余飛看向了血皇所去的方向,邁出了一步。
突然,他吐出了一口血,腳下一個踉蹌。
「余飛!」遠處的人在驚呼,擔憂不已。
「應該是反噬了,問題不大。」龍宿搖頭道。
余飛目光閃爍,平息了一下體內暴躁的時光之力,把火麟獸給放了出來,讓它一塊去纏着天照。
自己得去先把血皇給解決了,回頭再來對付這個女人,問題不大。
余飛踏步向前,借着這個功夫,血皇已經衝到了富士山下,衝着上方大吼了起來。
「雪女,如今余飛已經邁入了洞虛境界,你再不出手的話,以後你就對付不了他了!」
到了這種地步,自己只能藉助其他的力量來對付余飛了。
因為血皇很清楚,自己不是余飛的對手。
余飛在後,已經趕了過來。
血皇回頭看了一眼,那道身影讓他頭皮一陣發麻。
自己三人合體藉助血海召喚出來的血祖虛影都扛不住,還有什麼能夠對付的了余飛?
他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對手,直接埋頭衝着雪山上而去。
就在這時候,雪山上風雪飛揚,直接狂卷而下。
風雪之中,一道絕世的身影飄然而來,直接擋在血皇的面前。
正是,雪女。
血皇一見雪女下山,頓時大喜。
「雪女,余飛現在進入了洞虛境界,你不出手的話,以後就沒命了。」血皇匆匆說道。
雪女面如冷霜,只是淡然問道:「他在哪?」
血皇回頭,伸手一指,道:「他在那!」
余飛正在半空,低頭看去,發現了這一幕,嘴角不由得浮現了一縷笑意。
雪女怎麼會對付自己呢?
「我知道了。」雪女點了點頭,揚起了手。
一陣風雪吹過,血皇大喜之間,身體已經變成了冰雕。
余飛身體落下,衝着雪女微微一拱手,道:「多謝了。」
「不用。」雪女搖了搖頭,看着余飛道:「你很不錯,已經到了如此境界,可是晚來了一步。」
余飛心裏一驚,連忙問道:「怎麼說?」
「他逃走了。」雪女搖了搖頭,道:「火猿的一道意念走了出來,幫助他脫困離去了。」
余飛心中一凜,沒想到竟然讓蛇頭給跑了,這可真不是什麼好事。
「你知道他們去哪了嗎?」
「火猿依舊被困,極有可能是想辦法將火猿給揪出來。」雪女又一次搖頭,說道:「如果讓火猿再次脫困而出,他們兩個人強行招我合體的話,惡旬真身將會再次出現,那時候便是一場劫難了。」
「惡旬是何等境界?」余飛問道。
雪女看着余飛,臉色無比凝重,吐出兩個字:「渡劫!」
「渡劫和洞虛,多大差距?」余飛心中一顫。
「天壤之別。」
「那你們個體巔峰是什麼境界?」
「洞虛後期。」雪女毫無隱瞞。
「我知道了。」余飛凝重的點了點頭,隨後問道:「依你之見,我現在該怎麼辦才能化解這場災難?」
「尋找到你自己,一切可解。」雪女手指着余飛,又道:「不過惡旬乃是佛祖邪念所化,昔日佛祖甘願身死不遠再禍害蒼生,由此沒有再斬下邪惡之法,限制了自身修為。若是讓他們兩人找到了佛祖金身所在,那時候……」
「我明白。」余飛再次點頭。
「為了防止惡旬真身出現,你可以用佛血之刀先將我斬滅。」雪女又道。
余飛一驚,隨後道:「這怎麼可以。」
「我本無心活下去。」雪女搖了搖頭,說道:「只不過要鑄成佛血之刀,犧牲頗大。」
余飛低頭,隨後道:「我不會用這種方法的,對於我自己我知道了一些,時光應該能斬滅一切。」
「事實卻是如此,連聖人也只能躲避時光,而不能硬碰。可是時間太緊了。」雪女嘆了一聲,道:「佛血之刀,需要以佛門傳人之骨,天下佛者之血鑄造而成,佛性越濃威力越大,可以將我徹底摧毀。」
余飛搖頭,不再說話,直接一掌將血皇的腦袋給切了下來,丟進了朱雀神爐之中,轉身便走。
「事情不只有一件解決的方法,人本性無善惡,你既然一心向善,又何來惡之說?」
雪女盯着余飛離去的背影,怔怔出神。
良久之後,眼中紅光一閃,嘆道:「那是你未曾見過我的邪惡之面。」
她緩緩的轉過身去,走向了雪山之中。
余飛下了富士雪山,回到了戰場之中,天照果然被火麟獸和骨架子纏的死死的,看着余飛回來了,心徹底絕望了。
「你不是對手,再掙扎只有死路一條了。」余飛說道。
「讓你的兩個手下退下!」天照嬌喝一聲,容顏頗為狼狽。
一個吐火,一個打不動,她也是無奈極了。
余飛揮了揮手,火麟獸和骨架子一人一邊,把天照給圍在了中央。
「拿出瓊勾神玉,我將你再度封印起來。」余飛說道。
「那我寧願去死!」此刻天照是昔日蘇妲己的模樣,咬着牙媚力橫生,盯着余飛道:「只要你答應放過我,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余飛心裏一動,這是要獻身的節奏嗎?
「你太危險了。」
「你可以壓制我的實力。」
余飛沉默了一陣,隨後點頭:「可以,你還要替我去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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