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面前說不得假話,冷二爺知道這個理,但要說了真話,那就是丟命的事,尋思了許久,他才着重挑了大徹田為何發怒的原因拿出來說事,同時還順帶把偷貨賊人的事嫁禍給了這兩個島國人。
這事吧要說假還真有那麼回事,要說真,肯定裏面還有貓膩,這冷二爺也不是省油的燈,那會讓兩個島國人牽着鼻子走,這中間定是有利益關係,只是分均不勻罷了。
葉成算是從正主嘴裏聽到了點實質性的東西,雖然不真實,但也確實夠有事說事了。
聽了想聽的話,葉成放軟了語氣。「二爺早說,也就不用吃這些皮肉之苦了是不是?你跟苗苗什麼關係,我哪能讓你受人欺負了?只是據我所知,港島早已禁止一切違禁藥消失,這貨是怎麼流進關內的?」
「你不是當地人當然不知道這裏的的複雜性啦,不過也沒關係,以後我們要是合作,這渠道上的事早晚會明白。這個大徹田以為我要跟新義安的人合作,所以才想拉你們當人質,只是沒想到半路會弄出這個么蛾子,老弟,哥哥我是個實在人,咱們之間的誤會恩怨回頭說,先把人找出來才成啊!」
轉眼間就兄弟相稱,冷二爺是捶胸頓足一臉的懊惱與悔恨,悔不當初那麼忌憚大徹田,把實情說出來也不至於會發生這種事。
比起冷二爺,葉成要淡定了許多,讓冷二爺聯繫新義安的笑面虎,把事情原委說個明白,然後再派人出去打聽,隨即換上一桌好酒坐等大徹田等人回來。
所有事都安排妥當後,已經是下午兩點,警局一共帶來兩個電話,冷二爺在接過第三個電話後,才離開居酒屋,直接去了醫院。
師爺從驚嚇中驚醒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眼前一片白茫茫,還當是來到了天堂,一陣胡言亂語後,被注射鎮定劑後又睡下。
警方再給司機做筆錄,車上只發現一名死者,另一名被車子撞擊重傷的人,還在重監護病房,情況十分危急。
屍體已經帶回警局進行處理,司機的口供前後顛倒說法不一,很難採集到有效證詞,殺手的樣子都沒有記下,直說是有兩輛機車尾隨,死者是被其中一輛機車手殺死的,可在被撞毀的車子上並未找到類似機械創口。案子變得撲朔迷離起來,到底誰在說謊?組員從新義安回來,證實了蕭苗確實失蹤,目前新義安的二當家正在趕來的途中。
目前目擊者都處在情緒極度不穩定狀態中,從高速上下來後,司機已經沒有任何記憶,搶奪車子的人是蕭苗本人,但根據加油張員工的口供,當時還有一輛車子尾隨其後,猛力撞擊車子後,導致站着的男子重傷,隨後帶走蕭苗。
從監控上看,肇事車輛是輛野馬,車怎麼會出現在城市公路上?
調查組留下兩人看守後,其餘人收隊回警局。
笑面虎急匆匆走進警局,在警員的引領下來的到會客室,接待他的是此案負責人,遠北區重案組組員王大治,王組長,現在調任到新區獨挑大樑。
之前,因為汪野錚案子,兩人之間已經很熟絡,沒有過多寒暄就進入了正題。
笑面虎接到冷二爺電話後才得知蕭苗被人劫持,他提供了警方一個可疑人物,並聲稱在蕭苗被人綁架前,已經遭到綁架,加油站那幕可謂是二次綁架。
王大治露出驚訝的神情。「二次綁架?二當家,說這話可要有證據的,你說的這個大徹田,可是武術奧委會的特邀嘉賓,可是響噹噹的人物,他為什麼要挾持蕭苗?你們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啊!」
「這就要你們去調查了,我只想知道蕭苗什麼時候能找到!」
王大治敲擊着桌面,第一次遇上這麼棘手又怪異的案子,即便是一點點線索,他也要去排摸一邊。「你提供的線索我會找人是調查了,有新進展,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笑面虎站了起來,在他離開前忽然問道:「蕭苗有個未婚夫,王警官找到了嗎?」
呃!怎麼還有個未婚夫呢!
「現場沒有這個人,他跟這件案子有什麼關係嗎?」
笑面虎呼出一口氣,感覺人輕鬆了下。「我只是聽苗苗提過今天有個什麼聚會,所以才問問的。!」
「二當家,能告訴我這些消息是從哪裏得到的?」
「冷二爺!」
當王大治帶着人來到居酒屋的時候,包房中只有葉成一個人坐在那裏,桌上擺着六個人的餐具。
「你是諾伊先生,蕭小姐的未婚夫?」
葉成盯着走進來的王大治有種想笑的衝動,好久不見,氣質還是如此之如此。「我是!」
「請跟我們走一趟吧!」王大治亮出警徽後,把葉成帶回了局裏。
一番詢問之後,案子又出現了新的謎團。眼前這位外籍華人也是被挾持者,而挾持他人居然是洪盟冷二爺,一個提供重要線索的人。
王大治開始迷茫了,腦海中像是在閃電似得霹霹啪啪作響,一個個都說被挾持,到底誰才是綁架犯?
「你說冷二爺綁架了你,那他人現在在哪裏?」
「警察先生,綁架與挾持是兩個概念,這個認知錯了很危險的。」葉成覺得有必要跟王大治科普下專業用詞。
王大治挑起眉,這個語氣怎麼跟一個人很像吶,他抬起頭重新打量着葉成,還是搖搖頭絕對不太可能。「這位先生,我很清楚兩者間的區別,如果你還想找回你的未婚妻,最好跟我們配合,實話實說。」
「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確實是被冷二爺威脅上了車,到了居酒屋見到大徹田先生,你可以讓你的同事回去看看,在門框上是不是有刀痕。」
王大治叫來了手下過去查看,記錄下葉成的每句話後問道:「所以你動了手?」
「那兩個島國人曾經在機場見過,也一起吃過飯,但與我們關係不是很熟,所以我懷疑冷二爺與他們一起串謀挾持了我與蕭苗,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中途我的未婚妻又被綁架,還請警察同志幫我找回我的未婚妻。」
問過所有相關人員,王大治得出了兩個人,洪盟冷二爺與武術奧委會特邀嘉賓是這起案子主要嫌疑人,可他們為什麼要挾持新義安的人,第三方綁架者只單單抓走了蕭苗又是什麼意圖?
就在王大治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他的手下走了進來。派出去調查跟蹤人員回來稟報,笑面虎直接回新義安後調用人手出去尋找蕭苗,他的可能性完全排除。其次,冷二爺在醫院被盯上,與師爺密談之後回到洪盟,沒有再離開。最後就是這個關鍵人物大徹田,根據目擊者,在中午一點多他從居酒屋出來,帶着霧朝隆一去了武奧會,一直待到現在。
看起來都沒有什麼可疑,不過直覺告訴王大治,洪盟與這個大徹田之間一定有問題。讓人繼續盯着大徹田後,王大治驅車前往葉成下榻的賓館,他總覺得這個人有地方古怪,查過出入境資料並沒有叫諾伊的人,所以覺得有必要搞清楚此人的身份。
敲響客房門,出來迎接王大治的是名年輕人,他低着頭,黑髮濕漉漉的滴着水,身上的勻稱的肌肉令他這個大男人都有種垂涎欲滴的感覺。
「現在才來,業務能力不行啊!「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感覺,王大治表情一下子鬆弛下來,所有心頭的鬱悶焦躁在聽到葉成聲音時候,便知道又有大戲。
掩人耳目的話還是要說,挑明身份後,他出示警徽後走進客房。「葉老大,真的是你,我差點就……」內心的喜悅無法掩蓋,王大治話都說不利索了,索性上前給一個熊抱來表示自己有多高興。
葉成嘿嘿乾笑兩聲推開王大治,拿起浴袍穿上走向沙發。「見到我未必是件好事,你還沒被我折磨夠啊!」
「切,那個怎麼叫折磨呢,你這是在鞭策我,給我機會,我現在可是距離的小救星,上頭調任了我好幾次我都不想去,就願意待在重案組,這不就讓我遇上你了嘛!」王大治還是那個樣,在小冰箱裏找了半天才找出一罐啤酒,不是很高興。「走走走,我做東,帶你去吃好吃的,上次一個勁的被你整,都沒機會帶你轉轉,這片區可是我的地盤。」
「可以吃飯不給錢嗎?」
「那到不能,不過有優惠,咱當警察的不能沒有紀律是吧,該給的還是要給!」
葉成笑笑,對着鏡子抹了把臉後,穿上衣服跟着王大治來到小吃街,大小排檔擺滿了整條街,海鮮、烤肉、炒飯、蒸菜、小點心隨處可見,奶茶啤酒牌子也是高高掛起,比起那些酒樓,這裏確實讓葉成感到很舒暢。
王大治跟一家點的老闆很熟,一上桌就有小姑娘過來點菜,看到葉成時候很靦腆。
「新女朋友啊!」葉成可是過來人,一看兩人眉來眼去的就知道有戲,而且時間很不斷。小姑娘很了解王大治的口味,所以沒開口就寫了好幾個菜,隨後才問他要點什麼,十分關照自己的男朋友。
「葉老大別亂說,我常跟兄弟過來這家吃,所以熟悉了,她是這家店老闆的小女兒,還在呢,我怎麼可能摧毀未來希望。」
葉成乾笑兩聲,不承認無所謂啦。
一打啤酒先端上桌,小姑娘說這是老闆請的,如此之大方,要再說沒關係,誰信!
小吃街到了深夜,人才開始斷斷續續起來,周圍的桌子也空出一大片,嘈雜聲削去半數,才不用扯着嗓子說話,王大治不好意思的抓抓頭髮,他也沒想到今天的生意會那麼火爆,把時間給耽擱了。
葉成無所謂起身要付錢,吃過喝過,也該換個地方說正事了。
小姑娘說錢已經給過,臨走的時候,還打包了幾個鴨頭鴨翅啥的給王大治,人就鑽進了廚房。
「小子,混的比我好,我泡那些姐姐們的時候,可都是我個人送吃送喝的,你小子是有人倒貼啊,有故事吧,說說!」
王大治被說的不好意思起來,墨跡了半天才承認兩人確實在談戀愛,都有大半年了。
葉成掐指一算,半年之久,那個時候他好像還在港島。「她是那家的孩子?」
「青山瘋人院被剿滅後,很多人都無處可去被送到,再根據實際情況移送到醫院,小姑娘的娘就是其中之一,從青山出來沒多久,她老媽就死了,我覺得可憐所以就安置了她們父女,開了這家小店。」
提及青山,兩人都沉默下來,那是一個猶如魔鬼煉獄般的地方,但那次剿匪並不是很成功。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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