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珍珠對我說道:「看來,你在薛羽眉心中,挺重要啊。」
我說道:「惡毒。」
黑珍珠說道:「我喜歡你這麼形容我。我就是惡毒。」
我問道:「用這麼陰險的招數,拿到了一塊地。」
黑珍珠說道:「她也打不過我,只是我不想再鬧。懶得跟她鬧下去了。」
我說道:「少廢話,快放了我。」
黑珍珠拿着打火機,繼續點繩子。
我破口大罵:「黑珍珠你幹嘛!靠,你這個惡毒女巫婆,你要幹什麼啊!」
繩子已經燒得很細了。
我大喊道:「啊你,不要啊!救命啊!」
繩子慢慢的變細。
我怒吼一聲:「黑珍珠我死了變鬼也不放過你!」
噌一聲,繩子被燒斷,我一下子,急劇往下摔下去。
我咬着牙,驚恐的縮緊全身,我不知道下面到底迎接我的是亂灘石頭,還是深不見底的水。
可是,我卻降落了估計不到兩米,就被一張給接住了。
然後,我看着這張,不知道幾個意思。
這張迅速收起,吊了上去,只見黑珍珠身邊出現幾個人,把我拉着了上去。
黑珍珠這狡猾的傢伙,竟然早就有所安排,讓人放下去了佈置好了一張,然後拉着,等我摔下去的時候接住我。
怪不得她一點都不擔心我會掉下去。
黑珍珠用一把鋒利的匕首切開了,然後切斷我身上綁着的繩子。
我怒道:「玩夠了吧!」
黑珍珠用匕首放在我眼珠子前,我一動也不敢動。
她說道:「別對我吼叫,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她轉身走向車子。
我喊道:「慢着!」
她看看我。
我說道:「那我呢。」
她上了車:「自己想辦法滾回去!」
她直接開走了車子。
媽的,真夠絕的。
然後另外的幾個她手下,也上了另外的一部車離開了。
只剩下了我,還有地上躺着暈過去,呼呼大睡的兩個醉鬼。
我看着那輛男式摩托車,這樣的摩托車我不大會開啊,而且,我開走了,會不會報警了就是搶劫了。
我看着遠去的黑珍珠的車,真是夠火大,她真的把我扔在了這裏了。
我沒手機,只好,走向了大路,但是,從那邊大路開車到這裏,只有短短的幾分鐘,走路估計要花大半個小時。
天又黑,又涼,肚子還餓,真讓我不爽。
好個黑珍珠,我上次讓張自揍她,她原來一直都懷恨在心,這次,終於嚇我半死,拿我出了一口氣。
我就知道,黑珍珠本來就不是什麼心胸開闊的人,何況我還那麼得罪她,她不弄死我弄傷我,已經算是夠對我仁慈了。
走着走着,七八輛車一排的,從大路上轉彎進來了小路上,我一愣,那幾輛車子已經到了我面前,強光照射得我睜不開眼。
有人下車,我看着那輪廓,是薛羽眉。
她小跑了過來,過來後就抱住了我:「你沒事。」
我也抱住了她:「我沒事的。」
薛羽眉鬆開了我:「那個女人呢!」
我看着薛羽眉後面的好多輛車,拉來了大隊人馬,看樣子是想要和黑珍珠拼了。
我說道:「走了。」
薛羽眉說道:「上車再說。」
薛羽眉拉着我的手,走過去,對着後面車子搖搖手,示意轉彎回去,然後我們上車了。
她自己開的這輛車,我上了副駕。
薛羽眉問我道:「你沒事吧。」
我伸手過去,懷抱,抱住了她,說道:「被她嚇得我差點屁滾尿流。」
我一開始,我就懷疑黑珍珠是玩我的,她絕對不會弄死我,可是,這麼個整蠱人的法子,的確會把我弄瘋啊,一看到橋下,黑兮兮的一片,只聽到有水聲,天知道下面到底是淺灘亂石還是深水,誰知道黑珍珠已經讓人在下面準備好了一張大防止我掉下去,就是嚇唬我玩,不過下面黑兮兮一片,哪裏看得到是一張啊。
我鬆開了薛羽眉。
她開車。
車子開往市區,我掏出煙,抽着。
黑珍珠,賀芷靈,都會罵我在她們的車上抽煙,但是,薛羽眉不會。
薛羽眉說道:「最近很忙?」
我說道:「挺忙的。」
薛羽眉說道:「剛才你去看了我們的人和她們的人打架。」
我說道:「對。我去制止,無法制止。我搞不清楚,你們怎麼的又打了起來了。」
薛羽眉說道:「利益,就是一切紛爭的起源。」
我說道:「那到底誰錯誰對。」
薛羽眉說道:「沒有誰對誰錯。她們碼頭在那裏,臨近我們飯店,以前本來就有很多矛盾,現在一樣很多矛盾,將來也會更多。那塊地盤,一山不能容二虎。」
我問道:「那你打算後退了,放棄了那塊地盤嗎。」
薛羽眉說道:「我們打不過他們。」
我說道:「唉,確實,他們很強大。」
薛羽眉說道:「只能撤了,不能惹,我們只能躲。」
我說道:「好吧,那你們現在,面臨的都是一些什麼情況。」
薛羽眉說道:「我們幫派很好,漸漸的恢復,只是,不願意跟着我們走的,讓他們自立門戶。」
我說道:「是的,不願意跟着,就踢了吧。」
薛羽眉說道:「你最近還關注幫派之間的事嗎。」
我說道:「當然關注了,怎麼了。」
薛羽眉說道:「四聯幫,林斌發展越來越大了。你知道吧。」
我說道:「當然知道。我們也無奈,遏制不了他們的發展。曾經發展勢頭最瘋狂的最能幹的霸王龍,還加入了他們。」
薛羽眉說道:「對。喝兩杯去吧。」
我說道:「好啊。」
車子開到了一個小鎮上,這是環城幫的地盤,環城的一個小鎮上,到了一家清吧前,車子停下,我們進去了。
找了二樓的位置坐下,光線黯淡。
前後左右的幾張小桌子,都是幾對小情侶,悠悠然的恩恩愛愛卿卿我我。
我說道:「好多情侶啊。」
薛羽眉說道:「這麼美好的夜晚,這麼浪漫的地方,當然是和自己親愛的人來最適合的。」
我說道:「嗯,對。」
薛羽眉說道:「我挺感謝你的。」
我說道:「怎麼這麼說呢。」
薛羽眉說道:「我沒想到過遇到了你,讓我的人生如此的不同。從剛見到你,到出來外面,一直到現在。」
我說道:「呵呵,怎麼不同。沒有我,你照樣會出來,可會混得比現在更好。如果你不是以把林斌幹掉為目標,你完全可以過沒有任何壓力的幸福生活。」
我覺得,薛羽眉和柳智慧一樣,活得很辛苦,她們的遭遇幾乎是相同的,都是被人害了身邊的人,包括她們自己,然後,她們拼死也要追求的目標,就是整死仇人報仇。
偏偏她們的仇家,都是非常的厲害,權勢滔天的牛人,想要幹掉這些牛人,很難很難。
不僅是難,還有可能,先被人家給幹掉了。
薛羽眉的仇家,林斌,是黑道的厲害人物。
而柳智慧的仇家,就更厲害了,還查不出來,是白道的厲害人物,還不止一個。
她們想要報仇,我真的不看好。
我真的害怕有一天,收到一些不利的消息,不好聽的消息,例如說薛羽眉怎麼怎麼了,或者是柳智慧怎麼怎麼了。
那我一定會感到非常的痛苦。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偶爾我會做夢,夢到關於她們的噩耗,我從夢中醒過來,心都塞住了。
可是,我又幫不到她們太多什麼忙。
更不能,幫她們解決掉她們的仇人。
薛羽眉說道:「我沒有選擇。」
這句話,多像柳智慧的那句話,我沒有選擇。
的確,人生中,太多的事,有些事,真的是無法選擇的,你只能這麼走。
薛羽眉對我說道:「你剛才被黑珍珠威脅,我覺得你也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我問:「你又知道。」
薛羽眉說道:「她不會殺你。」
我說道:「對,但是她會耍花招,用我來要挾你。」
薛羽眉說道:「我也擔心她玩過頭,把你整死了。」
我說道:「所以你才來救我是吧。」
薛羽眉說道:「是。」
我說道:「那你又知道,她不會整死我。」
薛羽眉說道:「她對你說話的口氣就不一樣。」
我問:「什麼口氣。」
薛羽眉說道:「她罵你,責罵。」
我問:「然後呢。」
薛羽眉說道:「你是心理諮詢師,難道你不知道,一個人對另個人總是責怪責罵,那個人在他心中,一定佔了很重的分量。閨蜜之間,好兄弟好朋友之間,至親之間,才會這樣。」
我說道:「好吧,但我看她對誰都是罵。」
薛羽眉說道:「你和她的關係,也是曖昧糾纏不清吧。」
我說道:「怎麼個糾纏不清法。和你一樣嗎。」
薛羽眉說道:「老實說,有沒有。」
我說道:「偶爾吧,她偶爾也有有點小感性,但極少。」
薛羽眉說道:「她也喜歡你吧。」
我說道:「這我就不知道她到底想什麼了。在我心中,她就是個大魔王。她被人叫大魔王。」
薛羽眉說道:「黑珍珠,這個人不簡單啊。」
我說道:「的確,太不簡單了。所以,你最好不要和她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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