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大嫂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一筆閣 www.yibige.com」顧瑾泰意味深長地說道。
常昱蓮則是緊皺眉頭。
如果喬藴曦說的是真的,那麼他們所期望的事就不會發生。相反,喬藴曦賣得越多,賺得越多,常家手裏的冰塊,最後就是一灘廢水。
「大嫂,我能不能厚着臉皮找你買些冰塊?」顧瑾泰腆着臉說道,「我朋友府上想買些冰塊,但是家裏又沒地方儲存,他想一次性買一些,需要的時候,再提貨。」
按照以往的慣例,一次性購買一定數量的冰塊,價格上有優惠,可那樣的話,得自己找地方儲存,所以,一般人在購買冰塊的時候,總會從各方面來計算成本。
買的便宜些,可若是沒儲存好,最後化成一灘水,那更得不償失。
可若是需求量大,卻一塊塊地買,單價貴了,也不換算。
現在,既然喬藴曦的冰塊「隨叫隨到」,那就好辦了。
喬藴曦大大方方地點頭,「你朋友要買多少,怎麼送貨,你都可以與鋪子的管事協商,我們這邊除了冰塊的費用,是沒有其他費用的。」
「那我先謝謝大嫂了,有了大嫂的冰塊,今年我們侯府也好過些了。」顧瑾泰狀似無意的一句話,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喬藴曦的身上。
「別的我不敢說,冰塊我還是能保證的,畢竟我不缺這個,而且價格也公道,比外面便宜了一半的價格,侯府也承擔得起,而且還不需要儲存的地兒。花同樣的銀子,可以多買一倍的冰,侯夫人與二奶奶也不用對中饋發愁。」
所以,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大家兩不虧錢,誰也不佔誰的便宜。
「大嫂,你這是玩笑話吧,一家人還計較這麼多?」顧瑾泰半開玩笑地說道。
喬藴曦卻認真地說道:「不是計較,我是生意人,我總不能做賠本生意吧?如果冰店是我的,那也就算了,可冰店是我與金家一起經營的,我總不能假公濟私,做假賬吧?金家的人買冰,也是賬目清楚,總不能到了我這裏,就亂了賬目吧?」
「大嫂還較真了,」顧瑾泰調侃地說道,「我不過是句玩笑話。」
喬藴曦懟回去道:「玩笑不玩笑的,我們還是說清楚得好,免得到時候傷了幾房的和氣。」
「喬喬既然有秘方,為何不自己做?非要與金家的人合作,白白讓金家的人分一杯羹。」鳳氏邊說邊看向常昱蓮,「你弟妹娘家也是做冰塊生意的,幾十年的老店,與京城各大世家的關係不錯,路子寬,門路廣,若是你們妯娌聯手,生意能不好嗎?做生意不就是為了賺錢嗎?」
「夫人的話沒錯,只不過,我喜歡快快樂樂地賺錢,先不說我與金柏金的關係,就是我們合作了這麼多生意,沒有一樣是不賺錢的,所以,我們也算是老夥伴了,知根知底不說,彼此的信任也在那裏。我不是說二奶奶娘家不好,只是我這個人懶,習慣與熟悉的人合作,這樣省時省力,萬一有什麼問題撕破了臉,我也沒什麼顧慮。而且,常家開了幾十年的冰店,有自己的客源,與世家關係好,這些都是事實,我若是貿然插一腳,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為了帶走常家的客源。這些事,很容易被外人挑撥離間,所以,我深思熟慮後,才決定與金家合作。我手裏有秘方,可需要一些材料,這些都是金家的人在張羅,我也省事不少。」
「大嫂還真是奇怪,對外人那麼信任,對自家人卻防備得緊,」顧瑾宣陰陽怪氣地說道,「金家準備材料,不就是等於知道了秘方嗎?」
「這點二爺倒不用擔心,金家準備的不是全部的材料,而且,分量匹配什麼的,都是我親自操作。」
「那就好,我就怕大嫂到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
一頓飯,不歡而散。
這次,侯府的人都學聰明了,沒有咄咄逼人,要喬藴曦怎樣怎樣,只是用言語諷刺和調侃。
可喬藴曦是誰?
那些所謂的言論壓力真的能逼她就範的話,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侯府的人要臉面,她偏偏撕破臉,看這些人還有什麼臉面伸手向她要東西。
從「梧桐閣」回來,喬藴曦心情很好,按照之前的約定,一進門就到廚房了。
顧瑾臻美滋滋地等在臥房,直到喬藴曦端着一碗賣相不錯的陽春麵進來,他臉上的笑容更甚。
「我跟廚娘學的,不知道味道怎樣,你嘗嘗。」喬藴曦一臉期待地看着顧瑾臻。
說實話,喬藴曦有自知之明,這碗面恐怕是她的極限。
從燒水到調料,都是她一手包辦,雖然廚娘在一旁提點,可她並不認為自己第一次就能做出一碗水準頗高的陽春麵。
可在心愛的男人面前,她還是期望自己能表現得最好。
顧瑾臻第一口咬得是荷包蛋,享受地閉眼。
不管是味覺的感官,還是胃裏的滿足感,讓他神情舒坦,心裏無比熨帖。
喬藴曦小心翼翼地問道:「味道怎樣?」
「秀色可餐。」
呵呵,天已經被聊死了。
喬藴曦一個白眼,轉身進了淨房。
待她洗漱好後,顧瑾臻已經用完飯,丫鬟撤走了碗筷。
喬藴曦手腳利索地爬上床,顧瑾臻幽幽地看了她一眼,也進了淨房。
顧瑾臻的戰鬥澡很快就結束了,穿着裏衣,興沖沖地上床了。
喬藴曦早忘了之前顧瑾臻暗示的事,迷迷糊糊中,被熟悉的氣息包裹,習慣性地朝顧瑾臻懷裏縮了縮。
「喬喬。」
「嗯?」喬藴曦本能地應聲,惺忪中,絲毫沒發覺顧瑾臻語氣中的氤氳。
顧瑾臻也不惱,直接用實際行動表明自己要幹嘛。
瀕臨窒息的一個吻,成功趕走了喬藴曦的困意,雙手環上顧瑾臻的脖子,迎合着。
翌日,喬藴曦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酸痛,眼睛還沒睜開,只微微皺起了眉頭,就落入一溫暖的懷抱。
愣了一下,喬藴曦閉眼說道:「你沒上朝?」
「朝堂上沒我什麼事,我去不去都那麼大回事。」
「你也沒晨練。」
「晨練哪兒有床上有意思?」
喬藴曦哭笑不得,「你今兒有什麼安排?」
「我和小舅舅要到山莊去一趟。」
喬藴曦點頭。
那群被選出來的孩子,還沒有做進一步安排呢!
訓練了這麼久,顧瑾臻也該去看看成效。
「衛南水快回來了。」
「那……」
「我這邊沒問題,衛南水那邊也順利。」
「我也沒問題。」喬藴曦認真地說道。
顧瑾臻翻身,壓在喬藴曦身上,手指繞着她耳邊的碎發,「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下個月就會有動靜了。」
長公主府。
「啪嗒!」
瓷器摔裂在地上的聲音。
丫鬟大氣也不敢出地埋着腦袋。
雖然可惜摔壞的古董,可更為自己的性命擔憂。
「好個喬藴曦,居然敢趁人之危!趁本郡主不在侯府的時候,就勾引顧瑾臻與她圓房了!」
送消息來的,是鳳氏身邊的丫鬟。
鳳氏一早就得到顧瑾臻故意放出去的消息後,立馬讓人通知郡主了。
實在是,他們都沒想到顧瑾臻這麼亟不可待,喬藴曦月事才剛結束,就纏着喬藴曦圓房。
雖然他們都清楚顧瑾臻對喬藴曦的寵愛,可顧瑾臻作為一個男人,特別還是不解風情的武將,這種事至少也要緩個兩三天,彰顯男人的威嚴才對,就算顧瑾臻想要初嘗禁果,也不該這麼飢不擇食。
特別是,前腳在飯桌上,大家才不歡而散。
哪知,顧瑾臻根本就沒把那些事放在心上,轉眼就去行魚水之歡了,這讓定國侯和鳳氏心裏很不舒服。
他們認為天大的事,顧瑾臻根本就沒看在眼裏,這讓他們情何以堪?
鳳氏心裏不舒服了,自然就有人要遭殃了。
她不是喬藴曦的對手,可還有霓裳郡主啊!
所以,忙讓丫鬟送消息過來,添油加醋地描繪了一番。
「賤、人!」
霓裳郡主將八寶閣上的東西都扔光了,索性拿起桌上的茶壺。
一壺熱水就那麼被扔了出去。
落在地上,濺起一地的水漬,丫鬟悄悄退了半步,還是沒能躲過滾燙的熱水。
郡主氣呼呼地坐下。
她身邊的丫鬟小心翼翼地奉上酸梅湯,「郡主,您消消火,為那種賤蹄子生氣,不值當。將軍不過是被那狐媚子勾引了。將軍血氣方剛,難免把持不住,喬藴曦趁郡主您不在,爬上將軍的床,她以為這樣就能在將軍身邊站穩腳跟?痴人說夢!將軍不過是把她當發泄工具,將軍有需要,她願意輕賤自己,您讓她去就是了。」
霓裳郡主接過酸梅湯,狠狠喝了一口。
丫鬟轉着眼珠子,繼續說道:「郡主,您別把她看得那麼重,平白讓自己生氣,等您回去了,有的是機會收拾她!現在將軍高看喬藴曦一眼,還不是看在她手裏那幾個鋪子的面子上,特別是喬藴曦現在開了個冰店,那真真是日進斗金!嘁,不過是靠着金家發財罷了,沒了那幾間鋪子,喬藴曦什麼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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