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皆有可能!
葉成一直都很相信這句話,就像是他相信邪不勝正一般的堅定。
當葉成帶着他的火球與手下消失的時候,雷電加交,把整個黑暗的空間劈出一道道閃亮的光線,雷聲忽遠忽近,閃電時不時折射出各種優美的線條,隔空而過。
衛東因為不是第一次遭受到背叛,但絕對沒有這一次傷的那麼嚴重。他居然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了兩個外人,心在被打擊的那一刻冷硬起來。
葉成沒有那麼大的力量,他只是比衛東運氣好一點。風雨雷電本是同根生,衛東卻當着雷電的面殺了自己同根生的同盟,這無疑是在給自己挖坑,所以雷電的臨時倒戈不是完全處於自願,而是一種復仇。
其次敲到好處的法術也為雷電兩人創造了有力的條件,要從衛東手裏奪走人質不容易,只是衛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葉成身上,壓根不會相信會有有人在眼皮子地下背叛他,所以他這一局又錯的離譜。
沒了人質,沒了後繼供給,衛東還剩下什麼?葉成想知道。
一把鋒利而冷硬的刀鋒貼着衛東的脖子,從鼻息間噴出的熱氣灑在冰涼肌膚上的感觸,大概只有衛東自己知道。
「我說過,有沒有人質都對我沒有影響。」
衛東眯了眯眼,在短暫的失措下,他迅速冷靜下來,即便是沒有那些輔佐,對付葉成也是搓搓有餘,他自傲的冷笑了幾聲,順着冷硬的刀鋒擦出一條血痕,從刀鋒下脫離出來。
葉成覺得衛東就是個瘋子,緊貼着皮膚的軍刀有多鋒利,稍稍一偏就是割破血管的下場,而衛東就這樣順着刀鋒一點點把自己挪出去的舉動,簡直就是自殺。
血順着傷口不斷往外冒出,從出血量來看,刀鋒一定是割到了動脈,衛東就站在那,他緩緩轉過身,從正面,才知道傷口到底有多深,刀鋒到底有多鋒利。
任何一個人被刀鋒切割出這樣的傷口,都不可能活下來,但衛東卻直挺挺的站在你那裏,衝着葉成露出他標誌性的笑容,在弱光下看起來詭異無比。
鬼是不會流血的,人也不可能在重創下還站着笑的。
葉成盯着衛東翻起雙掌朝着他的人頭拍了下去。
人頭順着被切割出傷口的地方,往左邊倒去,鮮血從無頭的頸部噴射而出,像一個小型噴泉嗤嗤的響聲。
殺死衛東這件事似乎變得極為簡單,葉成盯着小噴泉**着,他絲毫沒有察覺到一團灰影從頭頂壓下。
好奇心害死一隻貓,葉成就是那隻貓,因為太好奇所以他要好好看看那具屍體,結果他的好奇為他贏得了一條命。
啪嗒!
什麼東西掉落下來,葉成豎起耳朵,他離衛東的屍體只有十幾公分,而他身後掉落的東西在擦上地面的時候騰起綠色鬼火,嗤嗤兩下畫作了一團灼熱的光球騰起,在空中爆燃。
葉成喔噢了聲,他一腳踢飛屍體,將其丟下尚未熄滅的火光中,屍體與綠光鬼火相撞後,發生了一系列的化學反應,屍體瞬間萎縮後掉落地面,原來不過是個木偶。
畫面太過逼真,葉成還因此感到僥倖,但事實是殘忍的。
「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殘缺美到最後會變成那樣,說實話我要是它,即便是再入鬼蜮也要爬上來復仇,我不得不說,衛東,你確實是我見過最冷血的人。」葉成盯着地上的木偶自言自語的說着。
嗤嗤嗤!嗤嗤嗤!
什麼東西沿着牆壁遊走,像是爪子發癢的磨着石頭髮出的響聲,葉成豎起的耳朵精確的辨識着方向,他足見挑起一顆石子飛射過去,啪的砸到了石壁,騷刮聲又從右側傳來。
連續幾次擊打下來,爪子的騷刮聲遠遠離開,葉成卻站在原地沒有移動。
此時此刻,才是真正開始較量的時刻,容不得葉成有半點的失誤。
葉成撕下衣服裹住軍刀,儘可能的把自己融入黑暗中,沉下呼吸進入龜息,緩慢的吐納着氣流,傳送出去,以此來推算周圍的環境。
這個方法雖然遲緩但十分有效,全然展現出葉成的耐性到底有多身後。
在黑暗中,失去視覺下,聽覺與嗅覺會變得異常的靈敏,尤其是對修煉高手,一點點觸感都可能是一種機會,而高手與高手之間的對決,這一點點觸覺都可能被利用成為反擊的觸發點。
氣流忽急忽緩,雙方都知道彼此就在附近,但都相當沉穩的按兵不動,一點點的試探下,靠近成為了突破下的關鍵。
一招出手必得有果!
氣流相撞,有人出手了!
噗噗兩聲,一根形同火柴般的微弱光芒亮起,光影背後出現第三張臉,一個小孩的臉。
小孩的眼睛滴溜溜轉動了幾下,哇的大叫起來,火柴掉落在地上,轟然騰一圈火焰,將衛東圈在裏面。
葉成眨眨眼,火圈不大不小剛夠圈住一個人,他離衛東時機距離只有兩步之遙,此刻的衛東卻全然注視着面前的小孩。
「老妖怪!」
小孩衝着葉成咯咯笑起來,他手舞足蹈的跳着,喉嚨里發出呱呱聲。
衛東張開赤目,他終於等到了葉成的司機而發的那刻,卻被這個老東西給破壞,他恨,但他更忌憚面前的火圈。「我以為你不會再回來。」
「我是代表夜煞來取你命的。」老妖怪的童音真是叫人不忍直聽。
葉成乾咳了幾聲,這麼聽應該跟他沒啥關係,不過......
一道追光燈從頭頂照射下來,刺眼的光芒迫使葉成不得不抬臂格擋,抬頭一看頓時心顫起來,不知何時整個整個空間裏聚集了各種各樣的人物,離開的vam此刻正站在銜接點,她身邊還站着一個身穿斗篷的人。
葉成留意到這個望着腰,看起來行動不便的傢伙手持的權杖,正是他在金陽神殿裏見過的那把,虛影下,那個人也是拿着這樣的權杖,他不會記錯權杖中間的那隻眼睛。
砰!砰!砰!
四周響起有力的踩踏聲,整齊的聲音壯大着聲勢,面對這些怪異的新人來,葉成沒有退意,有的只是震驚。這是他第一次見識到夜煞陛下的新人來,也是第一次見到vam站在高處時的驕傲。
在葉成注視着vam的同時,他也被所有新人類所注視。
vam抬起手,在身邊人的示意下,她對着葉成做了一個走的手勢。
葉成卻意外的搖搖頭,現在可能是他離夜煞最近的一刻,埋藏在心底有太多的疑問,他必須要解開,但就在他拒絕的那一刻,一道光**過來,在五彩光下,他被彈了出去。
發出五彩光的正是斗篷人手裏權杖,他僅是瞥了葉成一眼,隨後指向火圈中的衛東。
葉成不甘心,他籌謀已久的報復,盡然就這樣結束了,而他還不是親手手刃衛東的人,他不服。
試圖衝破無形的屏障,卻被自己的力量一次次傷害,即便如此,葉成還是想要進入裏面,像個傻子似的固執,沒人能懂。
一聲嘆息想起,黑影飄然而下,一掌擊暈葉成,順勢抱住了他軟到的身軀,林逸凡盯着裏面的五彩光,臉上閃過陰鬱。
抱着葉成離開地下停車場,林逸凡鑽進停靠在路邊的無牌車。
龐帥吩咐司機開車,他笑嘻嘻的轉過頭獻媚的說道:「老爺子,晚上的慶功宴......」
林逸凡一道冷眸射出,龐帥乖乖的閉上嘴。
這只是一場交易,骯髒的交易!
林逸凡看了眼葉成,在那一刻,他不知道葉成在想什麼,至少他感受到了他的憤怒,興許他知道確實比自己想想的多,從替陳落雪報仇到對夜煞的執着,這當中的意義似乎變了,而這也是他最擔心的地方。
車子停在了郊區,林逸凡抱着葉成輾轉另一輛車繼續前進。
龐帥站在車前目送着車子離開,隨即撥通了電話,幾句剪短的報告下,他坐回車內,返回市中心。
山野中,一動白色轉院逐漸呈現在眼前。
穆凌蝶焦急的等在大門口,施畢華嘀嘀咕咕的說着葷段子都她開心,但效果不大。
「丫頭啊,咱們站在這裏餵蚊子也不是辦法,你老爹出馬一個頂兩,放心啦!」
「人要死了,我一定會抽你們的筋扒你們的皮,切下小弟弟熬湯喝。」
施畢華嘶嘶兩聲,這丫頭真夠狠的,這麼毒辣的話也說得出來。「丫頭啊,我們可是你的親爹親叔啊!」
穆凌蝶哼了聲,她現在後悔的腸子都快青了,她就不應該相信這兩人的話,她應該在第一時間就去找葉成,把一切都說出來,她現在恨透自己,也恨死了自己的爹。「親人會做出這麼卑劣的事情嗎?以後不要再說你們是我的親人。」
這是要斷絕關係的節奏嗎?施畢華乖乖的閉上嘴,這事吧認真說起來,也確實是他們的不對,小丫頭髮飆也是常理,不過也不能全然都是他們的錯,這是命。
「來了,來了!」施畢華搖搖頭,指着山下車燈閃現大叫起來。
穆凌蝶心急如焚的往山下跑去,施畢華上前將人抱住,拖回了莊園裏。「你忘了你爹怎麼說的啦,這個時候出去,想當靶子嗎?」
穆凌蝶聽不進去,她現在只想知道葉成到底是生是死,如果他死了,她當槍靶子又如何。
屋子外傳來車子熄火的聲響,不一會林毅夫抱着葉成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對着施畢華點點頭,後者一句話都沒問就走了出去。
穆凌蝶盯着葉成,她渾身顫抖的不知如何是好。
林逸凡直接抱着葉成進入地下室,在穆凌蝶跟隨進來前,用力關上門。「他活着!」
隔着門,穆凌蝶鬆了口氣,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拉開窗簾望着天外血色的之月,揚起了殺戮的血腥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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