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再次從韓家逃走,這一次他走的很徹底。
韓虎動用了所有韓家的保鏢也沒找到韓風的下落,他的手機一直在響,震動的整個桌子都在顫抖,不斷被打斷的話題,在桑慧慧忍無可忍下示意他還是先處理自己的事,再來談北區開發合作的事宜。
接聽電話沒多久,韓虎的嗓門一下子大了起來,他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正在喝茶的桑慧慧,低聲囑咐了幾句後,回到座位上。
「貴公子還在為天朝做事?」
「利益太大,年輕人難免抵禦不了其中的誘惑。」
「韓爺呢?」
「我老了,很快就會從這個位置上退下來,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在韓家他並不是最優秀的,但是我唯一的。「
「黑耀辦不了解!我們華夏有句古話,自己中的苦果自己吃。」桑慧慧優雅的點上煙,盯着韓虎的眼神迷離起來。「葉少,托我帶句話給你,joy在黑市,他說韓爺聽了這句話就會明白他的意思。」
「這是試探?」
「韓爺認為葉少會為了一個區區人渣毀了黑耀嗎?問出這種話,足以說明如今的星月已經不堪從前了,有機會再喝茶吧!」
桑慧慧俯視着面前的中年人,拿起賬單走出茶館。
「我剛離開,韓風在天朝。」
葉成撂下電話,韓風就是韓虎的致命傷,就在十分鐘前,他收到一條消息,汪野錚會乘坐今晚的船離開港島,他很期待韓風下一步會做什麼。
拿起望遠鏡,葉成翹起二郎腿欣賞着對面十一層的動靜,衛東身邊的韓伊看起來真是越來越楚楚動人。
被排斥在商討會議外的楚慕容直接回酒店休息,根據酒店服務生的確認,從那之後他並未離開過房間。
韓風不顧秘書的阻攔直接闖進了衛東的辦公室,看到韓伊站在身側,他不客氣的說道:「出去,我跟衛東有話說。」
衛東撫摸着韓伊的手臂,他仰起頭瞥向韓風想了下說道:「跟你表哥打個招呼吧,聽說他最近過的不太好。」
韓伊朝着韓風點點頭,可沒想到後者會不顧及衛東的心情反手一巴掌甩了上來。「出去!」
「嘖嘖嘖,都流血了,去醫務室看看,可被打壞了臉啊!」
葉成覺得這個畫面很有趣,按理說以衛東現在對韓伊的寵愛,剛剛那一巴掌他是要清算了,可他僅是呵斥了一句便讓韓伊獨自離開。
韓風在衛東心裏到底有多重要,下一秒,葉成就看到他被重重的打趴在地上,衛東做事很有自己的風格,這就讓葉成放心許多。
「記住韓伊是我的女人,以後下手教訓的時候輕一點,我不過問韓家門風的問題,但韓少爺最好認清現在的局勢,到底對誰有力點,在這點上,韓伊就比你聰明許多,ok?」
說完,衛東把韓風從地上扶起來嗎,他抹去韓風嘴邊的血跡,笑起來。「這樣看起來就舒服多了,果然還是白皙的臉更適合傷痕。」
「汪野錚做明天的船離開港島。」
「明天嗎?韓少爺,我很高興你還是站在我這邊的,不過你應該比我更了解你父親,明天根本沒有船隻可以離開港島,現在是季風氣候。」
「什麼?」
衛東笑了,同時葉成也笑了!
當衛東轉向落地窗外時,葉成隱退到黑暗中。
正如衛東說的那般,明天不會有船離開港口,汪野錚想要偷渡的機會只有今天,顯然韓虎騙了他。
韓風將消息放給衛東,是想討好他,但他並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早就與衛東聯手,且不說韓虎的用以在何處,他對自己兒子已經失望到極點,大膽猜測下,如果韓家只有一個主人的話,韓虎為什麼不自己去當這個家主呢?
子嗣這種東西,只要男人哪方面沒有乾涸,想要多少個都可以。
所以,韓風已經成為一張棄牌。
「韓少,在東海與joy、宋良駿有着東海三少之稱,當joy出賣自己兄弟,帶走那四支新型原液時,你是怎麼想的?支持還是隱忍?」
「我不知道joy會殺是宋良駿,宋家在東海處事囂張跋扈,早有耳聞有人要買兇除掉他,所以,所以,我覺得joy殺他一定是因為他想獨吞那批新型原液,而且當時三口組也在打這匹藥物的主意,joy殺他也是正當防衛。」
啪!啪!啪!
衛東雙擊手掌,他豎起大拇指。「宋良駿打那批貨的主意,確實該死,但joy不該死啊,他可是全心全意為韓家打通這條市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為什麼要殺他?」
「衛東,這話說的就不愛聽了,要joy死的人可是你,動手殺人的也是你,跟我們韓家無關,我這裏可是有證可查的。」
衛東丟出一疊照片在桌上。「這些照片要是落在安凝宣手裏,我想韓少也是百口莫辯。」
葉成努力調整視角也無法看清桌上的照片,不過從韓風的臉上看到了一絲不祥的異樣。
「韓少要是沒有想殺joy的心,那晚為何會出現在酒吧里,燈光昏暗不過還是有不少眼睛看到你在他酒里下藥,車禍到底是誰造成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為什麼要給joy下藥。」
衛東笑嘻嘻的望着韓風,攤開雙手繼續說道:「以我跟警方多年打交道的經驗來看,車禍已經被定性,但造成這起車禍的罪魁禍首就......啊,哈哈哈!」
砰!
韓風雙拳用力砸在桌上。「你陷害我!」
「**們這行的,不小心不行啊,再忠心的人,也會背叛你,何況是我們這種關係,我手頭上總要留點東西,才能放心啊,是不是?」衛東敲擊着桌子,他瞥向一臉陰鬱的韓風說道:」不過你放心,joy沒死,他藏在一個地方。「
「哪?」
「黑市!」
韓風一愣,以他對joy的熟悉,他一定會肆機報仇。「最好你說的是事實。」
蠢材!
葉成幾乎與衛東同時爆出這句粗口,他丟下煙頭離開鬼棟時,已經是日落西山。
一輛麵包車停在了葉成跟前,林夕衝着他招招手。
今晚碼頭會有一艘船前往新加坡,有消息說汪野錚會在這條船上。
或許韓虎與衛東都比汪野錚聰明,但,並不能說汪野錚傻。當天下午就取了所有的錢,轉入一個陌生人賬號後,便通過地下通道聯繫了船老大,他不會給任何人殺他的機會,只要他一天留在港島,他的命一天就不是自己的。
葉成讓林夕把消息放出去,汪野錚得死,但不能死在他們的手上。
「你的意思是放出消息給我們的是衛東的人。」
「可能也不可能,這是貓捉老鼠的遊戲,誰是貓誰是老鼠,就看誰手裏有油了。「葉成衝着林夕嘿嘿笑起來。
當晚港口靜悄悄的只剩下海風聲,一艘漁船停靠在碼頭上,隨着波浪此起彼伏。
一輛出租車緩緩停靠在兩條街外,汪野錚提着手袋從車上下來,左右查看確定無人後,他快速朝着矛頭跑去。
船燈打在空曠的碼頭上,斜射出兩條人影,他們站立在漁船後,從曼妙的影子中不難發現兩人中有一個是女人。
汪野錚大量手電筒,一長兩短下,船老大放下梯子。
「汪野錚!」
聽到女人的叫聲,汪野錚猛然哆嗦了下,他回過頭去,看到熟悉的臉後,繼續往身體上爬去。
「你就這樣走了嗎?不想在跟我說點什麼?」
「我們沒什麼好說的。」
韓伊快步走到繩梯前,在她身後還站着一個灰發男子。「我知道你心裏還在記恨我跟衛東騙了你,但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一切都是為了浩林。」
汪野錚聽到汪浩林的時候,一下子跳下繩梯站到韓伊的跟前。「我兒子在哪?」
「汪野錚嗎,我們一直都合作的很好,當青山被查封的時候,我依然顧忌着你的安慰,要殺你的人不是我們。」
衛東走到汪野錚的跟前,他一手壓在他的肩上,從口袋摸出一個信封。「這是我替你做的最後一件事,機票和新的身份證都在這裏面,到了哪裏會有人接應你,只要你穩定下來,我就會把浩林送過去。」
汪野錚揪起衛東的衣領,將他撩翻在地上。「我兒子果然在你手裏,他在哪?休想用我的兒子來威脅我。」
一下子狂怒起來的汪野錚向衛東揮舞着拳頭,韓伊站在邊上擔心的叫起來,她上前要把汪野錚從衛東身上拽下來,卻被後者的巨力給甩到了遠處,撞在了集裝箱上。
衛東一腳頂開汪野錚的身體,他跑向韓伊,查看她的傷勢。
汪野錚親眼看着衛東趴到韓伊的身上,兩人近距離下的親密深深刺激到了他的腦神經,他怒喝一聲從來上來,一腳踹翻了衛東後,抓起韓伊的頭髮往集裝箱上砸去。「臭婊子,到現在你還騙我,我不會再放過你。」
韓伊抓住汪野錚的手腕,她美目中閃過殺意,騰出一隻手,摸向自己的腰鏈。「鬆手,汪野錚!」
「臭婊子,下地獄去吧!」汪野錚抓起地上的鑽頭朝着韓伊的腦袋砸去。
一隻用力的手,從上死死扣住汪野錚的手腕,衛東將他提起後,一拳揮了上去。不等他站起身,他掏出事先準備好的槍,對準他的胸口就是一槍。
汪野錚躲過子彈的設計,卻沒躲過,韓伊的暗算。
腰鏈緊緊纏住了汪野錚的脖子,韓伊收緊雙手,一路將他拖到岸邊。
「放了他!「衛東衝着韓伊喊道。
「不要命令我,你這個冒牌貨。」韓伊譏笑的反駁回去,她早就想要這麼做了,只要汪野錚一天活着,對她來說就是一個污點,她永遠都不會忘記自己曾經被當成禮物一樣送給這個男人。
衛東站直身體,他盯着韓伊發狠的眼神,上前用力扣住了汪野錚的脖子。「漂亮的女人,不適合雙手染血。」
汪野錚瞪起雙眼,他張開雙手朝着男子的臉抓起,喉嚨里發出咕咕咕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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