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是不能隨便搪塞的,蘇安娜就是其中之一。她雖然是蘇氏集團的繼承人,但在弱肉強食中,像她這樣失敗的成功者很容易就被取締,在華夏古老傳統文化中,家族繼承人都必須是男子,因此,在蘇安娜涉法下,蘇氏集團立即就冒出了私生子之類的傳聞,流傳在外的子嗣被找到,成為新的繼承人。
面對這樣尷尬的局面,蘇安娜看得很透,她需要一個能言善辯的律師為自己報名,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葉成的兩字給了她求生的*。
像很多聰慧的女人一樣,蘇安娜沒有亮麗的外表,與林長信結婚後,生下兩子,完成了傳宗接代任務後,老公就在外沾花惹草,與舊愛在一起。這件事她早就知道,只是礙於面子彼此不捅破。有着傳統教育的蘇安娜死守貞潔才保留了她在林長信面前的尊嚴,畢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離婚已經不是個人的行為。
畢業於金融系的蘇安娜有着普通女人所沒有的頭腦,她很聰明理智,在丈夫出軌後便為自己的後路着想,不斷收集着證據為今後爭取最大利益,也正是如此,才會給自己惹來了殺身之禍。
夫妻之間沒有秘密,即便有也是隔着一層紗。在收集證據時,無意中蘇安娜發現了林長信的秘密,那是一本賬冊和一本筆記,賬目上都是數字與字符組合在一起的編碼,她看不懂,但有些專業符號她在書本上見過,所以知道是一本賬冊。另一本筆記是在整理遺物的時候發現的,上面記載的內容足以震驚世界。
審訊持續了將近三個小時,全封閉的詢問下,葉成陷入了沉思。
蘇安娜手裏拽着某些人的命脈,這個秘密卻不脛而走,所以才引來了殺身之禍。根據她提供的名單,林長信的律師有着重大嫌疑,他與孔翔都是間接的受害人,只不過孔翔運氣好一些,遇上了葉成。
馬良存的關照下,蘇安娜在牢裏的日子過得還算是平穩,沒有收到其他犯人的騷擾,在可行性的條件下給她安排了獨立牢房,有專人保護。
葉成揉着眉頭,當務之急就是找到林長信的賬冊與筆記本,聽着台上的傻帽發言,他的心思已經飄香了遠處。身邊的安凝萱好幾次提醒他不要走神,但還是被台上的人抓到了。
不知道誰這麼無聊,還派給什麼長官下來指揮,愣是把寶貴的時間給佔用在打報告上,葉成被指名道姓的站了起來,對於剛剛發言他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現在重複個鬼。
做錯事就要有反省的態度,可偏偏不是時候,葉成拽不拉幾的樣子成為了長官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標杆,這個時候要是不整頓下紀律以後還怎麼佈置任務,所以,這位新長官走到了葉成的跟前,很嚴厲的進行了批評教育,口沫橫飛噴了葉成一臉。
安凝萱在旁邊可擔心葉成會衝動,她也不明白為什麼突然來了個空降兵,把整個計劃都打亂了。安高寒扯了扯自己妹妹的袖子,讓她稍安勿躁,事出有因,只有一種可能,對方已經按耐不住開始行動,國安內部也有他們的人。在沒有摸清對方套路前,就讓葉成去試探下路子。
葉成抹了把臉,對方一定早上忘記刷牙了,才會這麼口臭。他認真虛心的聽從着對方的教導,故意將視線留在了他肩戴上的星花,數了數算了算,沒想出是什麼級別。
「編號xxxxx,你記清楚了嗎?」
「是!長官,我記清楚了,一切以長官為中心,摒棄個人主義,堅決完成長官指示的任務。」葉成立正敬禮,高聲回答了長官的話,他十分認真的態度卻引來了底下人的一片喧囂。
四合院的人都是跟着安高寒一路過來的夥伴,都知道三人的關係,此刻突然來了個空降,沒人會願意,大家都感到十分的不自在,但長官就是長官,再不爽也要服從指揮,所以能忍都忍,忍不了再說。
大家都是這個想法,突然有個刺頭冒出來挑釁,其他人不會覺得看好戲,只會幫腔起鬨,集群眾的力量來免除葉成的麻煩。
葉成感激的朝着眾人拱拱手,但嘴上卻學着長官的語氣吆喝,這無視他人的舉動卻深深刺中了新來長官自尊心。
當着眾人的面,新來的長官動了拳頭!
葉成被撂倒在地,安凝萱發出驚呼聲上前趴在他身上,回頭怒瞪的眸子閃着火焰。
長官顯然是知道安家兄弟身份的,所以他沒有再繼續動拳頭,而是很高調的說道:「下次再敢挑釁,就滾粗!」
「站住!」安凝萱沒有聽安高寒的話忍下這口氣,誰讓對方打了自己心愛的男人,這個時候不站出來就是瞧不起她安家小姐的身份。「這裏不是軍營,身為長官的你可以隨便打人了嗎?請給我們一個理由!」
長官挑起眉,危險的眸子掃過安凝萱的臉再看向地上的黑面男子,冷酷的笑了聲。「你也要學這個人挑釁長官?」
「是!要對我出手嗎?」
長官揚起了手,不過中途被兩隻粗壯的手臂給扣住,幾乎是同一時間安高寒與黑面男子抓住了對方的手腕。「好。很好!你們一個個都想造反,藐視軍紀了嗎?」
葉成看了眼安高寒,護妹心切的他衝動了,他挪挪嘴示意他鬆手後說道:「長官,女孩子皮薄肉嫩禁不起你這一巴掌!大夥都看着呢,你要立威也不能靠打女人是吧,不就是讓哥幾個聽命於你嘛,何必大動肝火。」
感受到對方手掌的力量,長官心裏有些慌,不知道為什麼面對這個黑面大漢總有種怯生生的後怕感。「鬆開!」
「國安有國安的規矩,不管你是從那個部門下來的,也不管你等級有多高,想要我們服從,就拿出點本事來。不然......」葉成露出一口白牙嘿嘿陰笑起來。「不然的話,我敢保證你分分秒秒**成豬頭,就憑你剛剛打女人的舉動,下場一定是跪地求饒。」
就當所有人都認為葉成不會出手的時候,他下手了!而且是重手!
「我黑面說的話想來一言九鼎,是不是!」
新來的長官在重拳手下雙膝跪地,捂着肚子單手撐着地面,想要出言不遜都沒有機會。
半秒鐘沉寂下,一陣擁護的吼聲響起,沒人會認為葉成這一拳有什麼不對。
「哎呦,長官,你還能起來不?要不要我給你叫救護車?」葉成享受的點點頭後,才去招呼跪地的長官。
「你,你給我等着!」
葉成無辜的雙手一攤,順勢把長官給**在地,眨了眨眼問道:「你說啥?我聽不到!要去投訴我嗎?我可沒打人,是你自己腿軟摔的,大夥都看到了喲,不信你問!」
安高寒看出葉成還想繼續玩,他站了出來。「長官的聆訊你們都聽到了,還不回自己崗位,難道要等着加班嗎?」
老大發話,眾人一鬨而散!
葉成撇撇嘴,朝着一臉陰霾的長官調皮的敬了個禮後,大步走出四合院。
長街上,一輛jeep像瘋了般在並不暢通的馬路上橫衝直撞,開車的人沒有感到身處在危險中,把周邊的司機給嚇得紛紛避讓,葉成愣是憑着自己高超的技術闖出了一條算是寬敞的道路。
巷子中,一輛白色金杯停靠着。司機吸着煙,時不時打量着前方,他身後坐在兩人,一個玩着手遊,另一個仰頭呼呼大睡,脖子向後折成了近九十度的角,讓司機有種衝動,想像着要是往突出的喉結上用力拍一掌下去,脖子會不會發出咔嚓聲。
人有所思,眼神會發出相同的訊號,赤果果的殺機在車內擴散。
「殺人犯法!」玩手遊的人低着頭自言自語,不過他的話剛好戳中了司機的念頭。
「誰要殺我?」仰頭睡覺的人張開眼,他吸了吸鼻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殺機,猛地抬起頭,發出咔噠的響聲,揉着發疼的脖子發出哀嚎。
司機轉過身,不小心按到了喇叭。「你再這麼睡下去,早晚被自己給幹掉。」
「老大來電話了,靠,來的真不是時候,中路被個傻逼給推了!」
另外兩人露出驚異的目光,手機響了會轉到了司機的電話上,他清了清嗓子接聽起來,沉默了半響後,直接把玩遊戲的同伴出賣了。
殺人的目光投來,司機眯眼一下猛踩油門衝出了巷子。
車子停靠歐式風格的別墅小區前,葉成抽出一根煙點上。就這種高檔小區,每月的管理費至少五位數,居然連個像樣的安全措施都沒有,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出入,門口的禁令標誌形同虛設,只要開着稍微好點的車,報出門牌號就可以放行,還不如一般的公寓。
葉成戴上手套,避開監控進入別墅。
外觀相同下的內在,無意蘇安娜是個相當享受生活的人,蘇氏集團在京城可能稱不上大富豪,但穩紮穩打的經營方式使得家底相當牢固。不看裝修用材,就這些擺設都是頂級的收藏。
直接進入臥室,葉成在指定的地方沒有找到賬冊與筆記本,倒是翻到了些小東西。這些被蘇安娜遺漏掉的小東西瞅在一塊,卻扯出了另一個嫌疑人。
將物品還原後,葉成坐在書房裏,古老而沉重的木料味吸入鼻腔中令人心曠神怡,在這樣的環境下,打亮火匣借着微弱的光芒,折射在白牆上,襯托出光影下的影子。
火匣熄滅,黑暗中出現點點星光。特殊牆漆製造出的效果,吸引了葉成。他靠近牆體,手指一寸寸的撫摸過牆面,隨即用火光照亮正面牆體,當牆面充分吸收了火光後,才熄滅。、
等待幾分鐘後,特殊牆漆反映出來的圖像映入葉成的眼底,看起來像是張地形圖,但又像是星象!用手機拍下正面牆體後,他一把火燒掉了正面牆漆,留下一片焦黑。
坐回原來的位置,在夜色下,葉成靜靜等着。
寂靜中,門鎖轉動聲,皮鞋摩擦着地毯發出的沙沙聲源源不斷的進入耳里,從踩踏聲中,此人至少有180公分,體型中等,而且這個人從事的職業相當體面,習慣用腳跟走路,有一定修養。
進入者對別墅的格局相當清楚,在沒有照明的情況下,他暢通無阻的就摸清了書房的位置,明知道屋子裏沒有人還不忘整理服裝,習慣的養成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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