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你還不相信四嬸嗎?」/p>
當然不信。/p>
喬藴曦在外人面前不給她臉面,薛桃再好的修養也繃不住了,她是長輩,哪有一而再再而三被一個晚輩質疑?/p>
「今兒我算是領教喬家的家教了。」/p>
「孫夫人,喬喬不懂事,我代她向你道歉。」薛桃極力維護喬藴曦,只是字裏行間卻坐實了她的罪名。/p>
「喬四夫人,雖然喬家一直都是長房當家,可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孩子做主了,這樣的品性,還想競爭商會主席?」/p>
果然是這個。/p>
薛桃尷尬地說道:「這個……是我們喬家的家事。」/p>
「這可不僅僅是喬家的事,」孫夫人強勢地說道,「一個品性不端的人在商會,危害有多大,我想,喬四夫人應該很清楚吧?睚眥必報還是小事,用齷齪的手段欺壓、陷害同行,以達到自己的目的,商會亂了,錦城的經濟也就亂了。」/p>
呵呵,這麼嚴重?/p>
喬藴曦臉上的笑容更深。/p>
「這事,我不會善罷甘休,喬四夫人,你也是做母親的,應該明白我的心情。喬家要是繼續讓喬藴曦待在商會,我們孫家第一個不同意。雖然我們孫家在商會的影響力不及喬家,可也有不少同盟……」/p>
所以,只要他們聯合起來,投票把喬藴曦攆出商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p>
「孫夫人……」薛桃幾分討好地看着孫夫人。/p>
能為一個不懂事的晚輩做到如此地步,薛桃這個長輩可以說是非常盡責了。/p>
「當然,喬家在錦城的地位還是舉足輕重的,這些年,喬老爺和喬四爺在商會鞠躬盡瘁,為錦城的商人做了不少實事,我們能有現在的展,多虧了兩人。特別是現在,蜀道修整好後,各方的大商賈源源不斷地湧入,對我們造成了不小的衝擊,商會這個時候改選,是要推選有能力,又德高望重的人來主持商會工作。喬小姐,很不符合要求,喬家,是要讓出在商會的位置嗎?」/p>
孫夫人說得很委婉,可每一個字都在質疑喬藴曦的能力和品性。/p>
喬興邦不在,商會的事怎麼也不會輪到一個孩子頭上,再不濟,喬家還有喬四爺,不管是能力還是威望,在商會都直接碾壓喬藴曦。/p>
薛桃訕笑,「孫夫人,這只是孩子間的矛盾,不至於上升到商會吧?」/p>
「喬四夫人,我家嫻嫻的閨譽差點不保,這還不嚴重嗎?」孫夫人很強硬。/p>
「小姐,人抓到了。」門外,沈嬤嬤乾巴巴的聲音,孫夫人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p>
果然,喬藴曦笑眯眯地說道:「把人帶進來吧。」/p>
話音剛落,沈嬤嬤手裏拎着一名黑衣女子進來了,同行的,還有當歸。/p>
「喬喬……」/p>
喬藴曦沖薛桃無害地笑了,「說來話長了,要是孫夫人不嫌麻煩,喬喬就慢慢向你們解釋。」/p>
「不、不用……」/p>
「先,」喬藴曦語比孫夫人快,「孫小姐今兒是到我的屋裏去了,我們沒說幾句話,她就回自己的房間了,是這樣吧,雀兒?」/p>
雀兒瑟瑟抖。/p>
「我比孫小姐大,自然要擔負起她的安危,沒出事是皆大歡喜,出事了,我就是主謀了。」/p>
無視孫夫人和薛桃難看的臉色,「為了以防萬一,我讓沈嬤嬤和當歸負責孫小姐的安危,還好我有先見之明,事先做了準備,這個偷襲的人一進房間,就被我的人現了,然後,就捉住了。」/p>
「喬小姐,既然你提前安排了人手,為什麼黑衣人還是進了嫻嫻的房間?」薑還是老的辣,孫夫人立即提出了質疑。/p>
喬藴曦無辜地聳肩,「孫夫人,我只能防患於未然,不能未卜先知,我能抓到兇手就已經很不錯了,難不成,孫夫人還指望我能時刻守在孫小姐身邊?」/p>
「強詞奪理!」/p>
喬藴曦呲牙,「還是先問問兇手的目的吧,免得牽連到我。」/p>
孫夫人卻不想立即審問兇手,「這就不勞喬小姐操心了,既然兇手抓到了,剩下的事,本夫人自會解決。」/p>
「那可不行,」喬藴曦固執地說道,「之前雀兒口口聲聲說兇手是我的人,現在人抓到了,不問清楚,我不放心。我也不相信孫夫人,萬一結果還沒問出來,人就沒了,那我不是更冤了。」/p>
「你……」沒想到喬藴曦這麼直接,孫夫人也不知道說什麼了。/p>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桀驁不馴地挺直了後背,面罩下的眼睛憤恨地瞪着喬藴曦。/p>
「喬喬,」薛桃嗔怪地說道,「這是人家的家事,你摻和什麼?」/p>
「所以,一個丫鬟就可以肆意污衊我了?」喬藴曦反問。/p>
「喬小姐,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何必咄咄逼人!」/p>
「所以,你們逼我就可以,我要還自己的清白就不行了?之前我就問過雀兒,她的那番話,如果是自己的揣測,妄自揣測主子的意思,按照孫家的家規該如何?如果是主子的意思,那我就只有向孫夫人要說法了。當然,我一向主張公平,所以找官府是最好的方法。」/p>
「喬喬!」這個時候只有薛桃來打圓場了。/p>
「那喬小姐的意思呢?」孫夫人直接問道。/p>
「我只想問問,像我這麼維護夥伴,樂於助人的人,有沒有資格在商會主持工作,競選會長?」/p>
孫夫人審視了喬藴曦一眼,「喬小姐,能不能留在商會,有沒有資格坐上會長的位置,不是我說了算。」/p>
「這樣啊,那我再問下去就沒意思了,只不過,商會會長的位置,我志在必得,孫夫人,你會支持我的哦。」喬藴曦笑得甜膩膩的。/p>
孫夫人咬着後槽牙,憤恨地看着喬藴曦,良久,陰惻惻地說道:「如喬小姐所願,同樣的,也希望喬小姐能讓我滿意。」/p>
「孫夫人放心,我是很有誠意的。」/p>
孫夫人一瞬不瞬地盯着喬藴曦,鼻音輕飄飄地一哼,身邊的嬤嬤立即把所有人都請出了禪房。/p>
「喬喬……」/p>
「四嬸,喬喬很感激你在外人面前對喬喬的維護,只不過,四嬸的維護,喬喬無福消受,能省則省吧。」/p>
「喬喬……」/p>
「我知道,四嬸會說這是祖母的意思,喬喬作為晚輩,不會質疑長輩的決定,可是,對長房還有自己的事,喬喬還是有絕對的決策權,誰要、損害長房和喬喬的利益,別怪喬喬翻臉不認人!」/p>
嬌嬌糯糯的語氣,說出來卻讓薛桃不自在地抖了兩下。/p>
心底莫名的害怕,說不出來自哪裏,卻壓迫着她無法呼吸。/p>
從來沒有過這種窘迫感,哪怕在面對喬興邦的時候,薛桃也是有恃無恐高高在上的。/p>
那是上位者才有的威壓,卻從一個十一歲的小身板里迸出來,薛桃壓根就不相信。可骨子裏本能地屈服,讓她恐懼不安。/p>
「喬喬……」/p>
「四嬸,戲演過了,就沒意思了,這樣的伎倆用一次就行了,下次,想點別的招式吧。」/p>
「喬喬,不是……」/p>
「四嬸,你肯定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我就不耽誤你時間了。」/p>
薛桃欲言又止地看着喬藴曦的背影,緊緊皺起了眉頭。/p>
喬藴曦已經代表長房和他們撕破臉了,可是沒有明說,她就抱着自欺欺人的心理。/p>
或許是因為喬家的產業還沒到手。/p>
或許是因為她還沒有把長房的人踩在腳下。/p>
又或許,她還沒有用最完美的姿態站在最高的位置上。/p>
金柏金兩次言被孫夫人打斷後,他沒有再說一句話,直到把喬藴曦送回房間後,才歉意地說道:「喬喬,對不起,我沒想到……」/p>
「和你無關,本就是針對我的。」喬藴曦安慰道,「就算這次不是孫嫻,下次也會是別人。」/p>
金柏金嘆氣,「是四房?」/p>
喬藴曦輕笑,「我們的酒樓籌備得怎樣了?」/p>
金柏金一愣,沒想到喬藴曦這個時候突然說到了酒樓。/p>
「都籌備好了,只等着我們選好日子就能開張了。」/p>
「可以換個供貨商嗎?」喬藴曦突然問道。/p>
金柏金詫異地看向喬藴曦,沒有多問,而是點頭,「可以啊,你有更好的介紹?」/p>
「嗯,李家。」/p>
「李家?你姑姑的夫家?」金柏金眼睛一亮。『/p>
「對,就是那個李家。」/p>
「喬喬,你是說……」/p>
噓——/p>
喬藴曦豎起中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p>
「詳細的,我們回去再說。」/p>
金柏金激動地點頭,心裏像貓抓一般難受。/p>
今晚的事,主謀並不是四房的人,而是喬琳梓。/p>
之前,孫嫻到她房裏小坐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不對。/p>
倒不是她從孫嫻的臉上看出了什麼,而是直覺。/p>
她讓沈嬤嬤守在孫嫻的房外,當歸守在她的房門口。/p>
當歸全程都在暗處,所以雀兒才會指認襲擊孫嫻的人是當歸,目的就是壞了她的閨譽。/p>
而孫嫻那邊,之所以安排偷襲的人是女人,一是萬一事情鬧大了,偷襲的人是女人,孫嫻的閨譽不會受多大的影響,二嘛,就是因為喬藴曦身邊有個當歸,指認的時候更有憑有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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