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抓着戰馬韁繩的卜己感覺到左手一麻,手中一輕,人即鬆了繩索由馬上墜了下來。
要說沒有馬鐙也自有他的好處,至少這一掉落就是十分的痛快,不用擔心被馬托着走,就直挺挺的摔了下來。
看到卜己摔倒在地,張銳便是眼中一亮,隨即跨馬而前,他要親手割下卜己的人頭,到二公子面前去邀功。
戰馬很快來到了趴倒在地的卜己面前,張銳手中長刀一掄,便要想將人頭給割下來。可正當手中的長刀一掄,露出了空門之時,那倒地的卜己確突然間睜開了眼睛,隨後手中的卜刀向着一划,在張銳的左腿上就劃出了一道血印。
卜己的突然反擊,有些大出張銳的意料,也就好在對方的手臂剛才被射傷,現在不能發揮出全力來,也僅僅只是劃傷了皮肉,沒有傷及筋骨而己,不然,怕只是一刀下來,張銳就要終生成為一個廢人了。
腿上一痛,張銳更加的憤怒,手中的長刀由空揮舞落下,當即一個上好的頭顱就此飛起,滾落到了一旁的土地之上。
騎兵的勇猛出現,黃巾軍便註定是敗局以定,在死傷了大約三四百人之後,其它的黃巾軍一個個都扔下了手中的武器,跪倒在了地上。
說起來,這些不過都是一些想為了混口飯吃的流民而己。是他們家鄉的土地先被侵佔,之後才無奈下投的黃巾軍而己。
看着這些本就是農民出身,沒有受過一天的正規訓練,也沒有來的及的給社會造成什麼危害的黃巾軍,張超手一揮,高聲叫了一個停字。
隨着張超這一聲喊,八百騎兵立馬就停了手,不管是揮刀的還是射箭的,在這一刻都座在馬背上將身體繃得緊直。
「大家都住手吧,這些人不過都是普通的百姓而己,是受了張角他們的蠱惑而己。現在即然願意投降,便扔下武器,重新的做回百姓好了。」張超雖然殺人如麻,也見慣了生死,但對於並不能成為對手的百姓,他還是心有不忍。
張超話音一落,八百騎兵便收了兵器駕馬退後,給那些跪地求饒的黃巾軍留下了足夠的活動空間。
那些黃巾軍會投降,也是出於一種習慣而己,可心中確沒敢奢求,他們深知自己的行為等同於造反。只是張超確真的要放他們,一時間這些人有些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起來。
直到有膽大的,第一個摘下了頭上的黃巾扔地上跑掉了而無事,其它的黃巾軍們這才做鳥獸散,一時間是跑了一個精光。
除了死去的,便是那些個受了傷的黃巾軍也被同位們攙扶着逃走了,一時間戰場上變得十分乾淨起來。
張超看着大局以定,這才大笑着下了馬,然後大步走到了趙雲的面前。
「吾乃陳留張超,張致遠,今日有幸見到將軍,感覺十分投緣,如果可以的話,還請進城喝一杯水酒以表示我的感激之情可好。」張超同樣沒有上來就什麼我很仰幕你,你其實也很厲害,不如就伙着一起干吧的話來。
在歷史上,趙雲同樣是一個有見識的人,他並不是那種愚忠之輩,而是非名主不投。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從公孫瓚的手下離開了。
面對這樣的英雄,張超需要的是時間來打動對方,而第一印像就是尤為的重要了。
「原來是張兄,失敬。只是我可不是什麼將軍,而只是路見不平而己,一路之上我己經看到太多黃巾軍禍亂城池的事情,我只是想憑一己之力做一點事情而己。」趙雲謙虛的說着。
「哦,原來如此,那就更加可敬了,如果人人都如子龍這般的憂國憂民,那天下早就太平了。」奉承人的話,張超是張嘴就來,以前在金三角被那些大勢力欺壓的時候,這樣的活計他可是沒少做。怎麼說呢?這應該才是他真面目的一部分吧。
「憂國憂民不敢說,只是儘自己一份力量而己。」趙雲的臉上一紅,他真是被張超的讚揚給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呵呵,都是一樣,這樣,不管怎麼說子龍也是幫了我們陳留城的忙,還請入城喝一杯水酒,也好讓我們盡一下地主之誼吧。」說着話,張超便不等趙雲說什麼,就己經走上前,將馬繩牽在了手中。
「二公子。」一看到張超竟然要親自給他人牽馬。八百騎兵齊齊驚吼了一聲。
這麼多人,在這一瞬間發出了整齊的聲音,那聲勢不用說,是十分駭人的,就連被譽為渾身是膽的趙子龍也是心中一震,然後是翻身下馬道:「不可,二公子萬不可如此做,我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百姓而己。」
「哎,即能殺賊,便是豪傑,那都是我張超敬重之人,為你牽個馬算得了什麼。」張超確是搖頭呵呵的敵着,似是並不以為意一般。
看出了張超的確是真誠的,而非是做作,一時間重情重義的趙雲內心中就有些感動,「好,即然二公子盛情相邀,我與你一同進城就是,只是這牽馬確是不必了。」
知道趙雲即是這樣說了,那就絕對不會走,而如果強行還要牽馬,只會讓大家彼此都尷尬,張超這就爽朗的一笑道:「好,即是如此,我等一齊入城便是。」
早有人將馬牽了過來,引着張超上去,然後趙雲,郭嘉三人齊頭並進向着身後的陳留城而歸。
「子龍,我給人介紹一個,這位是郭嘉郭奉孝,此人足智多謀,胸有千條妙計,安邦治國樣樣在行呀。」張超借着介紹的機會,又是狠拍了郭嘉的一通馬屁。
郭嘉被這般一講,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連忙就道:「主公這是讚譽了,倒是子龍將軍,槍法嫻熟,想必是出自於名師之手吧。」
「先生客氣了,吾師承童淵,學藝不精,讓人笑話了。」趙雲立馬是客氣的介紹着。
對於童淵,郭嘉是不知道的,他畢竟還年輕,有很多事情沒有見聞,聽了後只是呵呵一點,輕點點頭而己。
張超也並不知此人,他可不是三國的史學家,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他是知道一些的,可對於一些隱秘就不行了。就在他想着要如何表揚的頌揚一番的時候,遠處張銳騎馬而來,算是為他解了圍。
張銳上前來提着卜己的人頭向着張超道:「二公子,我己經將賊將梟首,請您過目。」
「嗯,我看到了,你做的不錯。」張超臉上掛笑的的點了點頭,然後就面露關心的問着,「怎麼樣?腿傷嚴重嗎?」
被一問及到腿傷的時候,張銳就是臉色一紅,第一次出任務就掛了彩,說起來的確有些丟人。可即然二公子問起,他還是緊忙的答道:「不妨事的,只是皮外傷而己。」
「無事就好,回頭找華佗給你看一下吧。」張超點了點頭,然後臉色漸漸變得嚴肅了起來。
張銳不知二公子為何突然面色一改,一時間是大氣也不敢喘的就呆立於馬上。
那些正在打掃着戰場的張家騎兵,一個個也感受到了氣氛的凝重,一時間人人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目光向着張超所在之地集中了過來。
「兄弟們,打仗並非兒戲,那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鬥,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會引發嚴重的後果,更甚者還會就此將性命留在這裏。你們都是張家軍的棟樑之才,以後你們將跟隨着我一起建功立業,你們會娶妻生子,建立自己的幸福家庭,甚至你們還會成為子孫的驕傲,成為家族譜上最舉足輕重的人物。」
張超聲音宏亮的說着。而在他說着這些話的時候,這些個張家騎兵們,一個個都是激動不己,目露嚮往之色。好似這一會他們就己經看到了自己輝煌的未來和人生一般。
話講到這裏的時候,張超突然就是話音一轉,改而低沉的說着,「若想將這些變成現實,那就是需要你們都活着,而一旦生命不在了,一切也都將不可能去實現了。這就要求你們做事一定要小心,就像是剛才,張銳大隊長完全可以在射一箭以探虛實的,可是他沒有,立功心切的他選擇了直接上前,結果就被反中一刀,這便是失誤。這次是他命大,逃過了一劫,但下一次會不會有這樣的好運呢?而不想在出現這樣的問題,就需要大家以後在戰場上一定要更加的小心。這樣,回去之後,由張銳大隊長在所有人面前做檢討,然後大家充分的議論這件事情,想想以後若是你遇到這樣的事情要怎麼辦,你們看可好。」
張超竟然在徵求大家的意見,這讓張家軍們感覺到那種深深被有重視的感覺,當即一個個是異口同聲的答應了一聲好。
「好,即是如此,事情就這樣定了。只是在回去之前,我還要宣佈一件事情,這一次張銳殺敵首有功,賞白銀五千兩,用以以後成家立業之用。」即然是打了一個巴掌,那甜棗是一定要給的。
這一手大棒子一手糖果的做法,張超是信手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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