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殷虹死了。」
薛羽眉問我:「和她很熟?」
我拿着薛羽眉的手機,又看了一次。
真真切切,我截圖着看。
是的,雖然看不到臉,但那人,就是她。
我給陳遜打了電話,讓陳遜去問這個事。
陳遜馬上去辦了。
薛羽眉看着我,問:「你認識她?」
我嘆氣,說:「認識,挺熟悉的。」
薛羽眉說道:「看起來,和她也是糾纏不清的關係吧。」
我說:「也不算糾纏不清。她是被逼着做了霸王龍的女朋友,不敢跑了,跑了怕霸王龍殺了她一家人。」
薛羽眉說:「我不是問這個,我問的是你和她什麼關係。」
我說:「就那樣關係。」
薛羽眉說:「像我們這樣?」
我說:「意外認識的,她說一直期待着談一場戀愛,她從沒談過戀愛。然後,對我說先談戀愛。」
薛羽眉說:「她看上的這個對象可不怎麼樣。太花心。」
我說:「我花心嗎。」
薛羽眉說:「你認為呢。」
我說:「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她跟我說了她的經歷。我很同情她。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我靠近她,完全是為了想利用她,然後對付霸王龍。她有很多霸王龍犯罪的證據,視頻,錄音,但是她不敢去舉報,因為霸王龍肯定知道是她弄的,怕霸王龍整死了她家人。報復她家人。她是個很善良的女孩,後來,我就打消了利用她的念頭。」
薛羽眉說:「對你來說,有哪個女孩子不是很善良的?」
我說:「呵呵。好吧。但她的確很善良的。善良過了頭。她經常被心情不好脾氣不好的霸王龍喝醉後打罵,每次都打得鼻青臉腫,經常進醫院。我覺得她有一天會被活活打死。可是竟然有一天,是這樣死的,好吧,這樣死了也好,解脫了,以後沒人欺負了她了。」
薛羽眉說:「太懦弱,所以悲劇。」
我說:「沒辦法,她也沒得選擇,換做是你,你未必就敢和他對抗,即使你搞翻了他,他外面的勢力,也能弄死你一家。再說了,她哪裏有你這樣的頭腦和魄力。」
薛羽眉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同情不了。」
我說:「呵呵,好吧。」
薛羽眉說:「說正題。沙鎮到底你想怎麼開發。」
我說:「我回去和陳遜和彩姐商量一下吧。」
薛羽眉說:「好。我還希望,和你們加強進一步的合作,我們想把人帶過去后街,畢竟從那裏直接是和市區接着的,我們想以你們后街為橋頭堡,做我們的據點,然後安排人在那裏,一寸一尺的發展到市區,如果四聯幫和我們鬧,我們就和四聯幫開打。我們不是佔領你們的地盤,而是借用。當然不是借荊州,如果你們不給,我們也不強求。」
我說:「原來,你們攻西城,不單單是為了利益,為了吞掉對方壯大自己,還是為了那塊地盤。」
薛羽眉說:「對。包括打沙鎮,也是這樣的。當時的霸王龍黑衣幫已經輸了太多,我們趁勢打了過來,如果要得到了沙鎮,我們肯定不會放過后街你們那塊地盤,接着,把后街作為據點,發展到市區裏面。」
我說:「理想很豐滿,計劃得很好。」
薛羽眉說:「我之前和維斯的想法有一點相同,就是全部吞了。可是看起來,這很難。而你們對我們也很誠意,不如大家一起合作共同發展一起發財。但我和維斯不同的一點就是,市區是必須要拿下來的,那裏才是真正的黃金之地,他是利益,還是利益。而我,為了利益之外,最大的目標是報仇。利益是其次。」
我說:「我明白了。回去我會和他們商談一下。地盤可能可以借給你們,但是讓你們佔了的話,彩姐可能不太願意。」
薛羽眉說:「就當我去租了,我可以付你們租金。」
我說:「好的。」
之前黑珍珠勸我們離開,可是我覺得,首先是彩姐肯定不同意,就算是用了黑珍珠的辦法,逼迫我們離開,但是,這幫人去了彩姐那裏,每天吃閒飯了啊。
他們也需要有事做的。
我沒心情和她喝酒了,就起身告辭了。
我找了陳遜,陳遜說去了醫院,說見到了殷虹的家屬,這事假不了,殷虹死了。
我叫陳遜過來了。
我看了看殷虹的號碼,撥打過去,已經停機。
可能早就不用了那號碼。
而且她每次給我打的號碼都是不同的。
我給她發微信,她給我上次發的微信,都是前個月的事了,我發語音過去,如果她收到,給我回復。
如果真的回覆,那就是鬼了。
不過,我寧願她回復我。
但,真的不會再回復了。
陳遜回來了,我們找了個地方喝酒。
陳遜說道:「千真萬確,錯不了,是殷虹。我以前替霸王龍做事,見過她家人,雖然沒能見到殷虹的遺體,但我堅信,錯不了。可惜了這女子。她對我們也都挺不錯的。」
我感到胸口堵着,十分失落,說道:「真是可惜。」
陳遜說:「他們家人,在料理後事。」
我說:「安葬的事。」
警方查了,知道是人為縱火,正在查案,追兇。
不過對外是不說的。
我說:「好吧,希望真兇早日落。沒想到霸王龍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終結了自己的事業。」
陳遜說道:「我問了以前的那邊的朋友,說霸王龍因為失敗多次,他的後台已經不太信任他,不太支持他,加上煩躁,對身邊的人非打即罵,又挺苛刻,屬下有問題,都是嚴厲的處罰,行賞又吝嗇。那天晚上他調度黑衣幫對付我們,打贏了,卻對手下一點表示都沒有,沒有論功行賞,沒有表揚,甚至還罵了手下們說沒有能把我們全部給弄垮弄死幾個。屬下們挺恨他的。加上之前的利益糾紛。就出了這事。聽說他手中抓着好幾個大佬的分成都不給,有七百多萬,並且每次都放話說不好好干,錢都不用要,那天又罵了他們,這些人忍無可忍,反了。」
我說:「多行不義必自斃。只是,把一個好女孩給墊死了。你看看她們殷虹家,需要什麼幫忙的,幫一下。」
陳遜說:「不需要什麼了。」
我說:「那,你看她下葬在哪,到時候告訴我,我去祭奠她。」
陳遜點了點頭。
我看看天空,嘆氣。
可悲殷虹,可嘆殷虹,可憐殷虹。
想到和她曾經的那段往事,真的仿佛發生在夢中。
十里長亭霜滿天,青絲白髮度何年?
今生無悔今生錯,來世有緣來世遷。
笑靨如花堪繾綣,容顏似水怎纏綿?
情濃渺恰相思淡,自在蓬山舞復躚。
陳遜說:「沙鎮那邊,沒想到我們現在竟然不費吹灰之力,趕走了他們。」
我喝了一罐啤酒,說:「剛才和薛羽眉聊了一下,她也談到這事了,她是想讓我們接管了黑衣幫所在的那一邊。我覺得,這個是可以的,而且,黑衣幫你也很熟悉了,很多人,你都可以招回來。那邊的產業,你和彩姐也熟悉,你們可以重新回去,管那裏。」
陳遜說:「那樣就太好了。」
我說:「可是我就是擔心,四聯幫的知道我們在做,又過來搞鬼。」
陳遜說:「會的。」
我說:「所以,我心想,我覺得可以靜下一段時間,看看情勢的發展。環城幫想把后街作為一個據點,她想跟我們租了這裏,作為跳板,然後在這裏安排兵力,慢慢的一尺一寸開始蠶食市區地盤,和四聯幫真正開打。等到那時候,四聯幫自顧不暇,我們就可以安心的發展我們的。」
陳遜說:「那樣也好,可是就怕環城幫不是他們的對手。」
我說:「到時候不會是環城幫而已,我們,還有西城幫,都一起打他們。然後,瓜分他們!最主要是,弄死林斌那個畜生!」
陳遜點了點頭。
我說:「你也和彩姐說一下,說這個方案是最好的,說環城幫答應把那邊讓給我們,就是之前我們的地盤,而后街這裏,他們環城幫租了,會給租金,不會學劉備租荊州租了就不還的。」
陳遜說好。
我說:「好吧,你有什麼想問的。」
陳遜說道:「薛羽眉,環城幫,維斯,都應該信得過吧。」
我說:「信得過不過,我們也沒辦法,現在的我們,斗得過哪一幫,如果真的不願意和環城幫的合作,我們可能就被他們弄走了。弄出市郊去發展,很難有翻身的機會了。」
陳遜說:「也對。」
我說:「最好就是能回去之前的地盤發展,去沙鎮去,經營回以前的酒店,盤迴曾經的酒店,飯店等做起來。你們也有事做,也增加了收入。」
陳遜說:「如果讓黑珍珠去幫忙做,會好一些吧。」
我說:「黑珍珠去做,第一時間肯定做得起來,但我們和她們畢竟是不同的。因為現在發生什麼事,她都愛理不理的。我是希望你過去了,把黑衣幫的人員給招回來,把勢力發展起來,再也不用東躲西藏到處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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