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咯噔了下,心開始往下沉去,他緊跟在王大治身後穿過長廊來到後院。雖然在冷家服務數十年,這太保殿也很少出入,殿內以前有十三位太保專人打理,沒有必要的事,他幾乎不過問這裏任何是,都是由冷老爺子直接過問。像現在這麼直接進入深入的機會,還是第一次。「王組長,能告知在下到底發現了什麼?」
「我看管家好像也是頭一回進來吧!」
「冷家的規矩很重,太保殿的事物都是有冷老爺子親自打理,我們做下人的無權過問。」
「冷家少爺們也不過問?」
「冷老爺子在的時候,也只有小小姐可以自由出入,分家後,大保主隨着老爺子離開,太保殿就空置下來。因為是老宅禁地,所以也沒人會進來。」
「未必吧!」
王大治了解了冷家的瑣事後,冷笑了聲帶着管家來到一座看似廟宇的屋子前。「這裏大概就是你說的禁地吧!」
管家低着頭,進入後院後,他已經聞到了血腥味。神聖無人干擾的禁地怎麼會有血味,這可是大不敬之舉,愣是冷二爺再亂來,也不會在這裏肇事。「沒錯!王組長是有發現了。」
王大治推開木門,濃郁的血味從裏面傳來。「我看過了,這裏就是個寺院廂房,供奉着冷家列祖列宗,管家進去看看吧!」
幾步踏進屋內,在供奉的台子下方找到了血味的來源,一個人不知是死是活的倒在裏面,從身形來看十分高大,看穿着不像是本地人。「這,這是怎麼回事?」
「那就要問你們了,禁地沒有其他人可以進入,這個又是什麼?」
「王組長,這可真冤枉了,我真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麼進來的,也許是翻牆,或者哪裏逃竄進來的都不好說啊!」
「管家當真不認識?」
管家走上前看個仔細後搖搖頭,很肯定自己沒見過這個人。「老宅一直都是我在打理的,宅里沒什麼客人,二爺一般都在別館帶着,所以,這事,我還真說不清。「
王大治見管家說的挺誠懇,於是就讓他先出去等着。招呼手下把人弄出來,看着還有氣就近送去了醫院。
管家被帶回警局,冷二爺聽說從禁地中找到個血人,他待在外院一直不走,就像看看是什麼人物。可是被幾個警察擋住,只看到從擔架上掛着的一隻手,冷峻不住哎呀叫出聲。
「冷二爺,認識?」
突然冒出來的王大治把冷二爺嚇得半死,他拍着胸脯嘀咕了幾句才說道:「王組長走路一點聲都沒有,差點半條小命就被你給嚇沒了。」
王大治呵呵乾笑起來。「人要不做虧心事,哪裏會怕鬼敲門啊!剛剛看二爺的樣子,好像認識這個人嘛!」
「怎麼可能?我只是感到不可思議,太保殿禁地里怎麼會有人,血氣那麼重,萬一衝撞了祖先怎麼辦?管家也太糊塗了,光拿錢不做事。」
王大治背着雙手像個小老頭站在門口,招呼着底下人做事麻利些,待所有人上車後,他才衝着冷二爺說道:「冷二爺最近要是沒有重要的事,就不要外出了,隨傳隨到。」
用力拉上門,王大治隔着車窗看着冷二爺漸漸遠去,穿過一個路口後,才讓自己的手下下車跟蹤冷二爺。
冷二爺在老宅里待到下午三四點才離開,負責跟蹤的人員,一路緊隨來到馬場後,便把人給跟丟了。
馬場進出人員很多,想要從中找人猶如大海撈針。
王大治眯起眼,他撥通了一個電話後,沒多久,對方就回電過來,低聲說了幾句後,離開了警局。
一開始冷二爺並沒發現有跟蹤者,直到快要接近目的地的時候才收到電話,輾轉去了馬場。
進入大客戶室,已經有個人坐在那裏等候。
冷二爺剛要闖入就被門口的保鏢攔下,全身檢查後才放行。
「你這是什麼意思?害我還害得不夠嗎?師爺死了,現在又搞了個沒用的傢伙過來,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把你的人帶回去,這買賣我不做了。」
坐在沙發上的男子拿着望遠鏡饒有興趣的盯着樓下七號馬,七號是他幸運數字,他堵它會贏。「我記得以前三爺賭馬,二爺對馬有什麼研究嗎?」
「我不賭錢,我跟老三不一樣,所以他死的早!」
男子呵呵笑起來,他轉過頭望着冷二爺說道:「三爺走的早,不然我也沒機會認識二爺!」
「這是什麼意思?」
「二爺聽不出來嗎?要是三爺在,我想你根本沒有機會認識我。不過這都是過去話,說了沒有意義,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如果我不想靠岸,你又想下船的話,就自己跳海吧!」
「大徹田,你想過河拆橋!」
「不不不,我一直都是向着二爺這邊的,只是現在你想靠岸,那隻好你自己游回岸上了。」
面對冷二爺的怒氣沖沖,大徹田提起紳士杖敲了敲他的腿。「不想下船,就邊上坐吧,開賽了。」
冷二爺瞳孔不斷收縮着,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我們洪盟一直以來都是你們三口組最大的碼頭,大徹田這麼做不覺得過分了嗎?」
「一年前,你們確實是最大的碼頭,不過現在,哈哈哈!」大徹田放肆的笑起來。「二爺,做人要往前看,時代在變,人也在變。」
門外傳來保鏢的提醒聲,大徹田放下望遠鏡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拍着冷二爺的肩頭說道:「慢慢看,七號一定會是匹黑馬,二爺不妨買全中,比率可不少啊!」
當着人的面不敢有任何作為的冷二爺,待大徹田離開後,拿起桌上的杯子砸向門,以泄自己心頭的怒氣。
「大將!」保鏢聽到門後傳來的玻璃聲,喊了聲。
「不用搭理。」
大徹田冷笑了下,他快步走到另一頭的大客戶室,進入後主動跟裏面的人打招呼。「福管家,讓您久等了,小五爺身體可好?」
冷二爺站在拐角口,聽到了小五爺後,他貼身靠在牆上。「媽的,怪不得那麼橫,原來是榜上了京城天字門的人。成,我就讓你看看在港島,沒有我冷二爺,你怎麼走渠道。」
從馬場出來,冷二爺上了私家車,一陣哄叫聲從馬場裏傳來,他讓司機打開電台,剛剛結束的一場馬賽中,第一次參賽的七號種子在落後半圈後,突飛猛進,在後半段中一口氣沖向終點,奪魁。
「靠!這場要是買全中的話,一定賺翻了。」
「你買了幾號?」
「二爺,我沒買,剛剛大徹田的保鏢讓我跟着一起下注的,我沒敢買。」
冷二爺挑起眉,心裏咒罵了聲,催促着司機趕緊開車,這麼冷門的事也能遇上,靠老子他媽就是不服了。
盯着冷二爺的私家車離開後,王大治來到會員區,亮出警徽就要進入,被服務生攔下。
服務生的態度雖然很好,但也很傲慢,同樣都是干服務的,地方不同這個態度也差了好多,敢情幹這行的也有同行歧視啊!
王大治拿着報紙往邊上坐下,在下面看到大徹田的車子,料定他還在這裏。
等了兩三個小時,馬賽都已經結束,馬場的人都走了差不多,也沒見大徹田從大客戶室出來,服務生倒是過來攆人了。
「都走光了?」
「馬賽已經結束,所有的客人都已經離開,先生,請您配合下我們的工作,我們還要打掃衛生的。」
王大治不信,可也沒辦法,只好離開。他來到停車場,車子沒有挪動,司機也在,人怎麼可能離開?
正當王大治感到懷疑的時候,一輛奢華私家車從另一條通道駛出,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司機猛地踩下油門,故意駛過滴水的水塘。濺了他一身的水,事後才象徵性的按了幾下喇叭離開。
媽的,有錢了不起啊!「
王大治心裏咒罵了聲,抬頭看到前方的監控,於是找到馬場監控室,利用職權調出了剛剛離開的私家車,想要找到這個司機時發現坐在後座上的臉。
在技術科的協助下,畫面逐漸清晰放大,王大治驚喜的大叫起來。「我終於抓到你了!」
「王組長,這個人看起來」
「我知道,我知道,打印出來,快點!」
王大治拿着打印照片找到新義安,卻被告知諾伊已經離開好幾天了,無功而歸,只好靠自己了。
從一整天跟蹤紀實下來看,洪盟老二是認識那個嫌疑人的,在馬場有人見過他與武奧會大徹田在一起,事後,獨自離開,而畫面中拍攝到了大徹田私會歐陽蕭蕭,有一種可能,洪盟接二連三發生命案,大徹田想另找出路,才會獨見歐陽蕭蕭,那麼如此一來,整個假設就與葉成最初的設定吻合來了。
該死的,關鍵時候,人又跑哪裏去了!
王大治懊惱的用力砸着桌子,忽然發現散落的文件夾中調出一張表格,笑面虎的臉浮現在眼前。「對啊,我怎麼把這個人忘了,他應該知道葉成的下落。」
這時,有人敲門,手下進來聲稱下面有人找,還是個女人!
王大治皺起眉頭,女人,他哪有那麼多女人可以見!帶着好奇心,匆匆來到茶餐廳,男男女女很多,找了一圈發現角落裏有個獨處的女子,身材曼妙火辣,一身名牌,光從背影看就很不錯,前頭估計更有料吧!
思想本能的骯髒了些,不過王大治還是禮貌的走上前詢問,女人一回來,哎呦媽呀,果然是個美女,可惜了他不是她的菜!
「王警官,蕭苗,我們曾經見過的。」
王大治呵呵笑了幾聲,人美聲甜就是傲了些,這種女人他是搞不定的,大概也就葉老大那種玩世不恭,對女人眼高於頂的那類才可以拿下。
蕭苗伸着手,見王大治遲遲沒有握手,於是挑了挑眉放下。「我這次來是想感激你,其次是想問下我叔父的案子有沒有進展。」
「哦,師爺的命案啊,現在還在調查,不過蕭小姐要是有時間的話,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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