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姍娜這麼對我曲線的表白的時候,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說她每天想我,幾乎時時刻刻,這是真的嗎。
她那麼漂亮,那麼動人,那麼高高在上,那麼高貴,大歌星大美女大演員,身價上億。
她是在監獄裏被關到太無聊了嗎。
在監獄裏,確實,會讓人被逼瘋。
寂寞,無奈,絕望,失望,孤獨,空虛,無聊,糾結,痛苦。
而能接觸的,只有我這麼一個男人。
仙女都思春了。
我看着她那漂亮的雙眸。
李姍娜突然恢復平時的表情和語氣,說:「和你開玩笑,看你怎麼反應,最近在看一本書,演員的自我修養,自己要入戲,還能把人帶入戲。我先忙了。」
她轉身走了,進去了裏面,回去了台上。
靠,這是幾個意思哦,這不是玩我嗎。
看着她背影,李姍娜,有你的,老子改天也玩你。
氣死我,這傢伙。
原本還說,她再給我錢,我都不好意思收下吧,可她這麼玩我,我這麼不收,我收收收!
我去找了賀芷靈。
我先對賀芷靈表示了感謝,因為幫到了我,把李姍娜弄到文藝隊當了隊長。
賀芷靈說道:「說謝謝我不喜歡聽,來實際的。」
我說:「這幾天還沒錢呢,過幾天啊,等我存到一點錢了給你。」
賀芷靈說道:「李姍娜不給你錢?」
我說:「她是說給的,但是她說給,誰知道她什麼時候給呀。」
賀芷靈說道:「她不會騙你的。她給多少。」
我說:「這個沒說。」
賀芷靈說:「你騙我。」
我說:「我沒騙你,她說給,但她沒說給多少。」
賀芷靈指着我:「她給你多少?十萬,還是二十萬?」
我說:「真沒有,她真的沒有說。」
賀芷靈說:「你敢獨吞!」
我說:「她真沒說,而且,就算她給我十萬二十萬,那好像跟你沒關係吧,我只答應你,一件事情給你三萬。」
賀芷靈說:「給十萬以上,對半分。否則,我把她弄回去。」
我說:「哇你這人真夠無恥的。」
賀芷靈說:「在錢面前,我不用遮遮掩掩自己的無恥。」
我說:「夠無恥。還有另一個事,李欣呢。什麼時候把她轉到我們監區來呢。」
賀芷靈說道:「這有一點難辦,監區裏面,如果是調動獄警,管教,就容易,轉移犯人,難。」
我說:「以前你能辦,現在不能辦了。」
賀芷靈說:「那也要看情況,從監區到b監區,甚至到監區容易,從監區到b監區,到監區難,你懂嗎。」
我說:「從輕刑犯到重刑犯的監區,容易,從重刑犯監區,到輕刑犯的監區,難,對嗎。」
賀芷靈說:「李欣被判了十五年,你們監區有資格關這麼重型的犯人嗎。她還是剛進來沒多久的,如果坐了幾年牢,還容易一些。」
我說:「你有權利不是嗎,直接轉過來就是,你管什麼有沒有資格。」
賀芷靈說道:「如果被她們知道,她們能把她給卡着不轉過來。」
我說:「這的確是這樣啊,那怎麼辦啊。」
賀芷靈說道:「不急,等機會吧。」
我說:「能有什麼機會啊。」
賀芷靈說:「會有的。監區過段時間,會選一些犯人,打掃衛生,做廚房,做一些事。」
我說:「那更難了,拉去做那些的,都是監區的輕刑犯,規定關不到三年的才能做這些。我們監區都沒機會,監區更沒機會了。」
賀芷靈說:「我想辦法。」
我說:「謝謝了。」
下班後,我坐着沈月的車子出去,在岔路口那裏,找到了紅色的車子,然後過去。
監區監區長韋娜,果然是在那車子上。
上車後,我問她:「抱歉啊監區長,等很久了吧。」
韋娜說道:「沒多久,我也剛出來,你就到了。我們到沙鎮吃火鍋吧,那裏近。」
說到沙鎮,我就不那麼想去那地方了,沙鎮那邊,左邊環城幫,右邊黑衣幫,搞不好過去了,就在那邊被人整掛了。沙鎮那邊不是我們底盤。
再者,我對韋娜這人,並不熟,看她面向,也不是像好人,我還是要提防着一點的好。
我說:「今天天氣挺熱啊,不去吃火鍋,我知道有一家飯店味道不錯,在后街,也不遠的,去那裏。」
韋娜說道:「我這都訂好了位子了,包廂訂好了,不去太浪費錢了。」
這傢伙,堅持去那裏做什麼。那裏對我來說是龍潭虎穴,把我弄去那裏,就算韋娜沒算計我,我都被環城幫和黑衣幫的人在那裏剝了皮了。
我說道:「韋監區長,還是去后街吃吧,我不是太喜歡吃火鍋。」
我就拒絕她了,又如何呢,監區長雖然位高權重,她們監區也是很重要的監區,可跟我有什麼關係,反正她管不到我。
我說道:「韋監區長您願意和我吃飯,就是我莫大的榮幸了,怎麼還能讓你破費,這飯錢,是我該出的。」
韋娜說道:「我一些時日沒去那裏吃火鍋了,挺想去那裏吃火鍋。」
我說:「韋監區長,我們就去后街那裏吧,那裏味道更加的不錯,你相信我。我這人,對火鍋實在是有些反感,吃不下,以前發生了一些事情,對火鍋有陰影。」
她如果堅持拉着我去沙鎮,我肯定不會去。
韋娜說道:「對火鍋會有陰影?還是第一次聽說。」
我說:「那是因為有一次,幾個朋友喝酒,喝多了,然後大家暈乎乎的,然後有個傢伙划拳輸了,強撐着喝了一杯,噴在了鍋里,我當時不知道,還撈湯喝,第二天他們一說,我想起來就吐了,對火鍋從此有陰影。」
我當然是編的。
韋娜驚訝的說道:「是挺噁心。」
我說:「恩,所以再也不想吃火鍋。」
韋娜說:「那就去你說的那飯店吧。是在哪,你指路。」
看到我堅決不去那裏吃火鍋,她只能妥協。
她竟然不生氣?
作為一個比我級別高的監區長,找我吃飯,應該是我順着她才是,而我這麼頂着,不順從,她居然也不發火。
真有點問題。
我堅決不能跟她去沙鎮吃飯。
我帶着她去的,是我經常去的,后街那一家飯店,美味大飯店不遠的那一家。
下車了後,我和韋娜上去了,她讓服務員找了一個包廂。
然後進去包廂後,我說道:「韋監區長,我先下去買張手機充值卡,我怕等會兒忘了,回去手機充值不了。菜你點,酒你也點,沒關係。我順便取點錢,哦,服務員,必須我買單,你不能要我領導的錢,否則我會發火。」
韋娜說:「誰買單不一樣啊,小張。」
我說:「我說我來就我來,你不要搶啊,今天我請到你,是我的榮幸,必須我請客呀。」
韋娜笑笑說:「好吧,我今天就讓你破費了。」
我說:「韋監區長這哪裏話啊,好了我先下去辦事,很快回來。」
我下樓,馬上過了馬路對面,然後去了美味大飯店,找了陳遜,說我和一個女子吃飯,但那人有點問題,讓他找人過來偷偷保護我,以備萬一。
告訴了他包廂號後,我回去了那飯店的包廂。
菜已經上了,酒也來了。
我說道:「真不好意思啊韋監區長,剛才出去,買不到充值卡,就一直找。」
她說:「沒事沒事。」
我叫來服務員,買了單。
韋娜又是客氣一番,然後開始動手吃喝。
韋娜問我道:「不知道為什麼和監區,一直對付你們,對付我們。」
我說:「為了利益啊,你看我們之前和監區的打架,為了去後勤倉庫拿幾個凳子桌子,也都打了。後來打球,也就友誼比賽,也打了,更嚴重的就是這次文藝隊組建,名額都被監區的監區的搶走了。我們一個名額也沒有。」
韋娜說道:「對對對,是這樣子的。」
她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我說道:「現在她們應該是聯合起來了,然後排斥我們,對付我們,我們也要聯合起來才行啊,不然不是她們對手,你說是吧。」
韋娜說:「對對,我找你,就是要談這個事的,你覺得,我們該合作嗎。」
我說:「是該合作,但不知道怎麼合作的辦法。」
韋娜說:「她們和上面領導,關係都比你們監區,比我們的好嗎。」
我說:「這我就不懂了,應該都有吧,你也有人罩着吧。」
韋娜說:「多多少少也有一點關係的,但幫不幫得到,還是個問題。」
我說:「那麼我可以問問,她們和監區,和哪個領導好呢?」
韋娜說道:「我也不太清楚。」
我說:「呵呵不會吧。」
韋娜正要說什麼,她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然後說道:「我先接個電話。」
看她神色凝重,然後出了包廂外,接電話。
我馬上靠在了門上,聽着外面她打電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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