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體生命最為重要的象徵,就是自我認知。
只有當擁有自我認知的時候,個體才會慢慢的誕生智慧。
隨着夜晚降臨,這個邊陲城市漸漸沉寂。
「那邊有着跟多的同類。」塵團滾動着,在核心塵埃和其他塵埃的引力中,突然扭曲了一下。
似乎是那種奇特的引力感應到其他更多的灰塵的信息,受到信息干擾,給出了一個相對應的反應。
而隨着引力的反應,塵團原本放任自由的行為方式,也隨之改變。
越來越多的灰塵被塵團聚集,似乎隨着灰塵越來越多,讓塵團的引力越來越強,更多的信息被塵團讀取,隨後和引力相互糾纏,形成越來越多的應力反應。
當然也只是反應,直到塵團碰到一大團「塵埃」。
塵團慢慢的爬到這個比它自身還要大的「塵埃」身上,引力向他身上探去,漸漸的完全覆蓋在這顆「塵埃」之上,一些信息流入,讓塵團的引力變得複雜起來。
越來越多的信息從大型「塵埃」之中流入,那種原本只能吸附灰塵的引力得到極大的增強,並且漸漸形成了體系,在面對什麼信息時,會做出什麼反應。
漸漸的那些信息多了起來,並且開始相互交匯,最後形成了最初的一個念頭:「我是誰?」
這個大型塵埃站了起來,像是一個滿臉塵埃的落難者。
他有些迷茫的站了起來,看着周圍的場景,越來越多的信息開始流入他的核心之中,並形成了越來越多的念頭。
「阿勒姆,這就是我?」灰塵漸漸聚集,似乎又提取了一個念頭,但是他很快就知道名字只是對於個體的一個代稱。
他就這樣站着,整理着越來越多的信息,就那一顆渺小的灰塵,周圍越來越多的引力扭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團信息能量體,並最終形成了獨特的結構,完成了閉合。
「那麼我到底是誰呢?」灰塵阿勒姆如此想到。
……
「一個新生的靈魂。」奈格里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靈魂是根源和世界糾纏形成的信息能量體,而根源是真理的流出,掌握了道路的奈格里在研究根源之時,便明白了怎麼製造一個生命的靈魂。
通過真理挑動某個物質,使那一部分真理信息和其進行交互,最終就會形成獨特的能量,隨着外界的信息流入,便會逐漸形成的各種念頭,最終形成一個完整的靈魂。
只不過不同的事物,收集信息的方式的不同,會漸漸取決的靈魂的思考能力。
那一顆灰塵,因為他的幸運,被奈格里特意照顧過,會在恰到好處時遇到一具剛死不久的屍體,獲取那具屍體上殘留的大量的信息,最終形成了一個殘缺的人格,並且獲取了一具還勉強保持鮮活的屍體,獲得了新的信息收集感官和處理器大腦。
「這是他的幸運。」鴉羽在一邊附和道,雖然通過血脈的智慧啟迪,讓鴉羽知道了奈格里的偉大,但是這和親眼見證還是不太一樣。
從一個灰塵,變成一個差不多正常的生命體,這種遷躍讓人驚嘆。
對比起來,就仿佛是凡人變成道路級強者一般,當然差距對比值雖然差不多,但是其中的難度量級其實完全不同。
「只是一個嘗試罷了。」奈格里並沒有什麼自傲的地方,任何一個道路級強者,只要稍有研究就能做到同樣的事情。
只不過這種事情並不是完全真理之弦的運行規律,消耗的是奈格里自身的真理力量。
而在城市的另一邊,一座莊園之中,一場屠殺正在進行。
穿着黑色袍子的部隊正在手持着長槍,毫不留情收割着同類的生命。
杜蘭·蒂·艾修斯坐在莊園外一輛馬車裏面,目光保持着淡漠,身邊僅僅跟着幾個親信。
擁有神之遺骨的是這座邊陲城市的一個貴族家裏收藏者,他們並不清楚這東西的來歷,只知道將其放入清泉之中,就能產生聖水。
而聖水有着強大的療傷能力,對于格斗家的鍛煉有着極佳的效果。
這家貴族藉此拉攏了不少的人脈,當然因為聖水的產量有限,也不清楚這東西的背景,所以在此之前雖然別人眼熱,卻也沒有為此破壞貴族之間規矩。
但是規矩這個東西,之所以沒有去破壞,並不是因為其他,僅僅只是利益不夠大。
杜蘭轉動着手中的寶石戒指,這個貴族有着如今的規模,完全是神之遺骨的作用,那東西是他們的立身之本,他們不可能將東西交出來,杜蘭也沒那麼多資源去交換,想要偷盜這種核心寶物不被發現更是難上加難,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請他們去死了。
「為什麼?」莊園之中,身為家主的人完全不清楚到底是誰居然剛在城市之中大肆殺戮貴族,作為邊陲城市,在城市周圍可是駐紮着新羅亞斯王國的軍隊。
他們家族並不是沒有自己的力量,但是那些力量卻被一一鎮壓,擁有這種力量部隊大規模入境絕對會被發現,因此城外駐紮的軍隊不可能發現不了。
就這裏的人,雖然強大,但是絕對無法對抗軍隊,為什麼他們敢這麼做。
「抱着疑問去死吧!」披着黑袍的人手持騎士劍,揮手砍下,躺在地上的貴族家主意外看到騎士劍劍柄後面的標記,瞬間眼睛瞪大:「你們就是……」
鮮血飛濺,滿是驚愕之色的人頭倒在一邊,黑袍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劍柄,印在上面的正是新羅亞斯王國軍隊的標誌。
杜蘭當初為了一個不確定的消息,拼盡了艾修斯家族所有的一切,謀奪一座邊陲城市的城主之位,可不是什麼準備都沒有做,走私軍械這種死罪,總需要他這個城主配合,相應的幫忙滅一兩個門不是應該的麼?
「大人,已經清理乾淨了。」馬車前很快就來人進行匯報。
杜蘭披上黑袍,在對方的帶領下,向着莊園內走去。
入目所視儘是鮮血和屍體,路過一個幼童屍體時,腳步略微頓了頓,隨後再次向前走去。
那個高大的黑袍人也正好從大宅里走出來,將還沾着血的毛巾丟到一邊,將劍收回劍鞘,如果細心的話,就會發現,在那塊毛巾上,有着一個小小的標記,是附近某個山賊的標誌。
不管山賊會不會那麼蠢犯下這種罪後還留下標誌,也不管那伙只會打劫普通人的山賊有沒有這個能力製造這種規模的屠殺,只要有一個理由不就足夠了麼?
「你要的我已經做到了,莊園裏的東西我們一件都沒碰,明天白天我會用搜尋犯人的藉口帶人進城封城,接下來就看你的了。」黑袍人和杜蘭插肩而過時,停下來說完這句話,便帶着人退出了大宅,守在了莊園外。
杜蘭點了點頭,帶着人向莊園內走去,循着血跡,很快就到了密室之中,那裏有一個小型水池,在蕩漾的水池底部,正鑲嵌着一片如同白色礦石般的事物。
「就是這個東西,就是這個東西。」杜蘭的目光狂熱,立刻讓人小心的將其取下來,並很快消失在了莊園之中。
陰影處,少年卡托布·猶古斯緊緊握着手中的儀式之刃,沒有去看消失的馬車,他甚至不敢跟上去,事實上要不是他一動不動,全力隱蔽自己的氣息,他早就被發現並被馬車上的高手殺死了。
「不管如何,我都要振興猶古斯家族!」卡托布在所有人都離開後,小心潛入了莊園,看着水池內的凹陷,目光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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