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呢吧!
安凝宣的理由真他媽幼稚,這是葉成此刻的最佳寫照,然她看上去卻很認真。
葉成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表達現在的心情,摸底,為了試探他的愛!三歲小孩子嗎?這手段也太劣質了!
甩開葉成的手,安凝宣嘴角始終掛着淺淺的笑意,她不顧葉成的顏面,自身投入到閔休的花花世界裏。
葉成握緊雙拳,他憤然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明明知道那些都是假象,可他還是忍不住的生氣、憤怒、鬱悶!
任誰都看得出葉成在吃醋,他就像是個被甩了的小白臉,玩弄在有錢人的鼓掌之中,落寞的身影孤獨而可憐。
有人將這一切看在眼裏,他就是剛剛抵達會所的衛東,或許別人不是很清楚葉成與安凝宣的關係,但他卻了如指掌,再回首去看看玩鬧在人堆里的女人,灰眸閃過狡黠,衝着台上的女人笑笑,端着酒杯大步走向葉成。
葉成的臉上寫着特大號,不要惹我四個字,他需要冷處理,可有人偏偏假裝看不到的上前來搭訕,被他幾句話給炮轟出去,女人受傷的掩面跑開,又有人不甘心的進來。
瞪着一聲標誌性灰色的衛東,葉成呵呵兩聲,不是冤家不聚頭,他早就應該想到今天的約會少不了這位正主。
「安局看起來玩的聽高興,我這個主辦者可鬆了口氣。」
「衛老闆的女人不錯!」
「葉少應該學學我,女人嘛,不就是供着給人看的,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該如此,其實男女之間的關係不就是在這種無意義的拉扯下成立的嗎?想得越多越為難自己。」
「衛老闆是過來人,我年少氣盛,可沒你這麼豁達,我只知道我的東西不允許別人染指,就算是視線也不可以。」
衛東哈哈一笑,舉起酒杯說道:「今天咱們就休戰一天,啥都不談,只是作為一個剛見面的朋友般聊聊,打仗打多了,也會累,尤其是像跟葉少這樣聰明的敵人鬥爭,腦細胞可死了不少,休戰一天,不會影響到任何事!」
葉成露出誇張的神情,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理懂,但要他做,那還得看心情。
丟下衛東一人,葉成直接穿過中央舞台,看都不看台上的幾人一眼,便離開了會所。
安凝宣看着葉成離開正當他猶豫的時候,閔休巧妙的一手壓在了她的腰上,將她帶入到另一個方向。「衛東看着呢!」
安凝宣咬了咬唇瓣,她衝着閔休展開笑顏。
呼吸着新鮮空氣,葉成大有眼不見為淨的衝動念頭,他沒有衛東想的那麼膚淺,儘管裏面那兩人玩的很開,但舉手投足之間都留有兩分餘地,這足以。
驅車前往鬼棟,現在已經八點過六分,裏面應該已經開戰。
走上台階,一聲喵叫響起,葉成遲疑了下朝着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
黑貓就站在大門口,只是它太黑與整個門洞融為一體,要不是它那對金瞳,估計葉成還得找上好一會才能發現它的存在。
「今個不行,裏面的傢伙......」葉成忽然不說話了,他瞅着小黑爪子上的血跡,將它整個抱起。「受傷了?」
小黑叫了聲,抬起前爪像是撒嬌似的喵了幾聲。
葉成嘶嘶兩聲,將小黑抱在懷裏,走進了鬼棟中。
一層層的迷霧下,散發着詭異的氣味,從腳下踩着的碎石來看,第一場戰役就是從這裏開始。
葉成疾步來到後方的電梯房,腳下有着類似結晶般的顆粒,金瞳下整整鋪滿了一地,打開電梯房,裏面也是。
繞回樓道,這裏相對要乾淨許多,一口氣奔上七樓,打鬥的痕跡明顯起來,多處廊住被毀壞,有幾處沉重牆也遭到了破損,索性這棟建築還是良心之作,做工精緻考究,不至於因為幾面承重牆的破損而倒塌。
小黑舔着自己的傷口,它在葉成的懷裏掙動了下,預要脫離懷抱,被葉成一巴掌呼下來,老實了許多。
為了喬如冰母子的安全,葉成留下了赤磷,守護在鳥人族。眼下手臂上少了點分量還真有些不習慣,真愁着上哪裏去抓這個不老實的傢伙,自己倒送上門了,葉成還哪那麼容易讓這個傢伙跑掉。
踏着廢墟來到九層,葉成豎起了耳朵,從進入鬼棟開始,這裏安靜的只剩下自己的腳步聲,現在想來似乎有些不妥,以兩人的實力不應該就這麼快結束才對啊!
小黑趁着葉成不注意的時候掙脫出挾制,跳到地上一溜煙就沒了影。
葉成咒罵了聲,也沒太在意,反正那傢伙也不會出啥事,想出來的時候自然就出現了,於是直奔十一樓。
要是整個鬼棟都淪陷了,十一層也不會受到半點影響,這是美子在回島國前留個葉成的一句承諾,事實上,她確實做到了。
從七層以上就沒有在見到那些完整的地方,走上十一層,從通道到大廳整個地面牆皮都相似被撕裂了般,一層層的掛落,隱約中還能看到依稀的血跡。
葉成開始有點緊張,楚慕容不是人,這點足以驗證了血跡是安高寒的。
越是往根據地走,葉成的情緒就越焦躁,空氣中瀰漫的詭異似乎正是從那裏傳出,而隨着他一步步踏進,地面上的血跡也越來越清晰,看起來像是在拖行。
血跡在門口停頓,捲簾門敞開着,留聲機里放着歌。
葉成眯了眯眼,他走進自己的根據地,兩張對外的沙發上坐着一個人,灰色是他的標記。
一個本該處在會所的人,此刻卻活生生的坐在了他的地盤上,葉成怎能不頭皮發麻。
衛東轉過身,笑嘻嘻的盯着葉成說道:「今天本應該是休戰日的!」
「他在哪?」
衛東似乎很無奈的搖搖頭,他從沙發背後,丟出一個袋子,滾落了幾下落在了葉成腳邊。
強忍下心裏的恐懼,葉成頭一回祈禱各路神仙,希望袋子裏的人頭不是安高寒。
「我一直都聽聞葉少殺人的惡趣味,砍下死人的頭顱,可以防止來世報仇,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葉成顫抖的打開袋子,露出裏面一張死灰的臉。
「是不是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衛東呵呵笑起來。「楚慕容是我最心愛的助手,他幫我做了不少事,就差那麼一丁點我就可以得到東海星月。」
「差一丁點也是差!」
「所以,我知錯就改,沒有阻止你調查韓風,韓家人輸在了貪上,如果他們父子有一人能懂得知恩圖報,他們都不會早死。」
「安高寒在哪?」
「我沒想到他會真的殺了楚慕容,你應該早點來,就會欣賞到一處完美的生死搏殺,我確實嘀咕了安家人的實力,想不到在那樣家族裏還有這麼厲害的角色。」
衛東手指敲擊着副手,他答非所問的繼續說道:「你就是在這裏監視着我的吧,我坐在這裏看自己的地盤,還真有點曖昧,葉少,你不會對我有那個意思,不然怎麼時時刻刻盯着我。」
「我只對你頸上人頭感興趣。」葉成被噁心到了。
「人頭也是我身體的一部分。」衛東不要臉的笑起來,他抬起右手,指尖輕輕一指,葉成腳邊的人頭冒出了黑煙。「借用葉少一句話,我的人不允許別人染指,想要安高寒,就來取我的人頭,這不是你想要的完美結果。」
葉成上前兩步,衛東憑空從沙發上消失,就好像他從沒來過似得。
噠噠噠,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安凝宣一身華服沖了進來,閔休跟在她身後。
「安高寒在哪?」
葉成被安凝宣推開了好幾步,他難以開口。
閔休吸了吸鼻子,皺起眉頭。「衛東來過了!」
「楚慕容死了,安高寒應該還活着。」
安凝宣一愣,這是她聽過最糟糕的話。「該死的,你為什麼不留下。」
似乎早已預料到會有這樣的苛責,葉成無力反駁,他應該留下的。
閔休留意到楚慕容發黑的人頭,從迅速枯竭的肌膚下,細胞組織在一點點結晶,他細細辨認下,確定是楚慕容無疑。「這裏應該有隱形監控對嗎?」
葉成點點頭,他死死摟住安凝宣,指了指藏在水泥牆下的攝像頭說道:「你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了是嗎?」
「不,我不知道!我跟你一樣都上當了。」
葉成笑笑,等閔休取下攝像頭後,他一掌打暈安凝宣,三人迅速離開了鬼棟。
衛東不會殺掉安家人,至少目前為止他還不敢與歐陽家對抗。安高寒的身份很多,隨便哪一個都不是可以輕易死掉的那種,因為死了比活着更可怕,安家人不會輕易放過衛東。
攝像頭下沒有太多的信息量,最後記錄着安高寒如何砍下楚慕容的腦袋。
「他為什麼要走出去?」閔休指着畫面中的背影問道。
整個鬼棟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十一層,既然目標已經死了,安高寒完全沒必要離開,而他走得時候,那種驚訝的表情,叫人疑惑。
在攝像頭拍不到的地方一定發生了什麼,葉成遲疑了下,他撥通了幾個電話,在等待回應的時候,閔休又發現幾個疑點,在他那副非主流的眼鏡下,似乎能看到許多肉眼看不到的東西。
折射!
安高寒在斬殺楚慕容後,捲簾門是落下得,從金屬反光中,似乎房間裏還有其他人。
鏡頭下有個光點,那是鏡頭與外界光線相互碰撞下,產生的鏡面反應。
「從時間上看,這個節點我們都在會所,你,我,衛東,還有毒蠍子,但從影像中看,第三個人是個女人。」
葉成回放了視頻,起初兩人的注意力都在安高寒的身上,直到閔休發現第三個人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於是他再次查看視頻時,把注意力放在了楚慕容身上。
「殺死楚慕容的人,是這個人。」
閔休看了葉成一眼,這個假設,他剛剛也想到了,可僅僅是從視頻上來判斷還不夠肯定。「我需要去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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