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廣告詞說什麼雨天與巧克力更配,然,在這樣密不可分的雨天裏,潛伏着幾個呼吸沉重的人,他們沉靜的呼吸聲幾乎與雨點同步,一雙雙黑眸盯着不遠處的漁船,散發着興奮的光芒。
在這些人當中站着一個年輕人,他與其他人不同,白皙清秀的俊臉上透着穩重的遐思,漁船的夾板上除了瓔珞的血水外,已經空蕩。隨着時間一分一秒度過,進入船艙的黑衣人至今尚未出來一個。
這是場沒有懸念的戰鬥,只是時間的問題。
年輕人抬起手做了一個前進的動作,他身邊閃出四個人,他們的身形並不快,但十分有力,從四方包抄上了漁船,落地輕巧矯健,在雨水的創刷下很快潛入了船艙。
當楚翔準備拼勁全力為陳老爺子殺出一條血路的時候,從外面闖入四個同樣黑衣之人,他心底嗚呼而起,絕望強壓在心頭,殺紅眼的他雙手持劍怒喝一聲沖了上去。
愚公此刻的心情並不比楚翔輕鬆多少,陳老爺子的傷勢很重,因流血過多臉上蒼白,更要命的是傷口處正在快速潰爛且快速發黑,這是中毒的跡象,他盯着面前的黑衣人,不管子彈是否對他們有用,至少能有片刻的緩衝。
「老爺子,忍着點,我被你出去。」
陳老爺子遲緩的點點頭,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一切都出去再說。
楚翔聽到兩人的話,他雙目掃視了船艙內部的情景,之後進來的四人並未立即展開殺戮,而是兩個擋在門口,兩個佔領了兩邊的出路,有種包抄的陣勢,看不出他們有任何的其他目的。
「一起上吧,老子今天豁出命來,也要殺掉你們幾個!」身受重傷的楚翔依舊豪氣高漲,他大吼着,揮劍砍向木訥的一個黑衣人。
這些黑衣人見又闖進來幾個陌生人,他們面面相窺好像在揣測這些人是不是同夥,所以忽略了一邊的楚翔。
一個黑衣人被攔腰砍出一個血口子,一股黑氣從傷口中噴發而出,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傷口,喉嚨里發出咔咔聲,一把抓住楚翔的長劍,用力折斷劍頭刺向了楚翔的胸口。
唔!
就在這個時刻,站在左邊的黑衣男子忽然動了下,他像只夜行中的黑貓般撲向了動手的紅眼黑衣人,赤手空拳的扣住了他的腦袋,只見他雙手用力一撮,就把這個人的脖子給拗斷了,然後用力一扯,直接把這個紅眼黑衣人分屍,他的頭顱被硬生生的扯了下來。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整個船艙的人為之一振,顯然這後來的四個人並非是紅眼黑衣人的同夥,但他們的殺人的手段極為殘忍。
一招得手的黑衣人深吸了一個口氣,空氣中瀰漫的血為讓他異常的興奮,隨着他出其不備的動手,另外一個也跟着相繼斬殺了兩個紅眼黑衣人,他們的手法相同,動作乾淨利落,都是摘去人都,將至碾碎,奇怪的是,這些刀槍不入的人卻死在了這個殘忍手法下!
楚翔看清了對方的出手後,丟掉短劍,依樣畫葫蘆的罩着黑衣人的手法,手撕了一個黑衣人,撲向了最後兩個。
紅眼黑衣人見同伴慘死,想要奪路而逃,但艙門被兩個人把手,他們被逼退到了角落。
「不要殺他們。」陳老爺子忽然開口說道。
楚翔抓起一個人喝道:「水牌你們來的,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扯掉紅眼黑衣人的面罩,露出灰白的臉,這些人的表情都極為僵硬,初看下就跟死人沒有反別,整個人透着死氣。
「葉成!」
其中一個黑衣人乾巴巴的吐出兩個字,愚公發出疑惑聲,似乎他不太認同這個答案,但陳老爺子卻一掌拍碎了桌子,他強力支撐起身子,一步步的晃身走向紅眼黑衣人,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誰!」
「葉成!」
陳老爺子哇的叫了聲,把這個人的喉骨捏碎。然後轉向另一個,這時一個黑衣人伸手打在了他的手腕上,他一聲不吭的盯着陳老爺子。
「多謝幾位搭手相救,等我處理了這個人後,再重謝各位。」
然而黑衣人對陳老爺子的感激之情並不在乎,他扣住老爺子的手腕紋絲不動,既不讓他動手殺了這個紅眼黑衣人,也不讓他扯手,讓陳老爺子十分尷尬的站在那。
「你是什麼意思?」
「留活口!」
一陣風從船艙外吹進來,一個少年站在門外,守在門邊的兩個黑衣大漢對這個少年異常的准進,尊稱他為大哥。
陳老爺子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少年郎是下午跟在葉成身後的年輕人。「是你!」
阿三嗯了聲走進船艙,他先走到楚翔面前,只是抬手間,楚翔流露出極強的防範意識,擋在了陳老爺子的跟前。
其實船艙並不到,三人成一條直線狀態,愚公在另一頭,所以相對他與阿三的距離是嘴安全的。
「我要殺他早就動手了!」阿三淡淡的說道。他只是查看了下楚翔的傷勢,然後丟給他一個瓶子。「這個資料皮外傷很慣用。」
「哼,我知道你是葉成的人,不要貓哭耗子假慈悲,這些人都是葉成手下,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楚翔一掌排掉阿三的好意,恨聲問道。
「誰?葉成?」阿三哈哈笑起來。「你覺得我的老大是這麼無聊有空的人嗎?」
阿三回到最後一個紅眼黑衣人跟前,他從手下接手了這個人,一把撕開他的衣服露出衣服骨架子,在面料下,這個人根本不能用人來稱呼。「老大讓我帶句話給陳老爺子,陳目的死跟我們無關。」
說完,阿三帶着這個紅眼黑衣人離開了船艙,迅速消失在了雨夜裏。
陳老爺子脫離的摔倒在地上,愚公一個個扯開地上屍體的衣服,驚人的發現這些黑衣人都只是披着衣服的骷髏架。「夜煞!老爺子,我還是先送你去醫院!」
「不必,把那藥瓶拿來!」
「老爺子,讓我先試。」
楚翔小心的挖出一點點藥膏塗抹在傷口上,清甜的香氣鑽入鼻腔中,傷口在片刻之後像是跳針般麻癢起來。
「神奇啊!」愚公盯着楚翔的傷口驚嘆道。
陳老爺子被楚翔抱起放平在沙發上,後背的傷口不忍直視。
愚公替陳老爺子上藥後,再運功逼出他體內的賭氣,楚翔在一旁運功調息後,把屍體推入海水中,當他處理完一切走入船艙後,陳老爺子已經清醒過來,傷口正在以驚人的速度癒合,他披着毛毯,幽深的盯着一處,微張的鼻孔說明他此刻極為浮躁。
「老爺子,大少爺的電話。」
「不接!」陳老爺子重重呼出一口氣後轉向愚公說道:「這幾日麻煩你找個安靜的地方。」
愚公走了出去,不一會帶着陳老爺子與楚翔離開了澎湖灣。
一輛小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輾轉駛入山道停在了一處雅致別院中。陳老爺子在楚翔的攙扶下進入別墅,這裏極為安靜,出門驅車幾分鐘就有農貿市場,附近幾里地內都有村戶,空氣新鮮遠離城囂。
愚公替陳老爺子泡了茶,拿了條毯子蓋在他身上。「今晚,就早點休息,我明日給你們帶些生活用品和吃的過來。」
就在陳老爺子在別墅里安穩睡下的同時,陳家老宅卻像是咋開鍋的螞蟻,吵鬧不休!陳家人已經有數個小時沒有陳老爺子的下落,聯繫楚翔也是無果,從來都很少出門的陳老爺子,忽然離開老宅,究竟會去哪裏?
就在陳家人我找不到陳老爺子下落的時候,有人送來了一個信封,信封里有幾張照片。
陳建林拿着照片看了許久說道:「這裏好像是澎湖灣,爸經常去的一家餐館。」
老三陳建新仔細比對了網上的照片後認同了大哥的說法。「送照片的人現在何處?」
「已經離開!」火花的是陳家的管家。「送信的人說是有人給錢讓他把這個信封送過來,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我們過去看看再說。」
兄弟三人驅車前往澎湖灣,上船後發現船艙里一片狼藉,地上還有血跡,看情景像是有人在這裏發生過打鬥。
「怎麼會這樣?老二,你說爸會不會......」
「大哥,想把事情搞清楚再下定論,這裏有監控,我們去船室。」老三從旁打斷老大的話,他看起來比任何人都要着急。
老二陳建明哼了聲從旁嘲諷的說道:「爸疼老三果然不是沒理由的,看看他現在的樣子,真是噁心。」
「二弟,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三弟也是想早點找到爸,查監控也是很正常的事,你說這些話太難聽了。」
陳建明白了陳建林一眼跟着老三走出了船艙,他們來到另一頭,老三站在駕駛室里,捂着雙手,監控器里,幾個黑衣人與楚翔扭打在一起,陳老爺子躺倒在地上渾身是血。
「爸!」老大盯着畫面叫了起來,他怎麼都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我們快點報警!」
說着陳建林就要撥打999報警電話,被老二一把攔住!「你瘋了,現在報警,不是要告訴全香港的人陳家要倒了嗎?」
「那怎麼辦?現在穿上一個人都沒有,或許對方綁走了爸,或許是,爸已經死了,不管怎麼說死要見屍活要見人!」老大這個時候忽然硬氣起來,非要報警不可。
陳建新大喝一聲。「不要吵了,先回去再說!」
三人拿着視頻回到陳家,為了不讓家裏的女人的擔心,統一了口徑,直說是沒找到起下落,然後兄弟三人在書房裏密謀起來。
紙包不住火,陳老爺子失蹤的事很快就傳了出去,來電詢問的人絡繹不絕,外界還有關於陳老爺子死亡的消息也不僅成了主流的傳言,那些坐等老一輩下台的新人開始躍躍欲試。在這些人當中秦家成為眾人吹捧的對象。
而作為當事人的陳老爺子每天都會收到最新消息,全都是關乎他被人所殺的消息。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8s 3.969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